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兵張口就來八十萬,楊芩但凡拿得出八十萬估計都不會來找她。
季漪越想越覺得煩躁,覺得這家人腦子有問題。
然後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以後陌生電話和楊芩的電話都不要接。”
後來幾天季漪防賊一樣的盯著陳硯……和他的手機。
陳硯不上班的情況下日子過得很單調,心情好了出去和朋友喝喝酒,心情不好自己在家喝喝酒。所以一天到晚也接不到幾通電話。
但短信很多。
是陳硯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皺眉的短信。
季漪大概可以猜到個七七八八。
一連幾天都如此,直到陳硯開始上班。
季漪日防夜防到底也沒防住陳硯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被攔截。
楊兵大概是覺得陳硯這種西裝革履一副文化人模樣的人武力值太低,自己孤身一人提著個棍兒就來了。
陳硯視力不錯,大老遠就看到一個略魁梧的男人提著根棍子向他走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楊芩她哥。
他並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
陳硯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隻是邊走邊解開了西裝的扣子。
他試著動了動胳膊,約束感沒那麼強了。
他當作沒看到,徑直走向一輛跑車。
他看到那個男人就也改變了方向,向那輛車走去。
陳硯笑了一下。
走到車跟前,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車的距離。
陳硯問:“找我?”
楊兵把棍子在地上戳了戳,發出清脆的兩聲——鐵棍。
他問:“陳硯是嗎?”
陳硯低了低眼睫,瞥了一眼棍子,然後又看向楊兵,說:“是叫陳硯,不過有事找我要預約。”說完,像模像樣地給他指路,“從公司正門進,跟前台預約。”
楊兵捏著棍子的手微微發力,他冷笑了一聲:“還跟我裝逼呢?你老婆拿我們家錢了,一百萬,現在跟我走,把錢乖乖打我賬上,這事兒……”又是兩聲清脆的敲擊聲,“就算了了。”
陳硯點點頭。
他半天不說話,楊兵等急了,“你他媽啞巴?開這麼好的車,一百萬你拿不出來?”
陳硯挑挑眉,“哦,你在等我說話啊?”他笑了,“我在等你的‘如果不’呢。例如,如果我不給……”陳硯對上他的眼睛,笑的眉眼彎彎,“你就要把我大卸八塊之類的。”
楊兵原本就是個易怒的人,常年-賭-博性情變得愈發暴戾,哪裡經得住陳硯這麼刺激,當即就臉色一變,拿起棍子要往陳硯腦袋上招呼。
陳硯閃身躲了一下,楊兵一招下去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人稍微冷靜了一點,短時間內沒有再次揮舞著棍子給人開瓢。
楊兵咬牙切齒地問:“不給?你他媽開這麼好的車,住的估計也是什麼高檔彆墅,你他媽跟我說你一百萬都拿不出來?”
陳硯無辜,擺擺手說:“我沒這麼說,我就是單純的不想給。”
陳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跑車,“你也看出來了,我這麼能裝逼的人怎麼可能缺錢。”
楊兵又一次舉起了棍子,“你他媽給不給?!不給老子把你車砸了!!”
陳硯半天就等他這句話。
他眉頭一皺,臭著臉對楊兵說:“你敢?你信不信我報警!你他媽敢動?你動一個試試!”
楊兵哪經得住他這麼刺激。
當場表演了一個“試試就試試”。
手起棍落,給車砸出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