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人事。
秋敬:???
謝清禾竟然是個一杯倒?
……
謝清禾醉了。
她感覺自己躺在河上小舟中,正在不停地飄啊搖啊,暈暈乎乎的。
微醺的感覺讓她有些沉淪,又有些難受。
喉嚨有些乾渴。
謝清禾喃喃道:“水……”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多久,有人坐在她身邊,將她拖起身來,喂給她唇邊水。
謝清禾張口喝了起來。
喝完了一杯,她滿足了,那人將她放在榻上。
謝清禾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冰涼的手指掠過她的喉嚨。
虛虛籠著,似是下不了手。
謝清禾微微蹙眉,叫了一聲:“司馬花花!”
旁邊那人身形一僵。
“呸!大壞蛋!翻臉不認人!”
“再也不是司馬花花,而是司馬狗屁!”
她罵罵咧咧,將司馬無命罵了個狗血噴頭。
罵的累了,便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最終,那手收了回去。
耳畔,隻餘下一聲歎息。
……
翌日。
謝清禾坐起身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上一秒的畫麵還在酒樓敬酒,下一秒怎麼就在自己家床上醒過來了呢?
她的酒量竟然這麼差,一杯倒!
下次不能喝酒了!
謝清禾揉了揉腦袋,看到床邊放著倒好的茶水,茶壺還是溫熱的。
昨天晚上似乎有人照顧她?是誰啊?
門被推開了。
段蟬推門而入,“你怎麼回事兒啊,聽說你喝酒喝倒了,我忙過來了,結果半路上才知道他們喝倒是因為喝了半宿,你喝倒是因為喝了一杯!”
謝清禾:“啊……那看來不是你啊?”
段蟬剛來,那麼昨晚上的是誰?
段蟬:“什麼我?”
“沒什麼。”
謝清禾坐起身來,將旁邊的茶一飲而儘,感覺腦子清醒了很多。
今日休息,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她看了看玄機鏡上的消息:師尊沈禦舟來找她了。
……
師尊沈禦舟閉關好幾次,謝清禾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弟子,沈禦舟沒有再召見過她。
這次謝清禾再看到他,驚覺他有些變了。
麵容倒還是那個麵容,眉眼依舊是那個眉眼……
哪裡變了呢?
謝清禾想了想,覺著是神韻。
這種感覺,是她在現代看了無數美男照片練就出來的感覺,沈禦舟給她的感覺,已經不像是一個美男,而有了一點姐妹的感覺。
謝清禾倒吸一口涼氣。
不會是……
不會是……
不會是因為要大婚了,所以變成良家婦男,氣質也變了吧?
如此,倒也是一大幸事!
沈禦舟和藹地招了招手,示意謝清禾過來。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謝清禾硬著頭皮過去。
“師尊,我還是這個樣子,沒什麼改變。”
“可惜物是人非,有些事情已經變了……”
沈禦舟眸光變幻:“當年我與你母親相識,如今,她已經化作黃土,我也總是從你身上回憶些許她的音容笑貌……”
葉靈寒與沈禦舟的關係,絕對不止像是沈禦舟說的那樣。
謝清禾極為有眼色的閉嘴,等著看沈禦舟會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願意為楚蕾煉製血花,畢竟,你現在成就不菲,未來不可限量。隻是這些時日為師研究了你的功法,你的功法似乎與如今修仙界中的修行功法不同,不需要用金丹便可以修行……那你為何不能救救楚蕾呢?”
他明明在微笑,謝清禾卻周身一寒。
她竟然是猜錯了。
師尊與楚蕾分手,另外再娶彆的女人,並不是不愛楚蕾了。
師尊還是要為了楚蕾,要她身體煉製血花。
並且研究了謝清禾的修仙原理。
謝清禾裝傻:“我再想想吧……再給我點時間門。”
沈禦舟知道謝清禾不願意。
她一直推脫,一直沒有個準話。
這狡猾的小狐狸。
與當年葉靈寒一模一樣。
不愧是她的女兒。
沈禦舟含笑道:“你知道麼,你本就是葉靈寒的血脈,若是我不將你收為徒弟,若是讓旁人知道你是葉靈寒的女兒,你會死的很慘。”
他非常有威懾力地看著謝清禾。
謝清禾繼續發揮裝傻大法:重複彆人的後麵幾個字:“死的很慘。”
“這幾年,你的一魄被養在我這裡,我耗費了諸多天材地寶。”
謝清禾:“天材地寶。”
“小清禾,你要懂得知恩圖報。”
謝清禾:“知恩圖報。”
沈禦舟平平淡淡的話語,卻暗含著威脅。
“時間門已經不多了。”
謝清禾:“嗯嗯不多了。”
沈禦舟:“……”
謝清禾明明很乖順的回答他,不知道為何感覺陰陽怪氣的。
他直接道:“我一月後便要大婚,大婚那日我會讓你養血花,楚蕾和我會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