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一時被陳莫狂的大招震懾。
魔尊又早就設下陷阱等著他來, 他損失一員鬼將,功虧一簣!
鬼王憤憤不平:“若非這神塔將我鬼力壓製, 你們豈能仗勢欺人!”
謝清禾斬釘截鐵:“我們修為也被壓製了 。就是你菜, 彆找借口。”
鬼王:……
一口氣快要憋死了。
鬼王:“你怎麼不看你們帶了這麼多人?魔修是我鬼修的兩倍!”
謝清禾深以為然:“那是你自己不爭氣,魔尊大人都知道帶兩倍於你的魔修,你為什麼不帶兩百倍於魔修的鬼修呢?”
鬼王:……
她恨鐵不成鋼:“凡事多反思反思自己, 彆老是譴責他人!”
鬼王恍恍惚惚:“……是嗎?”
魔尊:……
你平常可不是這麼說的。
事已至此,鬼王咬牙揮了揮手,“撤!”
無數的鬼氣消散。
那鬼氣散的七零八落, 他們打了敗仗, 無精打采。
謝清禾卻極為欣慰!
“魔尊大人!你看我, 厲害吧,把鬼王說的是落荒而逃!”
魔尊:……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黑色的袍子裡, 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謝清禾極為自然地一歪頭,想要看他的臉。
“你怎麼不說話?”
魔尊下意識地一側臉,隨後身形一僵。
謝清禾將他的兜帽取下來了。
眼前沒有出現絕美的麵容。
而是森冷的銀雕麵具。
謝清禾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能看到大美男呢……”
無數的魔修看著這一幕, 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俱都身形緊繃, 躬身肅立。
魔尊大人一向冷血弑殺,敢在他麵前放肆的人都死了。
這正道小女修,竟然將魔尊大人的兜帽取了下來?
怕是要被碎屍萬段。
下一秒,冰冷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頸。
魔尊森冷的聲音從麵具後傳來,滿是殺意:“誰允許你如此靠近本尊?”
謝清禾被掐的呼吸困難。
她使勁兒拍魔尊的手腕, “喘不上氣了, 咳咳咳……鬆手!”
陰鷙的暴戾湧出。
魔尊俯身看著她痛苦的臉。
用力的手指不知怎麼, 驟然鬆開。
謝清禾蹲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半晌。
裙擺鋪在地上,施恩的血濡濕了她的裙擺, 染上一層血色。
魔尊冷聲道:“我要得到黑塔的神器,你們闖入此地,自然是要殺你們滅口。”
謝清禾沒理他。
她揉著脖子緩了緩,便去看二師兄。
“二師兄!二師兄你怎麼了!”
她發現了二師兄狀態不太對。
剛才陳莫狂開大,仿佛修為極高,現在生命力極為微弱,仿佛風中蠟燭,隨時有被吹滅的可能。
“不對……二師兄用了某種方法提升實力,這種方法在反噬他!他現在的生命力……已經與施恩無異了!”
這倆都隻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
謝清禾扭頭,“魔尊大人,你救救他們!”
魔尊:……
他被謝清禾的話震撼了。
“你知不知道,你們是正道人士,我是魔族,見之可殺。”
謝清禾茫然:“那又怎麼了?救人不行嗎?”
魔修們:……
今天怎麼了?看到的都是幻覺嗎?
還沒見過正道中人理所當然地要魔修救人的。
魔尊沉默了。
他發現自己被謝清禾帶跑了。
謝清禾壓根不按照他的劇本走。
謝清禾自帶劇本。
他決定繼續走自己的劇本。
他冷聲道:“剛才我說的話你都沒聽。”
謝清禾:“什麼話?”
魔尊:“我說我要殺你們滅口。”
謝清禾回過神來:“啊……他們倆都要死了,沒必要殺了。”
魔尊:“那你還是很有必要殺一殺的。”
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自己的黑色手套。
“這次,你想怎麼死?”
謝清禾周身一寒:係統,我怎麼又覺著有些冷?
係統尖叫:這是殺意!殺意!魔尊要殺你!
【觸發練習心眼子任務】
【魔尊問你想怎麼死,請問你該怎麼高情商回複?】
謝清禾有些懵了。
……真的殺啊?
自來熟的謝清禾,已經自認與魔尊是故人了。
怎麼還有人殺故人的?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她的視線下移。
魔尊早有防備。
“彆用上一次那一招,抱大腿跪地求饒隻能用一次。”
謝清禾的目標,卻不是魔尊的大腿。
時間緊迫。
謝清禾貼在他身上,趴在他的耳邊。
馬尾的發梢落在他的脖頸裡,癢癢的。
有些悸動。
她附在他耳邊。
悄聲說:
“你說……我該怎麼高情商回複你呢?”
魔尊:……
係統:……
耳邊組上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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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
因著銀雕麵具的遮擋,沒人看到,魔尊大人的耳朵攸然變紅了。
“不要趴在我耳邊說話!”
他將像是考拉一樣扒在他身上的謝清禾薅下來。
謝清禾雙手合十,虔誠地仰頭看他。
眼珠黑白分明,恍若瞳孔深處,有星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