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黃毛的年輕人被保鏢拎進來,他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麼對我,不想活了?”
整一個紈絝子弟的囂張跋扈,但看到蘭明旭的瞬間,他愣住了。
“蘭伯父,你怎麼也在這裡?”
也?蘭茵挑了挑眉,有點意思。
蘭明旭勃然大怒,“江奇文,是你砸了我家的玻璃?將蛇扔進我家?到底有何居心?”
砸玻璃?他幾歲的人了?還扔蛇進來?這行為令人發指。
要是毒蛇咬到蘭茵……他氣的想揍人。
“手滑,不小心。”江奇文立馬慫了,“我就是玩玩,我賠錢,一塊玻璃賠一萬,不,十萬。”
至於扔蛇一事,他避而不談。
蘭明旭冷冷的看著他,心中怒極,都欺到他頭上了。“小唐,打電話把他父母叫來。”
江奇文的臉色一變,趕緊求饒,“伯父,我錯了,你彆叫父母來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蘭茵挑了挑眉,“他叫你伯父?”
蘭明旭看向她時,神色稍霽,“嗯,我跟江家有生意往來,有段時間住在這裡,是鄰居,兩家走的挺近。”
就是說,江家也住在這個小區?明明有交情,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值得玩味,蘭茵嗬嗬了。
江奇文在蘭家父女的冷眼下索索發抖,驚懼交加,又是哭求又是哀嚎,又是逃跑的,使出了十八般武藝,可惜沒啥用。
江家父母匆匆趕來,看到神色萎靡的兒子,又氣又心疼。
“蘭總,這是怎麼了?小兒又闖禍了?我向你賠個不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彆跟小輩計較。”
畢竟是唯一的兒子,疼的如珠如寶,一上來就賠罪。
但蘭明旭板著臉,冷若冰霜。“你先問問他乾了什麼?”
見他臉色不對,江父心中暗驚,“混賬東西,你乾了什麼?”
江奇文還委屈上了,“不就是砸了一塊玻璃嗎?我說賠了!”
江父江母愣了一下,這是小事啊,至於氣成這樣嗎?
蘭明旭冷冷的道,“還扔毒蛇進來咬我,我想知道,這是你們在背後授意的,想借機害死我?”
“不不不,絕對沒有。”江父打了個冷戰,江家隻是三流家族,依附著蘭家而活,凡事看蘭家的臉色行事,怎麼可能害他?
他一巴掌拍向兒子的腦袋,“混賬東西,你居然敢養蛇玩?還玩脫了?幸好蘭總福大命大,否則你就死定了,還愣著乾嗎?快道歉啊。”
明顯是將兒子摘出來,撇清關係。
“對不起,蘭伯父,我不是故意的……”江奇文期期艾艾。
“我不接受。”蘭明旭心生懷疑,這事分明是針對蘭茵的,“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意圖?”
“我……”江奇文猶豫不決。
江父都急瘋了,“說啊。”
“是她,她得罪我了。”江奇文忽然手指向蘭茵,滿眼的鄙視不屑。
蘭茵吃著水果,愕然的看過來,“我嗎?我不認識你,請找個像樣的理由,謝謝。”
江奇文咬了咬牙,“你長的妖裡妖氣,看著就不像好人,所以我才……”
這是什麼破理由?蘭茵眼神一冷,“報警,有人意圖謀殺我。”
蘭明旭立馬親自打電話給警察局,讓人上門調查此事,非要討一個說法。
轉眼之間,事情就鬨大了,江家人急出一身熱汗,拚命道歉。“隻是孩子的惡作劇,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千萬彆誤會。”
江奇文嘴上說著對不起,但眼神充滿了不服。
蘭茵看在眼裡,腦海裡轉過無數個念頭。
“我跟他素不相識,無緣無仇的,忽然想害我,總有原因吧,讓我想想,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挑唆……”
江奇文臉色大變,“胡說八道,蘭伯父,你為什麼要金窩藏嬌,為什麼把人藏在這裡?這可是你們一家人住過的房子,向萱特彆喜歡的。”
蘭茵心裡一動,原來是向萱的裙下之臣,“懂了,是蘭向萱指使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