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表情僵住,然後很快恢複,很努力地笑了一下,“沒事,看到就好。”
陳硯:“彆再發了。”
湛柯笑容散了,“是太吵了嗎?”
陳硯搖頭說:“除了電話都靜音。”
湛柯木木地說:“那……那不回沒關係,你能看到就行。”
陳硯:“我說,彆再發了,看著很煩。”
煩躁。
躁。
尤其是躁。
很久很久都緩釋不了的躁意。
他太討厭這種感覺了。
“那我不發了。”湛柯一聽他說煩,趕忙答應了。
沉默幾秒後,他後知後覺地問:“那我要怎麼才能聯係到你。”
他知道陳硯不愛打電話。
陳硯從以前就不愛打電話,除了湛柯以外的所有人,給他打電話都會不意外的收到一句“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以前湛柯有特
權,陳硯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後來就沒了,現在他給陳硯打電話也會收到那句慣性的“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打電話他不喜歡。
發短信他也不喜歡。
總來見他他更不喜歡。
“為什麼一定要聯係到我?”陳硯反問。
湛柯輕聲說:“我想你。”
陳硯蹙眉,“這是你的事。”
湛柯:“我總想見你。”
陳硯:“我結……”
湛柯:“我知道你結婚了,陳硯你可不可以不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
他有些激動,他以為自己聽多了會免疫,其實並不是。
每一次聽到陳硯說“我結婚了”四個字時,他都會一次次的回到那個燒灼一般的感覺裡,煎熬的讓他崩潰。
陳硯輕笑了一聲,“你有病吧。”
湛柯不吭聲了。
陳硯繼續說:“你說你想我,你想見我,可你讓我這個有婦之夫怎麼滿足你?陪你睡嗎?”
湛柯哽住了。
他想搖頭,說沒有。
但動作又頓住了,他在心裡反問自己:沒有嗎?
他想的是能時時刻刻見到陳硯,但同時他對陳硯的確會把持不住。
所以真的沒有嗎?
隻是他還不敢想罷了。
見他不說話,陳硯笑道:“這你跟我說沒用,要不你找我老婆商量一下?”
湛柯:“什麼?”
陳硯衝他挑眉,“你都鐵了心要綠她了,不得跟她打個招呼?萬一她以後知道了跟我鬨離婚怎麼辦,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同性戀了。”
“還會知道你是。”
“不僅同性戀,你還是小三。”
“你猜他們會怎麼議論你?”
陳硯抬眼和他對視,對他眼中的哀痛視若罔聞,“學曆算什麼,社會地位又算什麼,你隻會被當過街老鼠。”
“代價有點大,我這個當了二十多年同性戀的人覺得無所謂。”
“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