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嬋察覺到身後男人的異樣,對方呼吸完全沒了剛剛的冷靜自持,顯得有些淩亂。一雙美眸透出一絲狡黠,她向前走了兩步,到了那水坑邊,蹲下了身子伸出白嫩的手撩了撩水。水溫冰涼,有些刺骨。
“玄冥前輩?”
玄冥隻覺得剛剛那一瞬間精神恍惚,女子溫柔的叫聲才將他的心神喚了回來。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盯著對方的背影看,好像一個登徒子。
“……”急忙將眼神垂了下去,玄冥漲紅了一張臉,十分笨拙的想掩飾自己的失態。
祝寧嬋掩嘴輕輕笑了一聲,眼波流轉,聲音嗔怪:“玄冥前輩,雖然晚輩很信任您,但是您是不是也理應回避一下呢?例如……轉過身去?”
她的話音剛落,對方瞬間就將坐在石頭上的身子轉了過去,看那背影竟然有幾分委屈巴巴的意思。無聲的笑了笑,祝寧嬋也不算是說謊,這身子真的是難受的緊,而且略有點酸臭味。
玄冥繃緊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的端坐在那裡,耳邊傳來的是身後淅淅瀝瀝的水聲,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有些懊惱,都怪自己的耳力太好,那清水劃過女子柔嫩肌膚,一路向下而後掉落在石頭上的聲音竟然聽得一清二楚。
心底竟會覺得有些嫉妒那清水能肆無忌憚的撫摸觸碰她……
想到這裡,思緒戛然而止,玄冥有些驚恐的瞪大了黑眸。明清可是他相中的弟子啊,他以後會是她的師父,所以現在他自己這是什麼禽獸思想?!
急忙閉上雙眸嘴巴叨叨的念了幾遍清心咒,萬萬沒有想到這往日裡對他來說一直算是雞肋的咒語竟還真的能派上用場!
可惜身後的水聲一直不曾停歇,這清心咒怎麼越念心頭越燥呢?
無奈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水池中的那朵大麗花,今天要不是這東西,他豈會這麼狼狽?都怪甫一掉下來就著急四處找尋祝寧嬋的身影,反倒是忽略了潛在的危險。
想到這裡玄冥劍眉微皺,到底是他大意了,以往從未犯過如此低級的錯誤,方才那心神就是被女人的安危緊緊的拴著,無暇他顧。
不管,就是這大麗花的錯!不想細細思索下去的男人頗為任性的下了定論,不管不顧的伸出右手,掌心‘蹭’的竄出一朵暗紫色的火焰,一個甩手那火焰就緩緩的落到了大麗花上,隻一眨眼,大麗花就化成了黑灰湮滅在空氣中。
可是因為動用了一部分的真元,體內的毒素又再次的不受控製,他雙目開始變的赤紅,說實話能忍到現在靠的全都是他自身超強的意誌力。
彆的不說,與那麼一溫香軟玉同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他竟還能忍得住。
怎麼說呢,畜生不如吧。
那毒素著實歹毒,幾番壓製還是不成,而且還有侵入骨髓的趨勢。玄冥眼神冷了冷,修長的雙手合在一起捏了一個法訣。
隨著一聲壓抑的悶哼,略顯蒼白的嘴角緩緩溢出一絲鮮紅。
雙手緩緩垂放在身側,沒過多久,就有黑藍色的液體從他右手的無名指間緩慢滴下,男人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前輩?”
一聲輕喚就成功的讓他剛剛稍微放鬆了一絲的肌肉再次緊繃起來,他啞著嗓子應道:“何事?”
“前輩受傷了?”此時祝寧嬋已經清洗完畢,一頭黑發已經放下,發絲還帶著濕氣。她上前蹲在了玄冥的身側,身上的袍子隻是鬆鬆垮垮的係了一個結,因為下蹲的動作,露出了胸前一大片滑膩的肌膚。
鼻間充斥著女人身上淡雅的馨香,原本已經平息了那股子邪火又開始蠢蠢欲動。
“怎麼辦?可有大礙?”祝寧嬋輕輕拉起那還在滴著黑藍色液體的右手,俏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關心。
玄冥覺得彆的都還好,不管是幾乎能晃瞎了他的眼的肌膚,還是觸感微涼且軟嫩的小手,他都能控製的住,偏偏女人臉上那擔心的神色,他受不了。
“啊!”
伴隨著祝寧嬋一聲驚呼,她隻覺得瞬間天旋地轉,接著後背就靠上了冰涼堅硬的石塊,男人的手溫柔的護住了她的後腦勺,輕輕的將她的頭放在了那裡。
原本坐在那裡的男人壓在了她的身上,一男一女姿勢曖昧的交疊在一起。
“玄冥前輩?”祝寧嬋雙手抵在了男人僵硬的胸膛上,感受著對方強有力的心跳。
男人強硬的攥住她的兩隻手腕,隨後將它們鉗製在了她的腦側。微微抬高了身子低頭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身下的女人,俊臉上的神色有些危險。
“你是故意的。”玄冥說,語氣十分的肯定。
他不覺得明清是個沒有腦子的女修,將體內毒素逼出大半,他的思維運轉已經恢複了正常。從女人醒過來開始發生的事兒,一幀幀的畫麵都迅速的在腦子了過了一遍,於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是為什麼?
一直沒什麼特彆情緒的黑眸裡閃現了一絲疑惑。
“被看穿了。”身下的女人瞬間就從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變成了妖豔的禍國妖姬,眼神嫵媚勾人,絲毫不顧及因為方才的大動作而鬆落的外袍,右邊肩頭完整的暴露在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粉嫩的唇揚起,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男人的臉頰,脖頸,喉結,一路向下停在了男人的腰帶上磨搓:“我是故意的,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