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店裡了。”陳硯仰頭看湛柯,“我也不餓。”
說話間,他推開門。
“要進嗎?”
湛柯低垂著眼睫,說:“你……吃
飯嗎?”
陳硯想說自己真的感覺不餓,可又聽到湛柯說:“都做好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雖然可能不太好吃,但是、你嘗嘗嗎?”
陳硯就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了。
他心裡想拒絕,可身體的本能把所有的拒絕都堵在嗓子眼。
他關上了門。
走到湛柯門口。
味道依然那麼中規中矩,湛柯對做菜是真的沒什麼天賦。
陳硯一眼就看到了他食指處包著的創可貼,忍著一直沒問。
陳硯的確沒什麼食欲,堪堪將一碗米飯吃完就放下筷子了。
湛柯突然說:“感覺你最近對我特彆好。雖然說出來有可能你就不對我好了,但是還是很想說。”他對陳硯笑,又說:“突然就覺得這樣也很好,我天天都能見到你,還能給你做飯。”
湛柯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容易滿足,可現在他就是意外地感覺到心裡被填滿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陳硯不趕他走,不總冷眼相向,就是對他好。
陳硯卻也不反駁,輕笑了一聲作為回答。
好嗎?
其實他感覺不出來。
對湛柯好與不好,他的體會都是一樣的煎熬。
可湛柯心裡的煙花隨著他的沉默已經炸得漫天。
他這是默認了嗎?
“你什麼時候回北京?”陳硯故作不經意地問起。
湛柯卻依然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也隻當他是好奇。
“剛訂了機票,下周二。”
“我送你吧。”
湛柯睫毛顫了顫,瞬間抬起眼皮緊盯著陳硯,“什麼?”
是他聽錯了嗎?
“我送你吧。”陳硯重複道。
“你送我?”湛柯咽了一下口水,“不用了吧,飛機是晚上的。”
陳硯挑眉,“真不用?”
他眼睛裡明顯帶著些笑意,像是拿準了湛柯這話就是在放屁。
湛柯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偏了偏頭清清嗓子,有些尷尬地說:“用。”
臉上泛起並不明顯的紅。
“車開回來了?”
“嗯,剛好早上晨跑,鍛煉鍛煉。”
陳硯點點頭,拿出手機來,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但似乎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湛柯抓準了機會放下筷子,“我們晚上……出去散散步?”
他想了一天也
想不到什麼好法子可以和陳硯多相處一會兒的。
思來想去除了散步就是散步。
他也隻是試探著問問。
沒成想陳硯頭都不抬就同意了。
“行。”
最近不知道走了什麼運。
湛柯都想查查黃曆了。
他控製不住地洗完時都在笑,悄悄地探頭看一眼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陳硯,然後揚聲問:“喝水嗎?”
陳硯搖頭說不。
他又問:“困嗎?”
陳硯繼續搖頭。
湛柯不知道還能問些什麼了。
洗了碗後,湛柯坐在一邊,想伺機多和陳硯說說話。可後者的注意力全在手機上,他也不敢打擾。
一直等到他一局打完,才問:“什麼遊戲?”
陳硯歪頭看他,“想玩?”
湛柯點點頭,“但我沒打過遊戲。”
陳硯笑了一下,“那不帶你。”
雖然被拒絕了,湛柯還是笑得很開心,問:“為什麼啊?”
陳硯嘖了一聲,“你要是跟我隔十萬八千裡可能還行,就這麼坐在我旁邊,一局下來我保不齊要揍你。”
湛柯不在乎,“揍唄,沒事兒。”
陳硯還是不肯,“心情也會不好。”
這下湛柯不再提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怎麼還寫不到刀(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