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句子聽岔了, 變成了尷尬的誤會。
謝清禾看司馬花花沉默不語,體貼地說:“哈哈大笨蛋!你這都能聽錯!”
“笨蛋司馬花花!不是那個吻住啦!是穩住!”
身為魔尊,他從未體會到一種死亡:社死。
司馬花花的腳趾都要摳出來另外一座魔宮了。
聞言, 他鬆了一口氣。
他冷聲道:“自然不是穩住。”
他頓了頓,“我對黑塔秘藏並沒有興趣, 我隻想要拿到神器。”
“所以,我不會殺人取血。”
他臉上乃是淡淡的傲然:“本尊不屑於此。”
謝清禾這才明白, 為何上次在黑塔, 施恩被放血打開陣法, 原來那樣便可以打開全部的寶藏。
然而魔尊亦是出現在那裡,他卻並未殺了施恩。
貪心的人去拿貪心的寶藏, 魔尊隻取他想要的東西。
鬼王在旁邊氣的哇哇大叫:“太浪費了太浪費了!你知道黑塔裡蘊含著什麼樣的寶藏!”
“那是曆代深海之人留下的寶藏!你竟然就那麼不屑一顧!氣死我了!”
鬼王在旁邊跳腳。
“這屆魔尊不行!”
司馬無命眯起眼睛:“你說誰不行?”
鋒銳的劍芒抵在鬼王的鬼核之處,鬼王的叫囂戛然而止。
識時務者為俊傑,鬼王暫時閉上嘴。
謝清禾與司馬花花對視:“既然如此, 那我們走吧!”
在海市蜃樓裡呆的時間越久,未知的一切就越危險。
修仙界裡對於秘境的共識是:
進入未知秘境, 儘早離開,如果停留的時間過久,那麼很有可能自己都變成秘境的一部分。
謝清禾拎著束縛著鬼王的縛靈索, 鬼王在後麵罵罵咧咧走著。
司馬無命被吵的心煩:“把他殺了,就清淨了。”
謝清禾如今對於生死謹慎了許多, 她已經將修仙界當成真實的世界。
想了想:“先不殺了吧, 畢竟是一條命……當個鬼也怪不容易的。”
司馬無命:“你心腸倒是真好。”
“主要是……”
謝清禾撓了撓頭:“殺了他多便宜他,他殺了太多人, 就那麼一死了之委實太輕鬆了,最好出去後,將他所知道的都利用乾淨, 然後關在刑堂之地啊什麼的,為修仙界做貢獻。”
謝清禾掰著手指頭算起來:“鬼王是鬼,他可以不用死的,一口氣乾幾百年活兒也不會累。假如將他放在靈礦挖靈石,簡直是最好的勞動力。如果讓他去建設土木,又是一個最佳員工啊!”
“他在刑堂乾個一千年,也許可以減刑一年……啊哈,他是無期徒刑!”
司馬無命:……
你倒是把刑堂的規章製度給吃透了,刑堂真是該謝謝你。
她說起來頭頭是道,鬼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們鬼道這一途修仙,可不是為了你打工乾活的!”
謝清禾怒目看他:“誰讓你罪不容恕!”
在她麵前,鬼王可是輕輕鬆鬆殺了不少人!
陳家雖然囂張跋扈一點,也罪不至死。
“七殺戮是什麼?”
那個陳家的修士在臨死前給了謝清禾令牌,還說鬼王拿走了七殺戮。
鬼王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魔尊的聲音有些寒:“你拿走了七殺戮?”
鬼王不肯說,魔尊卻似乎知道的很是清楚。
“施家村是施家黑塔的守護者,他們的陰陽魚,便是進入施家黑塔的關鍵。”
“相應的,每個黑塔都有自己的守護者,而他們,掌握著與黑塔聯係的途徑。這裡雖然是戰場遺地,然而在很久之前,這裡的守護者,姓陳。”
“這也是為何聖宮一定要射日州由陳家全權管理,這裡本就是陳家的領土。”
謝清禾眨了眨眼:“那七殺戮?就是進入黑塔的關鍵?”
怪不得鬼王對黑塔勢在必得,他竟然拿走了七殺戮。
若非海市蜃樓的存在,在七殺戮附近,便能開啟原本陳家守護的黑塔。
鬼王立刻裝暈。
根本沒用。
如今他在魔尊的掌控裡,魔尊拎著他的領子就把他拎走了。
謝清禾好奇地歪頭踮腳去看。
司馬無命似是後腦勺長眼睛了,頭也沒回:“不許看。”
如此血腥手段,她最好還是不要看。
謝清禾:“哦。”
她撇了撇嘴,小聲嗶嗶:“我是刑堂的人,什麼手段沒見過,還不許我看?”
謝清禾托腮坐在沙丘上等。
半個時辰後,魔尊拎著一灘爛泥的鬼王出現了。
他的手掌中,懸浮著一個閃耀著光芒的法器。
“這就是七殺戮?”
離得很遠,謝清禾便感覺到其中的殺意與負麵。
她靠近一步,手指輕輕拂過七殺戮。
冰冷的法器煞氣紛湧,謝清禾接觸到那森冷,甚至不由自主地生出來一些邪惡的想法。
比如說……
謝清禾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幻想出來的邪惡畫麵:
大師兄的剪影出現在眼前,並且是從下而上出來的。
先是修長的仿佛超模一樣的大腿,再然後是窄胯,隨後出現的是寬闊的胸膛。
那胸膛還是敞開的,露出來八塊肌肉。
謝清禾斯哈一聲,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大師兄的腿是真的好看啊!”
司馬花花麵無表情地將七殺戮收起來。
“你禁止再觸碰七殺戮!”
她在他麵前,竟然還想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大腿!
……是他自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