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太清楚簡樂說這些話想要得到的回應是什麼了。
是旁人的肯定,一遍一遍的肯定。
因為他固執的相信自己沒錯的同時,也在懷疑自己。
迫切的需要旁人的話來加持自己內心的那一份堅持。
陳硯知道他想聽什麼。
所以他就說什麼。
簡樂的狀態並沒有好多少,但不說話了。
陳硯想,他大概是自己跟自己吵起來了。
心裡住著兩個小人,小黑人說:聽你爸的吧,你就是有病,該去看看了,早治早好。
小白人說:我沒病。
陳硯說:“平江就這麼大點地兒,不足以遇到一個喜歡的人,這太正常了。”
小白人說:對呀,這太正常了。
陳硯說:“等以後有條件去更多的
地方,接觸更多的人,說不定就是真愛太難得,老天給你的姻緣萬裡挑一。”
小白人說:對呀對呀。
陳硯說:“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沒有?什麼樣的人都不稀奇。”
小白人說:我隻是其中一個不稀奇的人。
簡樂突然笑了出來,他抬起頭,眼睛彎彎地看向陳硯,“哥,太會說了吧。”
句句都卡在他心坎兒。
陳硯揚了楊下巴,“怎麼說也是清華畢業的,我得對得起我母校。”
簡樂吃驚了一下,“臥槽!”
陳硯故意說:“這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季漪從來沒跟你說過嗎?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哥你大學學的心理嗎?”簡樂好奇地問。
陳硯說:“沒學心理,倒是很想學金融。”
簡樂疑惑。
陳硯伸了個懶腰,“中彩票的幾率會高一點。”
湛柯坐在一邊一言不發,他看著陳硯三兩句話把一個陷入心理深淵的人拉出來,看到陳硯輕鬆恣意地侃侃而談,仿佛他真的隻是在以旁人的角度去安慰。
心口一陣陣的鈍痛襲來,湛柯覺得呼吸一如被陳硯咬住脖子那般不暢,但又不似那般痛快。
身體上的疼痛是不帶任何雜質的疼。
心裡的疼卻是每一個字都會化作利刃,帶著情緒,帶著痛苦,帶著心疼,帶著悔恨,接連在心裡最軟的一塊肉上刺。
心是刺不破穿不透的,那堪比淬了毒的刀刃永遠不能給他利落的一擊,就這麼折磨著他。
陳硯每安慰簡樂一句,他就痛一次。
“陳硯……”他忍不住地啞聲喊道。
陳硯聞聲回頭看他。
“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吧。”湛柯說。
陳硯不懂湛柯這個一見到他就問“餓不餓”是出於什麼心理,他也無暇去深究。
陳硯懶得客氣,指著廚房說:“你看冰箱有沒有東西,我記不清了。”
湛柯拉開冰箱門——空空如也。
他探出頭對陳硯說:“沒有,我去買。”
陳硯衝他點了一下頭,轉頭繼續跟簡樂聊天。
湛柯卻站在那不動,盯著陳硯看,後者被盯到發毛,忍不住回頭說:“你不去買嗎?”
湛柯指著簡樂,“他跟我一起去。”
陳硯:“你要把早餐鋪子都搬過來?”
簡樂:“……”
湛柯:“不是,我不認識路。”
作者有話要說:彆學陳硯,咬脖子危險。湛柯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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