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夕拒絕回想那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清禾卻十分懷念那一天晚上。
每次謝清禾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李朝夕臉色都不太好看。
謝清禾十分不滿:“你怎麼還提上褲子不認賬了呢?”
李朝夕:“……”
他確實不想認賬。
陰暗的爬行為什麼褲子都爬鬆了啊,被謝清禾抱住大腿的回憶真的不想再來一遍了。
讓他失憶吧!!
謝清禾神清氣爽!
她發瘋之後,感覺到由內而外的清爽舒服!
就像是裝滿了垃圾的透明瓶子, 現在已經將負麵肮臟物質全都倒乾淨了!
嶄新的謝清禾興致高昂地前去刑堂上班。
那充滿陽光、積極向下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陰暗爬行的痕跡。
李朝夕不由得發出疑問:這是同一個人嗎?
刑堂中級班是擇優錄取,淘汰了一部分不適合的人,他們被分成了兩個班。
謝清禾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也認識了一些新同事。
不管是舊同事還是新同事,看謝清禾的目光都與以往不太一樣。
這可是生擒過魔尊, 在魔宮寫下“謝清禾到此一遊”的猛人啊!
饒是謝清禾之前之前的傳聞再是不堪, 現在也讓人肅然起敬。
“連魔尊都敢頂上, 以後跟著謝清禾,說不定能在聖宮建功立業!”
正道的有識之士, 都會前往聖宮效力。
對於正道修士來說,進入聖宮是一種榮耀。
他們給謝清禾最美的祝福:“你以後一定會被聖宮取中的!”
謝清禾:???
不就是上班嗎, 她對去哪兒上班毫無感覺,也不覺著去聖宮上班就有什麼光榮的。
“不要。”
她麵容沉穩,似是滿不在意。
李朝夕看著這一幕, 心底暗暗忖度:謝清禾就是謝清禾,與其他人不一樣。
聖宮……
想到聖宮,李朝夕的眸子裡便是一片極冷的殺意。
謝清禾的手肘戳了戳他。
“大師兄, 中午去食堂吃飯嗎?”
李朝夕:……啊?
他還沒明白謝清禾為何現在對他如此熟稔。
謝清禾眨了眨眼:“我們現在可以不一樣的關係。”
不僅是拜把子兄弟, 還是一起陰暗爬行過的兄弟!
李朝夕遲疑:?
不一樣的關係?
謝清禾蹦蹦跳跳的去乾活。
李朝夕立在原地。
半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奇怪, 沒生病啊,怎麼感覺這麼熱。
……
刑仇副堂主帶著初級班的成員們,打開了刑堂內部的大門。
班次的考核, 實際上就是為刑堂選拔人才,到了中級班,基本上就是以後的中堅力量,有些刑堂的秘密,便可以讓他們知曉了。
謝清禾從一個雜役乾起,一步一步,升為預備成員,成為初級班成員,直至今日,成為中級班成員……
若是不出意外,等過個幾十年,她正式成為高級成員,便再熬個幾百年,說不定能當上刑堂副堂主。
這條路被她走寬了。
刑堂內部的模樣,終於向謝清禾敞開了。
謝清禾心情複雜,跟著刑仇,走近不為人知的刑堂內部。
與長樂宗正道之首的輝煌光亮模樣完全不同,刑堂的內部是黯淡的、深沉的。
他們踏入刑堂的那一瞬間門,壓抑的氣氛便籠罩下來。
隨著他們越往裡走,便越是能感覺到威懾與恐懼。
謝清禾本能地感覺到不適。
她看到其他人也不太舒服的樣子。
刑仇傲慢道:“瞧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樣子,刑堂在長樂宗有極為重要的意義,說是中流砥柱也也不為過。”
“不僅僅要主持正義,更要在黑暗中而行,你們就這點膽子,以後還怎麼能撐起刑堂,撐起長樂宗,撐起整個正道,撐起聖宮的輝煌?”
他的一席話說得眾人羞愧不已。
謝清禾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公司裡缺她一個也不會倒閉,聖宮那邊缺她一個也不會垮台。
更何況……
她的手指微微蜷縮。
謝清禾不可避免地想起來奇聞閣閣主送給她的消息。
他說她的生母葉靈寒,曾經被沈禦舟背叛,在刑堂地牢之底呆過一段時間門。
刑堂之底,也許有謝清禾想要的線索。
謝清禾不明白奇聞閣閣主說的什麼意思。
聽他的意思,她似乎正在找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