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兩隻大眼睛把門後那根火柴棍看了看好半天,覺得好恐怖。
“相公,我會對你好的。天白天天都疼你、天天都對你好、天天都聽話、天天都不讓你生氣,天天……讓你先吃好吃的!”
戰蛟聽得渾身都舒暢,笑看很是受教的天白,想說繼續,但天白腦子一根筋隻怕聽不懂,他立刻道:“還有呢?”
天白兩眼懵了,她能做這些很了不起了。
“就這些?”
戰蛟皺眉,也太少點,他記得他姐姐哄他姐夫時,那話能說一個多時辰,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窈窕淑子,君女好逑”還有什麼“朝朝暮暮”、“心心念念”以及好一堆他都讀都沒讀過的香詞豔賦。
天白點頭。
“太少!小孩不教都會!”戰蛟往後一倒,就頭枕兩臂的閉眼睡著。
“那那……”天白撓頭,“還要怎麼樣呢?”
“自己想!”
戰蛟打個哈欠,這離開京城的日子一眨眼就是一天,再眨眼他都不敢相信他離開他姐姐和姐夫都第三天了,而距離從棺材出來一個月不到,卻好像過了半輩子,那慕容嫣都像年少懵懂的記憶,而他……一下子成了人家男人……
“恩……那麼……那麼晚上你要的時候,說什麼樣兒,就什麼樣兒?”天白終於想到了一樣,她會小孩不會的。
戰蛟半睜開眼:“不哼哼?”壞女人,又來蠱惑他,難得他今兒都沒想過……
“不哼哼!”天白立刻斬釘截鐵地搖頭。
“你說的?”
戰蛟一翻身就把坐在床邊的天推倒身下,壓緊:他現在就一乾柴,一點準著。
天白隻覺得天地一換,自己就乖乖地呈小狗投降狀。
吞吞口水,天白如壯士斷腕心一橫:“恩。”
戰蛟才伸手要揭天白的裙擺,就聽那吱嘎的柴門一響,嚇得戰蛟拉著天白趕緊就從床上爬起來,隻餘一室陡然而升的燥熱揮散不去。
“爹——”
天白也不知道要害怕,就隻知道戰蛟臉紅了,她爹嚇得趕緊合門。
“咳咳咳!”
常生抱著十兒故意咳了幾聲,他差點以為他會進來看見一片淩亂,不曾想床鋪很整齊,他的女兒穿著也很整齊,隻是剛才女婿那背影的架勢很是懾人,像狼在撲咬什麼似的。
“爹!”
戰蛟清清身上的燥熱,頗不自在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沒事,我就問問,你們去楚家了?”常生特意擇了靠近床腳的一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