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發現不對,等到有人報官,再將事情傳到長安,以這年頭的交通速度,已經足夠劉昌跑到千裡之外了!
劉昌在附近找了一條河,給自己梳洗了一番,將身上的塵土還有從墳墓裡麵帶出來的一些氣味給洗掉,然後換上了一身方便一些的衣服。
劉昌不能隨便去有人的城鎮村落,大漢雖說稱呼秦朝為暴秦,但是漢律其實就是從秦律上衍生來的,大漢的統治深入基層,劉昌沒有驗傳,因為不知道附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連偽造都不可能,所以,他隻能在遠離人煙的地方行走,免得被人當做是流民甚至是奸細,運氣不好被哪個大戶直接抓了當做奴仆,那樂子可就大了。
劉昌在逃出墳墓的時候就想過,自己出去之後該何去何從,找個地方落戶是不行的,不管在哪朝哪代,一個平民,實際上就是任人魚肉的對象,稍微露出一點異常來,隻怕馬上就有聞到味道的人找上門來,到時候是生是死就得看你的運氣了。至於在大漢的體係內獲得一席之地,那更是行不通,他“死”的時候不是五六歲,已經十歲了,長相已經差不多定型了,真要是被認識的人發現,那麼等待自己的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而劉昌本身還對劉恒存了報複之心,總不能買上一堆武器,跑到長安去刺殺吧!劉昌需要有自己的一份基業,才能在將來與劉恒平等對話。因此,劉昌研究了一下之後,便打算北上。
北方這邊漢人流民其實很多,官府也管不了,畢竟這裡處在與匈奴對峙的前線,這會兒匈奴當政的還是冒頓,冒頓對於大漢的政策一向偏於強硬,或者說,他對於除了匈奴本部的人之外都很強硬,不過,冒頓在位的時候,更多時候其實是在平定草原上的各個部族,因此,對大漢雖說一直也有侵擾,但是主要就是右賢王一部,並沒有大規模的戰爭發生。一直到冒頓的兒子稽粥,也就是老上單於上位,漢匈兩國的衝突才愈發多了起來。
總之,北地這邊太平的時候並不算多,漢軍也隻能是沿著長城還有各個關隘固守,匈奴人襲擾頻繁,殺戮劫掠,許多百姓不得不拖家帶口往彆處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