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明旭冷冷的提醒她,“這是我個人出資的婚前財產,我想給誰,無須經過彆人的同意。”
白蘭渾身一顫,這才想起皇朝娛樂是蘭明旭年輕時拿來練手的遊戲之作,當年蘭家父子經營理念不同,誰都說服不了對方,年輕氣盛的蘭明旭就自立門戶,創辦了皇朝娛樂,混的風生水起,成了娛樂圈的巨無霸,出色的商業才能也得到了蘭父的認同。
婚後,他就接手蘭氏,皇朝娛樂就由手下經營掌管,但,始終沒有並入蘭氏集團。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眶紅紅的,“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她保養的好,像三十歲剛出頭的少婦,麵容美麗,凹凸有致的身材很火辣,風情萬種,又媚眼如秋水,含淚的樣子我見猶憐,不愧是一代尤物。
她還是個演技精湛的演員,楚楚可憐的表情很是到位,讓人心軟。
曾經,她的眼淚是最大的殺傷武器,蘭明旭什麼都願意為她做。
但,這會兒,蘭明旭隻覺得她造作又虛偽,“沒有你絕。”
白蘭咬破了嘴唇,鮮血慢慢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老公,我隻是做錯了一件事,但這些年我一直在彌補,我放棄最愛的事業回歸家庭,做個賢妻良母,這樣還不夠嗎?”
我卻,蘭茵震驚了,這跟一簾幽夢中的台詞太像了:你不過是失去了一條腿,紫菱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這三觀太奇葩了。
蘭明旭也是第一次看清她,深感自己是個笑話,“你沒錯,是我錯了,居然眼瞎娶了你這種喪門星。”
白蘭惱羞成怒,索性撕破臉皮,“好好,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我這就將手頭的權份賣給你的死對頭孫友山,他如今手裡有20%的蘭氏股份,加上我手頭的,再聯合幾個小股東,就能將你拉下總裁的寶座,蘭氏易主就在眼前。”
她手頭有10%,加上一雙兒女的7%,一共是17%,而蘭明旭是41%。
蘭明旭最忌憚的就是這個,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起訴離婚,而是默默的協議離婚。
一旦起訴,那就裡子麵子都保不住了。
但,他最恨彆人要挾他,“這是威脅我?好啊,我這就宣布蘭向萱和蘭翔宇非我親生,是野種,是你不知跟誰生的野種,馬上起訴離婚。”
白蘭的臉色大變,又氣又怒,他太狠了,一點都不念夫妻之情,父子之情。
蘭向萱是最害怕的,要是公開了,她都不用做人了,誰還願意娶她?
應昊乾更看不上她了,疼愛她的應伯母也會嫌棄她。
光是彆人的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就能逼瘋她。
她哭著哀求道,“爸,媽,你們不要鬥氣了,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白蘭和蘭明旭如一對血海深仇的敵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蘭向萱急的直跳腳,“蘭茵,你快勸勸爸爸啊。”
蘭茵涼涼的嘲諷道,“怎麼勸?我已經被白蘭女士的無恥嚇到了,將野種栽在彆人頭上,還特彆理直氣壯,一點都不羞愧,人間奇葩。”
她看出來了,現在的局麵是各有忌憚,相互牽製,爭鬥在暗中進行,卻不能擺上台麵。
白蘭這個人什麼齷鹺事都乾的出來,卻不允許彆人說破,就是這麼雙標。
“蘭茵,你彆仗著有人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
蘭茵揚了揚下巴,氣勢十足,“我雖然不會主動惹事,但絕不怕事,來啊,宣戰啊,魚死網破,也要拉著你們母子三人墊背,挺好的。”
踏馬的,白蘭氣的想罵人,這囂張勁都是蘭明旭縱出來的。
她畢竟是城府極深的人,能曲能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蘭明旭,我們好好談一談。”
蘭明旭渾身散發著嫌棄的氣息,“想談什麼?”
白蘭儘量用輕柔的語氣,努力想說服對方,“我可以承認蘭茵的身份,接她回家住,視若親生,也可以分一部分股份給她,但,蘭氏必須由翔宇繼承。”
女子十年報仇不晚,先將這一關糊弄過去,修複夫妻父子關係,多將蘭茵籠絡住,將她拉進蘭家。
等一切風波過去了,過個幾年,再悄無聲息的將人除掉,做的天衣無縫就行,蘭家隻能由她兒女繼承。
蘭明旭斷然拒絕,“不可能,蘭氏是蘭家人的,隻有我的親生女兒蘭茵能繼承。”
蘭氏並不是婚後財產,而是家族傳下來的產業,他傳給誰由他說了算。
至於蘭茵,她忍不住笑了,笑的嘲諷,“不稀罕你承認,野雞。”
這女人心狠手辣,心機又重,我寧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性格,特彆難纏。
一聲野雞讓白蘭氣的抓狂,麵色通紅,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這一份屈辱,她記下了,他日一定百倍千倍的奉還。
不過,現在隻能忍著氣談判,“蘭明旭,那你想怎麼樣?”
蘭明旭直接提出自己的條件,“離婚,把股份交出來,這是你欺詐所得,不合法。”
白蘭的火氣一下子往上衝,到嘴的肉還想讓她吐出來,做夢。“嗬嗬,不合法?你問問法律認不認?”
正因為法律不支持,蘭明旭才沒有第一時間爆料,但對她的恨意越來越深,處心積慮的算計他,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