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燉兔(2 / 2)

既然有了菌子,蘑菇燒兔肉的主材料之一已經備好,接下來——

“就差兔子了!”

“找隻肥肥嫩嫩的,頭剁下來做麻辣兔頭,身體切塊和菌子一起爆炒,兔血也彆浪費,我們這次來不是帶了老劉自己醃的酸菜,就做酸菜兔血湯吧。”

陳河帶著杜澤和兵哥兩人一組,在附近的森林走了走。

這片森林裡的植物雖然很茂盛,而且長得比正常植物大很多,但動物倒還是正常體型。

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小型動物從及膝高的草叢中躥過,又警覺地跑到遠離眾人的方向。

一名兵哥以前在山裡生活過,他道:“徒手不好抓,設個套子吧。”

他從背包裡取出細鋼絲和魚線,又從地上撿了兩根粗壯的樹枝,在之前傳出聲音的草叢裡設了幾個簡單的套索。

“咱們先離開,過幾個小時再來看。”兵哥道:“我順便在附近多設幾個套子,抓到兔子的幾率大。”

“好吧。”陳河應了一句,他伸手揉了揉肚子:“一般多久能抓到?我肚子有點餓。”

畢竟之前隻吃了一隻雞翅膀,不頂飽。

“這個……”兵哥是個老實人,他誠實道:“說不好,運氣好了十幾分鐘就可以,運氣不好的話等上三四天一無所獲也是常有的事。”

陳河:“…………”

就在這時,隻聽“啪嗒”一聲。

“咦?”兵哥驚訝地回望。

隻見一隻灰色的野兔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一般,從林間一路跳躍,最終慌不擇路地跳到了兵哥剛剛設好的鎖套裡。

鎖套一緊,兔子撲騰著兩隻腿被吊了起來。

陳河在兵哥震驚的時候已經走上前,把兔子從鎖套上解了下來,他晃了晃兔子,麵對兵哥放眼神,道:“嗯,我運氣一向不錯。”

說完,又是“哢噠”一聲,第二隻灰毛兔子從樹林裡衝出來,跳到了相隔七八米外的第二個鎖套裡。

兵哥:“…………”

他遲疑了一會兒,道:“不,是這個世界的兔子腦子不太好使吧。”

不然無法解釋這個守株待兔的概率。

陳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總之,當兵哥和陳河最終回到大家身邊時,他們兩個手裡麵一共拎了七八隻兔子,有灰的有白的還有花色的。

陳河大致一向,他們可能是在某種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把人家兔子的窩給端了。

陳河:“罪過罪過。”

話音未落,他拎起一隻兔子的耳朵,遞給林文清:“林教授。”

林文清的醫學學位不是白拿的,在實驗室裡不知殘害過多少隻兔子,已經達到了人即是刀庖丁解兔的境界。

隻見他掏出自己的手術刀,一道犀利的白光閃過,手起刀落。

兔子先是斷了氣,隨後被放血、割喉、分解成大小均勻的塊狀。

最後林教授把兔肉往鋪開的葉子上一放,遞給劉宇博:“老劉!”

“好嘞,看我的!”劉宇博燒熱了鍋,將兔肉在開水裡一汆,伸手拿起蘑菇準備切片。

就在這時樹林背後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誰!”

陳河和杜澤一同站起來,聽見接連不斷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跌跌撞撞地在森林中奔跑。

他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一片幽深的榕樹林邊,看見樹下伴生的藤蔓猛烈晃動著。

陳河用工兵鏟撥開藤蔓,將身子探到裡麵去,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

由於光線太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隻能分辨出那是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他的後背被一株綠色的、長著無數利劍形葉片,每片劍葉上都分布了成千上萬根刺的植物勾住。

這棵植物不光長了倒刺,刺上還分泌出膠一樣的物質,正拖著少年的衣服後領,如活物般擺動著葉片,將他漸漸向樹葉更茂密處拖去。

因為之前遇見過捕蠅草的緣故,一路上林文清沒事的時候向陳河幾人科普過其他一些食肉植物,因此陳河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捕蟲樹!”

一旦被拖入樹葉的最深處,麵前這個少年就會被它分泌的消化液消化掉。

陳河來不及多想,伸出手道:“抓住!”

一隻手猶豫地伸向陳河,還沒來得及握住陳河的指尖,隻聽“噗”一聲。

那株茂盛的捕蟲樹像是吐什麼垃圾一樣將少年猛地“拋”了出來,用力之大以至於長長的葉子都在不滿地搖晃。

陳河:“……”

他回頭看去,隻見少年完好無損地飛向杜澤,猝不及防之下把他砸到了地上。

“……”

雖然事發突然但杜澤的反應還在線,他抱住少年在地上打了個滾,卸去衝擊力,不滿道:“為什麼總是砸我?我今天這都什麼運氣!”

說完他感覺自己的胳膊被猛地扒拉了兩下,少年用力掙開的他懷抱,兔子一樣蹭蹭蹭猛地後退了好幾步,警惕地雙手抱頭。

杜澤:“力氣還挺大。”

他自己也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腿上的灰,問道:“你,對,說的就是你,剛才先是偷看我們,然後扭頭就跑,還跑得那麼快,究竟怎麼想的?”

“你看看我,再看看陳導,我們像是壞人麼?我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聽恩人言,小心被捕蟲樹吃乾抹淨!”

“……奇怪了這小孩怎麼這麼怕我?我長得也不凶惡啊,陳導你說呢?”

杜澤話沒說完,剛說出“凶惡”兩個字,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緩緩張大嘴。

“陳導,你、你看,我還沒吃蘑菇呢怎麼就出現幻覺了?”

陳河耽擱了半分鐘才從捕蟲樹所在的空間抽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順著杜澤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少年灰色的發頂上突然撲棱起一隻長長的、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穿過他的指縫,在空中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陳河的目光被那隻搖晃的長耳朵吸引,有種上前揉一把的衝動。

“嚶~”

不知為何,少年的樣子看起來更害怕了,要不是被陳河、杜澤與捕蟲樹三麵包抄住,他恨不得扭頭就跑。

杜澤終於回過神來,他回頭朝“吃出太陽係”的方向看看,想到剛才一行人又是放兔血、又是剁兔肉、還砍兔頭的一係列操作。

他:“……我突然覺得這小孩這麼怕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了。”

“他是個兔子精啊!”

“等等我們剛剛該不會是把他的兄弟姐妹們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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