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星星,無頭無序。
然而卻是有牽掛的人,那牽掛的人亦是在同時牽掛著你,便能在無數星辰裡連接在一起。
謝清禾與司馬花花兩顆星星跨過漫長的星河,星光連接。
就像是點燃了一叢火,那星光所過之處,亦是開始熊熊燃燒,不僅僅是一條線,而是漫天的星辰。
星星在為兩人閃爍。
直至漫天星空被點亮,璀璨迷人的光照耀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謝清禾眼睛微眯,終於看到在幾乎是刺眼的光芒中,有七顆星星發出最亮的光。
七星!
她找到了!
當那七顆星星亮起的時候,黑塔終於為他們兩個人敞開了秘密。
滿天星辰墜落,恍若一場極為悲壯的流星雨。
謝清禾驀然回頭。
她看到在流星雨雨幕之下,站立著一個戴著銀雕麵具,身材高大的黑袍男子。
謝清禾開口:“司馬花花,太好了,你沒死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是你死了,我隻能也給你立個西瓜塚了!”
司馬無命:……
多好的氛圍感,謝清禾一張嘴,直接殺沒了。
他道:“你也沒死,挺好的。”
-
謝清禾不理解地看著手中的東西:“我們是不是把黑塔玩壞了?”
她不理解。
謝清禾在這次的黑塔中,沒有遇到可怖的祭壇,隻有漫天的星光,與一瞬的心意相通。
在流星雨終於結束的時候,她的手中多了一條手鏈。
手鏈銀色,上麵綴著七顆星星。
詭異的是,司馬花花的手中,也有一條手鏈。
上麵亦是綴著七顆星星。
謝清禾傻眼:“……怎麼搞的一模一樣的?難道是義烏批發的?”
司馬無命眉頭微皺:“你把你的手鏈給我看看。”
謝清禾哦了一聲,便將七星手鏈給了司馬無命。
司馬無命拿著研究沒多久,手鏈便消失了。
再次出現在謝清禾手中。
謝清禾:“……它好像認主了。”
她自己試了試,拿走了司馬花花的手鏈,沒多久,亦是出現在了他手中。
她極為警惕地看向司馬花花:“你不會要殺了我吧?”
對於認主的法器來說,隻有殺了主人才能得到法器。
謝清禾對七星手鏈沒有什麼執念,魔尊一直在找黑塔中的神器,顯然這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七星手鏈便是他所找尋的。
她不介意給他。
現在她無法給他,他若是執意要,隻能殺了她了。
小命危!
司馬無命搖頭:“此處與記載中並不一樣,也許是因為白頭吟也未可知。七星手鏈,這是我們共同得到的,殺了你,並非明智之舉。”
他頓了頓:“你不必擔心。”
謝清禾長出一口氣:“那就這樣說定了啊,你若是想要這什麼七星手鏈,你到時候告訴我,可彆無聲無息的就殺人哈!”
她嘟囔著:“我還是想活著的!”
為了一條破手鏈丟了命,多可惜啊!
黑塔消失,他們兩個人回到了沙漠中。
鬼王一臉激動地問:“你們得到了什麼,快告訴我!”
謝清禾垂下的手指握緊了手鏈:“這是秘密。”
鬼王氣的躺在沙丘上瘋狂蹬沙子:“若不是我,你們根本不可能進去!告訴我告訴我!”
謝清禾大為震驚:“你這熊孩子!你鬨也沒用!”
司馬花花捂住了自己額頭。
看來,跟謝清禾呆久了,便是鬼王,亦是腦子有些許問題。
海市蜃樓變幻莫測,終於不見了。
沙漠之景湮滅,周遭森冷的殺戮之氣讓人戰栗。
荒蕪寂靜的古戰場出現在眼前。
魔尊看向謝清禾:“我要走了。”
謝清禾揮手:“拜拜,記得把垃圾扔了。”
鬼王還沒明白謝清禾說的扔垃圾是怎麼回事兒,就看到魔尊拎著他後頸,衝著謝清禾點頭,扭頭便走了。
鬼王:???
有沒有搞錯?我堂堂前任鬼王,竟然是順手丟掉的垃圾??
謝清禾獨身一人。
而遠處,陳家的修士已經趕來。
……
謝清禾將陳家修士臨死前的話,告訴了陳家之人。
帶隊的是一個年長的師姐,她的麵容沉肅,眉頭緊緊皺著。
她深深向謝清禾鞠了一躬:“饒是那種情況下,你還想著想要救人,委實儘力了。”
謝清禾覺著這個師姐與陳家人似乎不一樣,交談之下,得知師姐明喚陳丹。
陳丹師姐還要趕回去稟告家主,她問起謝清禾可曾遇到什麼事情。
謝清禾一臉純然,搖頭:“沒有誒……幸虧我有保命絕技,從鬼王手下逃生了,彆的什麼都沒遇見。”
陳丹點頭。
“那可方便留下真實名諱,日後,也許還要麻煩你。”
謝清禾:“好說好說,長樂宗,沈禦舟門下,謝清禾!”
陳丹師姐微怔:“原來是小師弟的同門!”
謝清禾:“你小師弟是……我二師兄?”
陳丹師姐緊皺的眉頭舒展些許:“是的,他離家這麼久,還未曾回來看過。”
她遲疑了一瞬:“小師弟為人狂傲,最近還拒絕了家主的召回,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謝清禾訕笑兩下。
二師兄何止是為人狂傲啊,簡直是無法無天。
“我不知道啊?不過等我回去我可以幫你問問他。”
謝清禾不明白陳家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陳莫狂在拒絕什麼。
陳丹師姐頷首:“如此也好,我便不送你了。”
謝清禾與陳丹師姐作彆,繼續在古戰場做任務。
她需要找到100個煞氣核晶。
這本很困難,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海市蜃樓裡出來,那些古戰場的魔煞之氣仿佛送上門來。
一日之後,她輕輕鬆鬆完成了任務,得到了一百個煞氣核晶。
謝清禾快樂地滿載而歸。
豬豬大俠在儲物空間裡睡的無聊。
終於得到了謝清禾的召喚,嗷嗷叫著馱著謝清禾就往長樂宗奔跑。
等謝清禾回宗門交任務的時候,她的高效率震驚了眾人。
這種冷門又高回報的任務,竟然真的讓謝清禾做成了?他們之前也覬覦過這個任務,然而找到一百個煞氣核晶太難了,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當時就有人戲言,說恐怕隻有沙漠之子才能完成任務吧。
謝清禾的積分蹭的一下漲了一大截。
再次湧進了前十名。
謝清禾美美領到這次任務獎勵的靈石。
雖然……剛到賬就被劃走還債了。
也算是曾經擁有。
當謝清禾回到刑堂的時候,她亦是被刑仇副堂主的新決定震驚了。
“什麼?分隊進行任務積分比賽?”
謝清禾木著臉:“比賽就比賽,賭就賭,為什麼要拿我們的錢做賭注!”
……
這是謝清禾不在的這幾天最熱話題:刑仇是不是想賺錢想瘋了?
刑仇宣布了一個重要決定,刑堂不僅要當苦哈哈的執行者懲罰者,還要當全能的修仙者。
比如說通過完成各種高難度任務,來為刑堂賺取發展的資金。
謝清禾:???
“所以呢?我現在被分到什麼隊伍了?”
吳善師兄裝模作樣地查看名冊:“啊,你被分到乾之隊。”
天地乾坤,一共分了這四個隊伍。
刑仇親自分的隊伍,讓他們想辦法在完成任務的時候賺到靈石。
誰賺的靈石最多,便能升級到高級班刑堂。
這對於苦哈哈熬著等晉升的其他人來說,簡直是一道曙光!
這是最快捷的方法!
其他隊伍已經開始進入到了白熱化競爭中,謝清禾所在的乾隊,本來落在最後一名,隨著她交了任務回來……
額,沒有質的改變,因為謝清禾並沒有賺錢。
乾隊的隊長是天香師姐。
謝清禾:“天香師姐,你老實告訴我,刑仇是不是借債被討債的追上門了?”
刑仇之前就有貪汙受賄刑的前科,這次回來沒多久,就忍不住開始斂財,遇到什麼事兒了?
天香師姐:“不知道……但是誰讓他是領導呢?真要有什麼事兒,也得之後才能知道,現在,我們隻能照著做。”
她小聲說:“聽說籌錢是為了給遭受魔族肆虐的百姓……誰知道呢?”
謝清禾:“好吧。”
她坐在自己的破椅子上,險些摔下去。
她的椅子都高低不平。
天香師姐歎了一口氣,看了看謝清禾位置上的破椅子:“算了,你也是真的窮,而且來刑堂確實沒多久,賺不到什麼錢的,你隨意吧。”
謝清禾:這個師姐還蠻好的。
天香師姐走了兩步,忽而又扭頭:“你那破椅子沒法坐了,我給你換個新的椅子吧。”
沒多久,便讓人送來了一把紫檀靈木椅子。
謝清禾:!!!
第二天開始,謝清禾扛著紫檀靈木椅子去上班。
吳善師兄看的是目瞪口呆:“你扛著這把椅子做什麼?”
謝清禾誠實道:“怕小偷偷走。”
這椅子可好了,是她最值錢的固定資產,這麼好的椅子,讓人偷走了怎麼辦?
吳善師兄:“……”
省省吧你!
就那一貧如洗的樣子,小偷來了都得留點錢,還偷你椅子?
謝清禾沒想到,隨著刑仇的斂財計劃開始,無聲的商戰開始了。
謝清禾想象中的商戰,是各個隊伍都在想法設法賺錢拉讚助,比如什麼刑堂執法直播求打賞啦之類的。
實際上的商戰……
謝清禾扛著她的紫檀木椅子來上班,看著房間裡的勝利樹。
沉默了。
“昨晚上誰來過?把勝利樹都澆死了!”
這是天香師姐特意找無苦大師開光過的勝利樹!
無苦大師可靈了,是聖宮想要請都請不來的大師!
據說有了勝利樹,便能穩穩勝利!
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
小隊的眾人都憤怒了!
謝清禾心有餘悸:“幸虧我沒有把我的紫檀木椅子放在這裡,不然就被偷走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