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特彆喜歡做飯的時候聽到湛柯進門的聲音,然後笑嘻嘻的問一句“你回來啦”,雖然很多時候湛柯
並不會回答他,隻有心情好的時候會說“嗯,我回來了”,但陳硯還是很開心。
他覺得自己有家了。
他夢裡都是關於未來的“宏圖大業”,每一幕都有湛柯的身影存在。
陳硯五點就醒來了,夢裡聽到湛柯問他“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對”的時候,驚醒的。
泛著渾身的冷汗,身子僵直著,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
窗外打進來的月光是唯一的亮。
“操。”很久後,陳硯暗暗罵了一聲。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像從遠方傳來一般。
陳硯摸到床頭櫃的煙盒,點了一支。
猩紅的光把黑夜撞碎了。
他又開始做夢了。
他大概是從兩年前開始,夢慢慢變少了。
終日不知為何的忙忙碌碌加之酒精的作用,他漸漸不做夢了。好像時常處在極限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勻給大腦做那無用的夢了。
陳硯打開手機,看到了時間和日期。
離15號越來越近了。
他對結婚沒什麼感覺。
主要原因大概在,他什麼都不用管,去走那個過場,去領那個本兒就好了。
婚慶公司打電話都會打給季漪,因為根本沒有留他的手機號。
季漪說他能走這個過場就是莫大的恩賜。
所以從頭到尾都讓他不用操心。
陳硯坐在床邊,點開了微信。
有季漪的——
-她說什麼你都彆放心上
-當真容易被氣死
-她女兒被我抓住了,操他媽派的什麼狗屎私家偵探調查我
掠過雜七雜八的消息。
陳硯看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這人似乎不興這年頭“網名”這一套,名字直接甩倆大字——
湛柯
操。
操。
“操。”陳硯盯著那條好友申請,罵了一聲,然後笑了出來。
說不清笑什麼,也許笑自己,也許笑湛柯。
笑他們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到底為了他媽什麼。
同意。
-?
-要給我介紹心理醫生嗎?
陳硯把煙掐了。
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
咚的一聲響。
他笑了。
他是變態了吧。
現在的他才是不正常了。
他就是控製不住。
陳硯想。
誰讓湛柯要回來,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