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一片漆黑,而且過道十分窄,剛好容一個人通過。
如果真的發生打鬥,抬手都做不了動作,隻能是貼身搏鬥。
黑暗中會把時間會把無限的拉長,讓人覺得異常的壓抑,安靜的空間隻能聽到衣料摩擦的聲音。
不過現在能站在這裡的,自然是定力過人,段時間內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而且林宛央走在最前麵,彆說,還真挺有安全感。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突然豁然開朗,這是一個被人工挖掘出的平地,時代久遠不可考據。
倒是沒有多餘的裝飾,也沒有壁畫或者是陪葬品。
不像是墓穴倒像是祭祀的場合,而且地底下居然會被挖掘出一個這麼大的洞,又或者說是天然的?
林宛央拿著手電筒往前照了照,下麵是無儘的黑暗。
騰博舉手看了看手表:“我們現在的海拔位置很低了,真是奇怪,不是說這是萬人坑嗎?”
可是這裡除了一塊平地,什麼都沒有,更沒有屍骸。
林宛央往前走了幾步:“你們沒有聽到,有水的聲音嗎?”
其他人麵麵相覷,明明一片安靜。
林宛央在邊緣站住了腳步,把強光電筒往下照。
這是一個垂直照亮範圍可以達到幾百米的電筒,可是光源卻消失在一片的黑暗裡。
這個地方太古怪了,雖然什麼都沒有,卻讓人不由的覺得壓抑、暴躁。
仿佛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被一瞬間逼到了臨界值。
吳鬆隱皺眉說:“這下麵是哪裡,為什麼怨氣這麼重,不像是人間,倒感覺像是關押惡鬼的地獄。”
其他人聽了這句話,都怔了怔。
林宛央雲淡風輕的說:“說不定還真是地獄,不過來都來了,哪怕是也要闖一闖。”
周圍安靜的可怕,像是正在醞釀著什麼,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林宛央又聽到了水聲,就像是她正處於湖水中間的小道,周圍有許多大魚在翻騰。
大魚,林宛央臉色一變。
“所有人背對背,圍成一圈,千萬小心。”
聽到林宛央這麼說,其他人自然沒有不聽從的!紛紛拿出了武器。
騰博問:“發生了什麼?”
林宛央:“大家最好有心理準備,魚來了。”
水聲越來越大,從四麵突然騰起了很多影子,直奔總覺得額人而來。
雖然林宛央早就有提醒,但其他人看到惡鬼化成的魚,還是覺得很驚悚。
林宛央揮劍斬殺了幾條,知道這樣不行。
這地方古怪的很,和三年前的醫院的池塘圈養黑魚完全不同,倒像是這路和百鬼穴湧連通了。
黑魚無休無儘,殺不完,那就隻能封印住。
她一躍跳上來祭祀台,從包裡拿出了積攢的所有天雷符。
這個有價無市,一張符被出價到上百萬,她有個上百多張,這一出手就是大買賣。
所以少打架、愛好和平是對的,因為太費錢了!
林宛央念咒,把那些符扔了出去,轉眼那些符咒結成了一圈陰火,慢慢的往下沉去。
形容了個結界後,也沒有黑魚從深淵裡衝上來。
她鬆口氣,再轉過身卻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臉很白,穿了一身黑衣。
這張臉陌生而熟悉,也看不出年紀,不過想也知的,絕對不會年輕。
正是那位一直沒有出現的聖子。
其他人轉過身,也都看到站在祭祀台的兩個人。
眾人都是一驚,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又或者是……不能叫他人。
林宛央和那個不速之客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吳鬆隱大叫一聲‘師公’,和其他人都要衝上去。
這個當下,黑衣的男人卻揮了下手。
十幾個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全都停滯不前,甚至有幾個年輕修為低的還吐了口血。
男人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道:“你來找我了。”
仿佛是老朋友的敘舊。
林宛央:“你這麼說像我們很熟似的,不過也差不多,當初我中的術,就是你的手筆。”
說完她抬手,放開了七星劍。
既然這樣,也不用找什麼解開的方法了,隻要放術的人死了,速自然會失效。
兩個人是不死不休了。
今天她不來,改日這個神經病也會找上門,都是一樣的。
七星劍閃著光,朝著對麵的人刺了過去,卻在相聚對方眉心十公分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林宛央抬手收回劍,她剛想在劍上畫加持血咒,那個男人揮手襲來。
旁邊的人也反應過來,都來幫忙。
男人皺了皺眉,開口道:“你們要是再礙手礙腳,我就想著把你們打下懸崖。”
吳鬆隱:“儘管試一試好了。”
道家本來就克邪魔外道,五個掌門人又修行多年,加上門內優秀弟子組成的法陣,自然是不容小覷。
黑衣人開始有些輕敵,幾秒後也微微有些意外。
他於是伸出了手,掌心竟然是憑空凝出了一把黑色的劍,然後神色一凜,他周中的黑劍飛起來,朝著前麵的人刺去。
兩把劍相撞在一起,發出出了清脆的響聲。
有了這幾秒的緩衝,林宛央劍上的血咒已成。
黑衣的男人轉身看著林宛央:“你打不過我的,我上次就說了,而且你沒有發現,你本身就帶著的氣息,和我一樣。”
林宛央:“我和你不一樣,謝謝彆亂說。”
“無所謂,你看到這個祭壇了嗎,就是為你建的。”
林宛央:“不了,你自己用。”
開玩笑,這個看著就像是……停屍的,這不是詛咒她嗎?
黑衣男人卻已經動了,兩個人纏鬥在一起,旁邊的人自然也不準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