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2 / 2)

誰能相信,堂堂一個聯邦中將,在開戰前夕在自家軍艦裡被心腹套了麻袋、一棍子敲暈然後塞進救生艙漂流到茫茫宇宙中。

要不是陳河半路上經過,眼尖地看到救生艙上半人馬軍團的標誌叫人撈上來,傑諾斯說不定就這麼化作了一件宇宙垃圾。

沒什麼事情能比看到老仇人倒黴更讓人高興了,副將很罕見地和傑諾斯的心情達成了一致。他心中的壓抑被這股喜悅衝淡,迫不及待地走回指揮艙,想要和少將分享這個好消息。

這時,星艦突然一震。

“!!!”

副官猛地扶住身邊的櫃子穩住身體,聽見尖銳的警報聲在船艙的每個角落響起。

“注意!注意!主艦遭遇到不明襲擊,位置產生偏移!”

……

與此同時,首都星。

西蒙修剪好一枝花,調整了一下它在花瓶內的位置,讓燦爛鮮妍的花冠麵對病床上的老人。

阿諾德上將轉動了一下頭顱,問:“這束花是誰送來的?”

“不清楚,送花的人在星網上匿了名,不過花朵在送來前我們已經檢查過,應該是您的崇拜者吧。”

“……”

阿諾德看著桌上的花。

自從三十多年前遭遇的一次暗殺傷到肺部後,他就患上了花粉症,一旦接觸到花粉會產生輕微的上呼吸道水腫。

不過因為症狀不嚴重,這個消息被牢牢地壓了下去,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就連麵前的西蒙都不清楚。

這些年阿諾德上將的身體漸漸衰弱,身上的許多器官都換成了人造的,花粉症也在更換了人造肺和人造氣管後不藥而愈,這個秘密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然而桌上的這束花選擇的全都是花粉極少或者是自體受粉的品種。

當中的主花名叫“晨曦”,有著鵝黃色、優美而舒展的花冠,飽受首都星一些上流社會女士的喜愛。最重要的是,它的花語是——久彆重逢。

“上將?上將您還好嗎?”

在西蒙擔憂地呼喚了兩聲之後阿諾德醒過神來,他製止了護衛長想要按鈴叫醫生來的動作,問道:“前線的情報傳來了嗎?”

“……是。我們安排的人已經采取了動作。不過好像首都星的其他方也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他報出幾個名字,都是在聯邦政府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大家族。

阿諾德上將似乎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他擺手道:“不用管他們,起碼這次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你先出去吧,有什麼情況儘快告訴我。我要睡一會兒。”

“是。”西蒙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等等,把這些花帶出去扔了,以後不要讓不明來源的東西進我的房間。”

西蒙沒有辯駁,將花瓶連帶裡麵的花一起帶出病房。

“撲通”一聲,嬌豔的花束被扔進不可回收垃圾桶裡。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病房內的老人閉上眼。

臨睡前他看了一眼窗外枯黃欲墜的葉子,輕歎一聲。

果然是想多了。

·

距離萊因哈特被聯邦召回已經足足過去十天,聯邦第一直播上的熱評漸漸從“少將真的犯罪了麼?”變成“什麼時候對少將進行公審?”再到“少將究竟去了哪兒?”

正常來說,星係到星係之間有固定的蟲洞相連,通過遷躍技術可以讓現在的星艦在一周之內往返於邊緣星係和中央星係之間。

由於銀河艦隊的星網在長途航行之中被切斷,原定於一周後進行的公審已經推遲了兩次,按照聯邦法律,如果第三次延期之後萊因哈特少將還不能到庭接受審問,那麼他將被視為有罪。

“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麼?難道少將真的畏罪潛逃了?”

“真難以相信我居然真心實意地崇拜過這樣一個人!”

“萊因哈特·瑞文出來道歉!”第一直播的那支視頻被類似的言論刷了屏,評論區不堪入目。

“彆看了。”何安格走過來,想要關掉陳河手中的光腦,“這些都是被人花錢找來的水軍,還有一群生活不如意的人,把憤怒全發泄到我們少將頭上,他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還是關注點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說守衛女皇的最後一架生物戰艦已經被艦炮擊落,女皇和它的蟲巢一起暴露在恒星風下很快就會死亡,我們要不要將它捕獲上來?”

“就怕捕獲之後女皇消耗的能源比其他母蟲多,我們銀河艦隊供不起。”

“捕獲吧。”陳河道:“讓我看看它的產量究竟怎麼樣。產量高了就留著,產量低……”

陳河做了個切了下鍋的動作,非常冷酷無情。

“……”

太空中,造型充滿科技感的黑色星艦緩緩垂下一隻巨大的機械手,抓住了被蟲巢包裹住、正在奮力生產出更多衛兵保護自己的母蟲,緩緩回收。

與此同時,首都星外,正在“嚴懲逃犯萊因哈特·瑞文”的聲音愈演愈烈時,星港管理中心接收到一段陌生的通訊編碼。

“開放港口,這裡是銀河軍團主艦,我們回來了。”

“……”

管理中心的負責人匆忙趕到塔台,望著衛星拍到的那架外表破破爛爛,一看就身經百戰,仿佛正帶著殺氣的黑色星艦,一時失去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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