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變成了紅燈。
姚暮把手機放下, 他再去看後視鏡, 哪裡還有剛才幾個人?
就走了嗎?這可是神出鬼沒, 速度夠快啊。
姚暮也沒有多想, 繼續往前開車,跟著導航到了市中心, 然後找了家酒店開了房間。
林宛央獨自一間, 另外開了間雙床房。
姚暮洗澡出來,一把抱住寶心的脖子, 把人拖上床:“小乖乖, 你今天和我睡啊。”
寶心百邪不侵,真的特有安全感覺。
要是有條件的話, 真想拿繩子把這小寶貝拴在自己身上。
寶心推不開對方的手,對著天花板歎了口氣,任由著人去了。
謝文穎看了人一眼, 說:“你正經點。”
姚暮聳了聳肩:“嘿嘿嘿, 我怎麼就不正經?”
謝文穎張開嘴, 想了下還是忍住了。
———
一晚上抱著寶心, 姚暮睡得特彆安心,沒有做夢也沒有半路醒。
隔日起床,幾個人吃完早餐, 準備休息會兒再走。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到外地出差。
林宛央拿出手機,呼喚其他兩個人:“來來來, 吃飽喝足,我們開盤遊戲。”
姚暮和謝文穎響應號召。
三個網癮青年在沙發排排坐, 寶心自己去看電視了。
這局遊戲打的非常難,五個隊友,除了林宛央和姚暮,其他都太菜了。
謝文穎也是才學的,他的技術最爛,像是敵方臥底。
對麵連連追擊,眼看著這局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這個時候,屏幕上跳出了一句話。
【徒手敬歲月:叫聲老公,不殺你們。】
林宛央氣得不輕,‘滾你媽’打到一半,又看到幾條消息。
【花淩若彆離:老公老公老公,麼麼噠~不要殺我啊。】
【穎異:老公。】
林宛央:“……”
她真的也不是很懂這些男的,都這麼……
姚暮就算是了,遊戲名字又是花又是彆離,看著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謝文穎也這樣?被人帶歪了嗎。
姚暮乾笑了聲:“玩遊戲嘛,叫一聲又不吃虧。”
謝文穎不說話。
那邊的人繞過了那幾個嘴甜的,都追著林宛央一個人砍。
十秒後,“摸你狗頭”猝。
林宛央:“……”
她收拾了下心情,準備下一局,就發現有一條好友邀請。
【徒手敬歲月申請加你為好友】
林宛央點了通過,那邊立刻發來了消息。
【徒手敬歲月:兄弟,剛才你有幾個操作很棒,下次組隊可以叫你。】
【摸你狗頭:可以啊。】
【徒手敬歲月:對了,你們那組的彆離很厲害,女孩子操作好很少,私下也認識嗎?那幾個人漂不漂亮?】
【摸你狗頭:認識,漂亮。】
【徒手敬歲月:嗬嗬嗬,羨慕你,齊人之福啊兄弟,禦姐和萌妹子。】
【摸你狗頭:……】
這都什麼鬼,林宛央關了聊天頁麵,
她準備拋棄那兩位,自己重新去組隊。
正在看電視的寶心,轉頭說:“呀,你們快看新聞撥出來了。”
三個人同時看了過去。
電視裡在播一條新聞,四個月前,本市有輛大巴和水泥罐車相撞。
事故原因是水泥罐車闖紅燈,旅遊團的大巴在這場事故中死了八個人。
事發後水泥罐車司機棄車逃逸,一直到昨天晚上才被逮捕歸案。
旁邊還配了圖,車禍去世的八個人,生前最後一張合照。
姚暮抱著胳膊:“我、我昨天撞鬼了。”
他認出來,問路的那位就在照片上!衣服都一樣!
看著其他三個人一臉淡定,姚暮又問:“你們……是不是你們早知道了?”
謝文穎說:“淩點是陰陽交彙,你當時沒有注意到嗎?”
姚暮說:“我注意什麼啊,你們為什麼不提醒我?”
林宛央笑了下:“我提醒了你,你昨天就睡不著了。”
姚暮看了下寶心,“小寶貝你呢?”
不會被蒙在鼓裡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吧?
寶心想了下說:“很明顯啊,哥,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謝文穎咳嗽了聲:“寶心,你高估他了。”
姚暮:“……”
謝文穎搖了搖頭,這都第幾次,這人對自己的體質真沒數?
姚暮整理了下情緒,喪裡喪氣的又問:“那……會不會纏上我?”
“這個不會,他們隻是迷路了,這才一直在死的地方打轉,現在抓到了凶手,沉冤得雪就會去地府報道。”謝文穎說。
如果每個人死了,都變成厲鬼,這世界上不是亂套了。
人有好壞有彆,鬼自然也有善惡之分。
姚暮:“這我就放心了。”
可是為什麼當時一車子人,就找他來問路啊,想了下他還是憋住沒問出來。
並不想知道答案。
幾個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寧市。
市區太熱了,還是山裡麵涼快,道觀是個養生寶地。
姚暮邊開車邊說:“下個星期我開學了,我大四,保研也沒問題,所以不用經常去學校。”
林宛央正在打遊戲,頭也不抬的說:“那真是巧了,我也開學。”
姚暮愣了下問:“你開什麼學?道教學院?”
“明南大學,國際貿易專業,校友。”
姚暮偏頭看人:“騙人吧,你不是神棍嗎?”
林宛央抬起一隻手,把對方的頭掰正,“開車看前麵。”
姚暮:“……”
這人全程低頭,怎麼知道自己沒看前麵?
打贏這局,林宛央鬆了口氣,慢悠悠的說:“怎麼就不許神棍有追求嗎?現在和尚文憑都要求研究生畢業,英語六級,你夠格嗎?”
姚暮:“……不夠的。”
“這不結了,所以你來了我們道觀。不過也彆難過,活到老學到老。”
姚暮:“……”
他覺得有些懵逼,所以這家夥真是大學生?
這就好像一個大廚,突然說我是音樂學院畢業的。
“你真沒有騙我?”
林宛央笑了下:“等回到道觀,我把錄取通知書拿出來,閃瞎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