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樂宗無邊美景的掩映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並行在山間小路。
“事情就是這樣,就是不知道大師兄能不能答應。”
謝清禾乖乖仰頭看他。
四個隊伍的競爭如火如荼,謝清禾一是不想輕易認輸,二是她也想拿到高級班的名額,她想要去刑堂深處,找到刑堂的秘密……也許,還有自己的生機。
這次刑堂周邊,還需要一個關鍵性人物,那就是大師兄李朝夕。
大師兄李朝夕,在長樂宗是一個標杆性人物,他與沈禦舟一樣,有著極高的威望,而與沈禦舟不同,他的名望更加討喜一些,亦是籠罩著一層浪漫而神秘的色彩。
在謝清禾的設想中,這就是最大的賣點!
她與大師兄李朝夕商議,使用他的肖像權,用他的人物形象印在周邊上,來當做這次周邊的主要吸引力。
隻是“周邊”,對於修仙界的修士來說,這種概念恐怕還是太新穎了,不知道大師兄能不能同意。
李朝夕在沉吟。
謝清禾緊張地吸氣。
大師兄會同意她的建議嗎?
這畢竟是用他的形象,對於修仙界來說,恐怕是有些障礙呢。
李朝夕終於開口:“你一定要贏嗎?”
這是在問謝清禾是不是要贏得這次比賽,是不是一定要拿到高級班的名額。
謝清禾正色點頭:“要。”
“一定要。”
她要更快的,更快的有自保之力,更快的晉升,更快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李朝夕從她的話語裡聽出來力量感。
這樣的謝清禾,與平日裡讓人大吃一驚的謝清禾完全不同。
李朝夕點頭:“既然你想贏,那麼你便放手去做吧。”
不是因為白頭吟的影響才會答應,而是聽到她內心的心聲,想要讓她贏。
既然她想贏,她需要他,那麼他便沒有理由拒絕。
“那……沒有提成的哦!也沒有報酬的哦……”
她的聲音沒什麼底氣,小聲道:“你知道我的,我一塊靈石都沒有。”
李朝夕:“不用你的代言錢,我有的是錢。”
謝清禾臉上的表情頓時生動起來。
在滿是翠綠的林間,迷蒙氤氳的水霧中,她笑的格外開懷:“大師兄,你最好啦!”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大師兄!”
“我最喜歡的大師兄也沒有你好!”
李朝夕眉頭微皺:“你最喜歡的大師兄?你還喜歡哪個大師兄?”
謝清禾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他是一個猴子。”
李朝夕麵無表情。
他當然知道。
他不僅知道這猴子叫齊天大聖,還知道這個猴子會騎著白馬,駕著白雲,前來娶她!
天哪。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比不過謝清禾心中的那個大師兄。
李朝夕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等與謝清禾作彆之後,他火速打開玄機鏡,發消息:
“速速去查修仙界裡有個叫‘齊天大聖’的人,他排行第一,謝清禾稱呼他為大師兄……”
他一言難儘地繼續發消息:“謝清禾的那個大師兄……是一個猴子。”
……
李朝夕沒有得到關於齊天大聖大師兄的消息。
他動用了魔族的消息網,都沒有查到有一個是猴子的大師兄。
就在他拿到乾之隊的周邊之時,他終於明白了那日謝清禾為什麼對她笑的這麼諂媚,還將他誇出來一朵花。
她真是薅羊毛要把羊都給薅死了。
謝清禾在長樂宗開了第一家刑堂周邊店。
店鋪的裝修極為豪橫,乃是由天香師姐友情提供的,一看就是土豪。
而在店鋪的正門口,立著一個人形立牌,就是長樂宗大師兄——李朝夕!
那人形立牌上的李朝夕,是最頂級的畫修所畫,神韻具備,栩栩如生,望之而心動,見之而思慕。
李朝夕當刑堂周邊店代言人,吸引的人哢哢哢地來。
刑堂周邊店開業的第一天,人滿為患。
走近刑堂周邊店,不論是周邊法器,還是周邊丹藥瓶子,亦或者是紙張毛筆,都有大師兄李朝夕的聯名款,上麵還有李朝夕的親筆簽名。
當然,是印刷的。
李朝夕:……
原來問他要墨跡,是要讓每一個周邊上都有他的名字!
“大師兄!你看,我們的營業額漲速飛快,現在已經超過了化緣乞討的第名了!”
李朝夕正要說什麼,便看到謝清禾示意乾之隊的眾人,“快用留影珠!快發通稿!代言人在開業第一天來店裡助威了!”
有大師兄代言站台,何愁周邊店沒有生意!
李朝夕:……
他就不該來,都怪他好奇心太強,都怪他腿不聽使喚!
……
刑堂周邊店第一天開業,因著代言人的站台宣傳,又加上個隊伍最近這段時間的努力,刑堂名聲越發強盛,於是買下周邊的人不少。
就是本來想逛逛的人,看到李朝夕的帥臉,也都走不動路了。
來都來了,不如買點啥。
哪怕當做紀念呢。
長樂宗的零號店如火如荼,其他正在努力的師兄弟亦是收獲頗豐。
他們主打的是跟蹤銷售。
比如說,天之隊的人辦了說書專場,他們就在旁邊支個攤位,開始賣刑堂周邊、說書周邊。
聽說書聽的激情澎湃的聽眾,還沉浸在刑堂慷慨激昂的氣氛裡沒有走出來,看到旁邊有周邊賣,便懷著極大的熱情去買。
比如說,地之隊的人在抓不良作風,剛罰了款,他們便上前推銷刑堂專用人物毛絨玩具:吳善。
專門用來解壓泄憤。
再比如說,坤之隊的人剛剛去宣講刑堂,引得人對刑堂百般感情湧出來,坤之隊的人拿了捐款走了,他們便趁著情緒還沒有消散,去售賣刑堂周邊,並宣稱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九捐給刑堂,收入的百分之一捐給窮苦的凡人,更是收割了一波捐款。
當天夜裡店鋪關門的時候,四個隊伍都沉默了。
前麵個隊伍的沉默:怎麼感覺都是給乾之隊做的?白忙活了?
乾之隊的沉默:天哪,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麼多靈石!一天的靈石,竟然頂得上他們苦哈哈賺錢半旬!
在所有人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時,謝清禾一拍桌子:“真正的戰鬥,這才剛剛開始!”
眾人對謝清禾刮目相看,更是敬佩。
此刻看謝清禾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頗有些看世外高人的感覺。
他們呼吸都慢了些許:“為什麼?難道……他們要出手了?”
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也到了該散會各回各家的時候。
謝清禾嚴肅著臉,抓起來自己的紫檀木椅子準備下班:“當然,今夜,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雖然不知道他們會對什麼下手,我還是要將我的貴重物品拿走。我們明天見!”
謝清禾一溜煙的溜走了。
眾人做鳥獸散。
第二天一早。
乾之隊的師兄弟們,知道衝著他們的第一個手段是什麼了:
偷立牌。
本來與人等高,立在刑堂周邊店門口的大師兄人形立牌,不見了。
謝清禾大驚失色:“不偷我紫檀靈木椅子,來偷材質普通的人形立牌,他們腦子壞掉了?真以為這樣我們銷售額就不達標了?”
元亨師兄吭哧吭哧地跑過來:“不是不是,不是那個隊伍做的事兒!是……”
他跑的氣喘呼呼。
謝清禾:“不是?不可能!”
元亨師兄:“是、是大師兄的仰慕者們!”
隨著刑堂的宣傳,大師兄李朝夕的形象也越發高大上,對於他的仰視與愛慕,那是源源不絕。
周邊店開業的第一天,就有人趁著入夜,將李朝夕的人形立牌偷走了。
謝清禾:“……現在,多加單人形立牌!管夠!”
她無語:“想要的話告訴我們啊,有什麼用錢解決不了的?”
忙碌的一天結束,他們依舊沒有等到另外個隊伍的出手。
蘇浪師兄:“也許到此為止了?上次應當是正好碰到我們陣法有疏漏,這次他們不會再破壞了。”
元亨師兄哼了一聲,“我看今晚上就要動手。我們的刑堂周邊這麼多,都在房間裡堆著,這次要小心他們再用什麼陰招!”
說得對。
大家商議之下,決定留人來值守。
蘇浪師兄值守今夜。
第二天的早上,當大家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滿房間的周邊都不見了。
蘇浪師兄睡的昏天暗地。
天香師姐氣急敗壞,將蘇浪師兄踢醒。
蘇浪困頓地揉著眼,等他睜開眼,人都傻了。
“滿房間的刑堂周邊呢?這是什麼……??”
大家沉默地低頭。
“所以,他們打開不了陣法,挖地道???”
眼前,是一個一人寬的地道,極為深邃,不知道哪裡是儘頭。
泥土的味道極為濃鬱,顯然是新挖不久。
天香師姐咬牙切齒:“我們今天賣什麼!什麼都賣不了了!我要殺了他們!”
謝清禾攔住了天香師姐:“不就是挖地道?”
“他們挖地道,我們也挖地道!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準備用同樣的方法,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元亨師兄一溜煙地跑了:“我這就去打聽他們把東西藏在哪兒了!”
“挖!”
“我們這就開始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