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和劉愛英在一旁看的無語至極。
陳中華都搖搖頭,沒說什麼,估計懶得說了。
天黑時,知青院門外響起了嘟嘟嘟的聲音。
知青們都被紅兵隊搞的風聲鶴唳了,聽到後第一時間就警惕起來。
稍後反應過來時才想起之前解圍的那個解.放.軍.戰士。
不到片刻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門被敲響。
眾人看向江秋月,江秋月放下針線準備去開門,被陳中華攔住。
陳中華始終對接近知青院的人保持著警惕心,特彆是經曆過紅兵隊的事情之後。
他攔住江秋月,自己先去開門,門外果然站著那個人。
彭敬業見開門的是個男知青,眉目皺了皺,說要找江同誌。
江秋月從陳中華後邊出來,朝人笑了笑,彭敬業這才緩下神色。
他提議在外麵走一走,找她說點事。
後邊的路上正停著他坐的吉普車,開車的小戰士還坐在上麵等著。
看著像是急著走的樣子,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江秋月想著點點頭就要跟他出去。
陳中華拉住她,當即被彭敬業的黑眸子針紮般地盯上了。
陳中華無奈地鬆手,不忘叮囑道,“天快黑了,早點回來。”
彭敬業臉有點黑,感覺他叨叨的樣子像是個讓妻子準時回家的丈夫。
想想那種場景更讓人不爽了!
好在江秋月很快就跟他出來,兩人慢悠悠走在小路上,晚風吹拂,愜意得很。
即使身後知青院的門沒關,陳中華就坐在門檻上遠遠看著,也不影響彭敬業一瞬間的好心情。
“彭戰士,你之前說找我幫忙,是要做什麼事呀?”距離知青院一段路後,江秋月打破平靜開口問道。
彭敬業轉頭看向她,“薄荷糖你還有嗎?我想跟你換一些。”
上次火車站臨彆時江秋月塞給彭敬業一小包薄荷糖作為扛行李的感謝,江秋月還有印象。
她頓了頓,轉過臉躲開對方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說沒有了。
彭敬業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想跟她淘換一點,聽到沒有了也就罷了。
江秋月手指不安地扭結在一起,輕微地出了汗,之後她提議他可以去山上找薄荷草。
現在快熱起來了,山上的薄荷草已經長出來,或許會比夏天的小,但功用是一樣的。
薄荷草可以直接嚼著吃,可以泡茶,擠出的汁液還能擦在身上防蚊蟲。
夏天院子裡花盆裡或者破碗裡種上幾棵,整個夏天都好過點。
彭敬業聽此有些興趣,他本來淘換薄荷糖就是想在天熱起來時給老人家用的,薄荷草聽起來更符合他的需求。
隻是他從小在京都大宅子裡長大,根本沒見過薄荷草,不認識啊。
於是問從哪能找到長什麼樣子的,江秋月一笑,說田邊地頭山腳下仔細找找都有。
他們正好走到村邊小路上了,江秋月索性跑到路邊的小溝草叢裡翻找一下。
彭敬業挽起袖子跟著她下去,根據她描述的樣子不時拔出一棵草問她是不是。
兩人扒了不一會兒,江秋月找到一顆幼苗,剛長三四片葉子,連土挖出來讓彭敬業拿著。
彭敬業建議多找點,彆到時候養不活。
又往前走了一段,彭敬業手裡快捧不下了。
江秋月擦了把汗,想說夠了吧,天色都昏暗下來了。
她若是再不回去,陳中華他們就該擔心了。
彭敬業突然示意她禁聲,一雙黑亮的眸子淩厲地朝前方的草窩裡看去。
江秋月停下不動,望過去沒看出什麼來。
但是靜靜地聽後,能聽到草窩子那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秋月見彭敬業嚴肅的神情,還以為他們遇到了山上跑下來的野物啥的。
結果下一刻就聽到打情罵俏的男女說話聲,緊接著嗯嗯啊啊浪的飛起。
江秋月:“……”臉瞬間紅了腫麼辦。
何況身邊還有個印象不錯的異性在,更尷尬了。
猝不及防一起聽到壁角的兩人怔愣在當場,那方偷歡的野鴛鴦早已步入主題啪啪啪。
“死鬼,咋弄猴急嘞,慢點~”
“小心肝寶貝蛋兒,讓俺親親……”
臥槽,要不要這麼肆無忌憚,這地方可是田邊地頭,路上偶爾還有人呢!
江秋月黑線,都不敢看彭敬業是什麼表情。
草窩子的激情還在繼續,女方很矯情的不依,嬌滴滴地說,“咋不回去找你家媳婦親去。”
“黃臉婆比不上俺哩小心肝,俺摸摸。”男的嘴裡下流話不斷,揉得女的嬌喘連連。
江秋月紅著臉轉身準備走開點,她已經聽出男的是哪個。
奸夫是早前還見過麵的村支書柳有根,至於淫.婦是誰就不知道了。
隻是沒想到柳有根一把年紀了還在外拈花惹草跟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