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召喚法陣。”陳河道:“能夠借用法陣持有者刻畫的一小部分法術。”
他想了想,又用科學語言替綠晉江直播間的水友們解釋道:“你們可以把它當成充電寶,有人事先在裡麵充了足夠多的力量,所以經過他允許的人能夠按需要使用。”
他沒有說的是,能夠刻畫這樣一個法陣的人,實力在整個大陸都是佼佼者。
即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大多數經過允許的使用者都已過世,但法陣中的力量仍是一絲不少,在等待著那個或許會需要它的人。
這是來自第一法師的庇護,想到此處,陳河的目光溫和下來。
然而,水友們並沒有關心陳導罕見的柔情一瞬。
他們——
“充電寶?”
“這比喻聽起來怎麼有點奇怪?”
“Emmmmm……恕我直言,那我們陳導豈不是轉換插頭?”
綠晉江直播間內某些不夠純潔的水友們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腦海中似乎冒出某些不太和諧的聯想。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隻見召喚陣中央無聲無息地生出一棵小小的幼苗,頂端伸展開兩片翠綠的芽葉。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幼苗迎風就長,在短短十幾秒內長成了一株十米多高,有著寬大葉片和茁壯花冠的植物。
“怎麼會?”
陳河心想自己明明想要借用的是淨化法陣,現在召喚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天生膽大,在其他人後退的時候偏要上前幾步。
一陣風吹過,暗香盈盈。
奇異的魔植有著和體型不相符的美麗,被幾片葉子簇擁在中心的花瓣潔白而柔軟,在月光下像是一個瑰麗的夢。
當黑發青年走到它麵前時,隻聽見輕輕的,像是冬天第一片新雪落下來的聲音,那朵足足有兩個陳河那麼寬的花苞打開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從花心傳出,令陳河怔了一瞬。
就這麼一兩秒的時間,隻見承載著花朵的莖葉像是不堪驟雨一樣猛然向下彎垂,隨後張開的花朵將陳河往裡麵一包,花苞閉合。
“……”
不光獸人和“吃出太陽係”的隊員,就連直播間前的水友們都被這一手鎮住了。
“站住!你想把我們陳導怎麼樣?!”
“交出陳導!”
“等等,停下!”
沒等在場所有人搞清楚情況,隻見那朵魔植把自己細長而堅韌的根莖從土壤裡抽出來,像是八爪魚一樣攤在地上,然後,數條根莖一同揮舞,帶著陳河“啪嗒啪嗒”地跑進了魔域森林裡。
它的速度還真不慢,就連獸人中最擅速度豹子追上去,也因為起步慢了幾秒慘被甩在身後。
“找不到,真的找不到。”奧森的親爹垂頭喪氣地跑回來複命。
隻是晚了那麼一刹那,魔植就躲進了魔域森林的無數植物之中,讓人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
現場和直播間的氣氛都很凝重,因為不知故意還是無意,花瓣關上的時候恰好把綠晉江攝像頭關在了外麵,因此就連上帝視角的觀眾們也無法得知陳導現在的情況了。
水友們又失落又擔心,於是拍著桌子罵——
“真是沒想到!看剛才那朵花清清純純一副白蓮花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裡居然這麼黑!”
“太過分了!”
……
與此同時,被白蓮花擄進自己花冠裡的陳河卻沒有水友們想象的那麼狼狽。
他回過神,在劇烈的顛簸中扶著白蓮花的花瓣站起來。
腳下生著淡黃色的花蕊,它們察覺陳河的舉動,如同活物一般纏上他的手腳,幫助他固定住身形,溫順得一點不像傳說中可怕的魔植。
陳河:“……”
他低下頭,將前因後果仔細地想了一遍,然後道:“小萬?”
“……”
花朵裝死。
陳河摸了摸下巴,又道:“我記得自己喜歡白蓮花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吧?”
“既然這樣,那還是趕快回去吧,哈士奇已經等急了。”陳河將手放在粒子槍的槍柄上。
就在這時,花多猛地巨震,陳河一踉蹌伸手攙扶花瓣,卻被腳下生出的花蕊密密地綁住手腳,捆縛在花朵中央,如同一件即將被呈給神靈的貢品。
不許!
花朵撲簌簌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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