消靈陣內其餘的人皆是震驚的望向那個方向,秦冰再不濟也是個合體後期的高手,放在彆的小門小派都是可以當上掌門的人物,對方沒露麵就這麼輕輕鬆鬆仿若兒戲一般的將她擊敗,是太過於驚人了。
就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冰的麵前突然閃現出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此人麵目俊秀而堅毅,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
他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冰趴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吐血,眼神無悲無喜,好看的臉上也並無半點表情。
在場的各位都是被驚了一下,這麼多的高手在這裡,甚至還有滄瀾派的掌門,都沒有發現半點的法力波動,這人的修為是高到了何種的地步?
“你可知錯?”男子開了口,聲音清冷,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
“你是誰?!”秦冰仰起頭,睚眥欲裂:“擅闖我滄瀾派,怕是不要命了罷?”她自小便被上一任的滄瀾派掌門帶在身邊教導,因著資質出眾加上是掌門的入室弟子,所以全派上上下下哪個不是要敬她幾分?加之原本掌門夫人對她甚是寵愛,所以平日裡連胡仁全都要讓她幾分,這也養成了她愈發肆無忌憚的性子,甚至今日會不顧自己的身份,貿貿然對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出了手。在秦冰的世界了,隻有我高興和我不高興這兩個概念。
“想來是不知。”男子輕輕一歎,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地上的秦冰就好像被無形的大掌遏製住了脖頸,緩緩的脫離了地麵,飛上了半空之中,雙手雙腳用力的掙紮著,卻是突然無功,一張好看的臉慢慢漲成了紫紅色,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小了。
此時的秦冰看起來還哪有半點合體期高手的風範?簡直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一般,不堪‘淩||辱’。
滄瀾派的那幾個弟子才堪堪從秦冰被人‘拍’飛出去受了傷的情況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了這幅景象,那個剛剛意圖為羽墨報仇的男弟子急忙將懷中的羽墨安置妥當衝了上去,跑出了消靈陣的範圍之後,立刻便祭出了自己的飛劍:“還不快放開我師父?”
他心知肚明,秦冰都在這個不知名的男人手中毫無反擊之力,他上去定然也隻是送人頭,不過他的背後是整個滄瀾派還有身後還站著胡仁全呢,掌門總不會看著他的師父就這麼被人欺辱,更何況還當著這麼多門派的麵,滄瀾派不要臉的嗎?
是以他趁著胡仁全還沒有發聲,急忙就跑了出來表示忠心,想來日後秦冰也會對他高看一眼。
而那男子仿若沒有聽見他的大呼小叫,連個餘光都沒賞給他。
“大膽!”男弟子大喝一聲就要持劍飛身上前,沒料到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而攔住了他的人正是胡仁全,男弟子見狀心頭一喜,急忙叫嚷道:“掌門,還快救救師父吧?這人這般簡直不將咱們滄瀾派放在眼中!”
“閉嘴!”胡仁全此時氣極了秦冰和她弟子的沒眼色,回身一個巴掌就呼了上去,直將這個男弟子扇回了消靈陣內。
然後就在大家夥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對著那男子直直的跪拜了下去:“滄瀾派第十七代掌門胡仁全,見過老祖宗。”
???
啥玩意兒?現在告訴大家這位清冷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俊秀男子是……滄瀾派的老祖宗?眾人表示這個畫麵得消化一會兒,你胡仁全看起來可比人家老多了。
雖說修真者不必在乎容貌如何,但是這個畫麵還是太具有衝擊力了。
現如今的修真界已經有幾千年不曾有修真者成功飛升了,雖然修真可以活的比凡人久的多,但是不能飛升成仙,終究有一日會熬到生命的儘頭。
各大門派的掌門幾乎過個幾百年就會換一個,而曾經的掌門不是死了,也不是飛升了,而是放下一切俗物去參悟天道了。
而這些修為更加高深的修士便是沒個門派隱藏至深的底牌,哪一個出來幾乎都比現在修真界名震四方的‘天才’在修為上要高的多的多。
而胡仁全稱這位為‘老祖宗’,按著輩分排下來,胡仁全的上麵有‘師父’、‘師祖’,再上麵才有資格被他叫一聲‘祖宗’。‘老祖宗’的話……這輩分不敢算了。
“師妹她年級小,不懂事,得罪了老祖宗還請您不要責怪。”胡仁全將姿態放的極低,而且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方才他在各大門派麵前將姿態把擺的多高,現在就有多丟人。想到這裡不由得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將秦冰罵了個通透,簡直是不長腦子的典範,都被人家揍吐血了還敢大放厥詞。
他在心中過了這些想法也不過是幾息的時間,隨後便想到了眼前這位的身份,急忙斂了心神恭敬了起來,這位可是個妖孽,要不是因為當初剛剛繼任掌門的時候,他的師父特意帶他前去拜見各位滄瀾派的鎮派人物,他也是不會知道還有這號人的。
畢竟身為掌門這些都是必須的,不然將來萬一滄瀾派出了大事需要人家出山,你這個掌門卻一個都不認識一個都尋不到,簡直丟人。
男子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甚至連半分搭理他的意思都沒。胡仁全也不敢再出聲,一時間翠竹峰靜謐的可以,隻能聽見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