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遭之後,隻怕草原上想要平靜下來也不容易了!”張辟疆看著每日裡通過鷂鷹從草原上送來的消息,不由搖了搖頭。
“放心吧,等到死傷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們自然會消停下來的!”劉昌不以為然起來,這會兒大家都打得上了頭,但是等到承受不住損失了,他們自然會休戰,要不然,就要便宜彆人了。彆的不說,匈奴本部各個氏族,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願意損失太多,丟失自己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的。
“咱們這邊先慢慢在草原上築城,等到他們打完了,咱們在草原上根基也定下來了!”劉昌敲了敲桌案,遊牧民族之所以難纏,無非就是他們居無定所,機動性比較強,真要是定居下來,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之後,他們也翻不出多少風浪來。或者說,沒有人天性殘忍好殺,很多都是環境逼出來的,草原上的環境決定了他們的生存環境非常惡劣,當他們的生活風險降低之後,他們自然也會願意過上安定的生活。
張辟疆對此深以為然,如果說以前,他還覺得占據草原其實沒什麼意義,但是他早就意識到,草原同樣是個巨大的寶庫,草原上也是可以種植的,雖然能種植的東西比較少,像是土豆就比較合適,但是可以作為放牧的一個補充,另外,草原上其實礦產資源非常豐富,各種金屬礦,還有煤礦,這些可都是好東西,放在匈奴人的地盤上,完全是浪費。就算沒有這些礦產,牛羊馬匹依舊是非常重要的資源,遼國這些年各種羊毛製品的銷售額已經趕上了絲綢,上等的毛呢,價格已經與上等的錦緞相當,遼國將織錦的技術用在了羊毛織造上頭,織出來的呢絨料在市場上供不應求,還有織花的毛毯,如今也是市場上極為搶手的奢侈品。
總之,羊毛的買賣就跟絲綢葛麻一樣,能一直做下去,在這樣的情況下,草原在未來的經濟環境中,占據的地位不會太低。與其將成本浪費在路上,還不如自家將草原占據下來,直接在草原上進行深加工,又能減少許多成本。
張辟疆這會兒巴不得草原上各個部族打得不可開交,匈奴單於眾叛親離,變成一盤散沙,如此,遼國就能輕易占據草原,從容經營,這以後,往西邊的商路,也就落到遼國手裡了。
張辟疆之前也聽劉昌說過西方的事情,還有劉昌的規劃,張辟疆如今就對那邊很感興趣,哪怕聽說匈奴人的北海同樣是個寶藏,但是他真不喜歡這種寒冷的氣候,聽說西邊氣候要好得多,溫暖濕潤,土壤也非常肥沃,他已經跟劉昌說好了,將來打算將自個的封國弄到西域以西去。
張辟疆一直記得自己父親的遺憾,張家一直以來都是韓國的上卿,幾代在韓國為相,韓國覆亡,張良到死都耿耿於懷,張辟疆雖說沒考慮過找出韓國王室的後人,重建韓國,但是,自個將來的封國,改叫韓國,也沒什麼嘛,也算是為亡父了了一樁心事了!
張辟疆如今春風得意,自然得在自個兄長張不疑那裡炫耀一番。張不疑這些年在長安雖說混得還算是可以,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沾了張辟疆的光,雖說都是親兄弟,但是瞧著自家弟弟混得風生水起,自個在這邊隻能是靠著祖蔭做著這個留侯,張不疑難免心裡不是滋味。
如今大漢想要攻打匈奴,張不疑頓時也想要看看能不能混個軍功,不過,他自知自己也不是什麼將帥之才,對於匈奴也不算了解,猶豫一番之後,張不疑就決定問一問張辟疆,這事是否靠譜。
張不疑壓根不知道,劉恒雖說決定收複河套,卻壓根沒有跟劉昌溝通過,他實際上也有些想要在劉昌那裡爭口氣的意思,劉昌乾得太好,弄得他這個做父親的,很多時候都覺得在劉昌那裡挺不直腰杆子,所以,這次,他打算讓劉昌另眼相看一把。
消息傳到劉昌那裡,劉昌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