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他當然跟自家老婆孩子親,出點血平衡一下家庭關係,夫妻倆沒什麼意見。
有彭敬業的維護和支持,江秋月態度很端正,遇到彭母偶爾的所謂□□媳婦什麼的,聽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作為媳婦,她給婆婆麵子,但作為孩子媽,江秋月對於彭母的指手畫腳左耳進右耳出,聽聽就算了。
剛開始三天,家裡就是在這樣子微妙的和諧中過來的,要不是江秋月白天去學校幫忙,待家裡的時間少,恐怕婆媳之間早晚要爆發矛盾。
不過經過口糧補貼一事,彭父彭母對此難免心虛氣短。
畢竟吃人嘴短,彭母過後不敢再對江秋月養孩子的方式多說什麼,她心裡虛,在兒媳婦麵前腰杆兒挺不直。
而彭父作為男人,養家是他的責任所在,他自知這樣下去不是回事,經過和老爺子商議,打算先去學校謀個老師的職位。
老爺子支持他這番自食其力的想法,特意找了相熟的人給他寫了推薦信,方便他增加幾分把握。
於是秋日裡,新學期剛開始之際,彭父拿著一份教育界大佬的推薦信,去京都師範大學去應聘,據說還要參加考試麵試政審之類的流程。
說來這是彭父考察過後選的比較好進去的領域了,畢竟現在高考剛恢複沒幾年,國家在教育方麵百廢待興,教師資源奇缺,他若是有真材實料,當個老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他以前做的都是文職,讓他跟著老爺子去部隊走後門當小乾事,他沒臉去,寧願換個地方搞文學工作。
當天,彭父走後,彭母帶著孩子們在家裡翹首以盼,期待丈夫能謀個體麵的差事,不然他們在家裡可真尷尬。
老爺子雖然嘴上嫌棄,但也是關注著這事的結果,回來後一直坐在院裡陪小包子們玩,眼睛時不時看向院門。
等到晚飯前,彭父搭著彭敬業的車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過了沒有?”彭母急忙迎上去問道。
彭父從車上下來,初秋的天氣裡擦了把額頭的汗,想來壓力也不小。
他先去喝了杯茶水,對老爺子點點頭,這才告訴彭母應聘的結果。
“學校那邊過了,剩下的就是政審環節,老校長說一周後若無意外就能發聘書。”彭父說著語氣中難得有幾分興奮,一掃回家後幾日來的沉悶。
彭母頓時喜笑顏開,特意看了眼老爺子。
老爺子穩坐如泰山,和彭父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看上去對這樣的結果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平靜的很。
彭敬業舒了口氣,扯開領扣,脫下軍裝外套交給江秋月,說道今晚加幾個菜,好歹一起慶祝一下。
江秋月沒什麼異議,去廚房吩咐了,順便給自己謀點福利,把他們倆喜歡的菜加上。
彭敬業這邊抱起一個小包子舉了舉,惹得小孩子咯咯直笑。
老爺子立馬被引走了注意力,對彭父那點事就不再管了。
那老話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作為老子他給了兒子一條出路,剩下的就看兒子自己的本事。
有本事做出點成績就吃香喝辣,沒本事就領份工資喝清湯寡水吧。
老爺子一向想得開。
彭父挺滿意的,有了工作,口糧份額相應的提高了等級,雖然還遠遠沒有家裡另外兩個男人掙得多,但是總算不是窩家裡吃白飯的人了,臉麵上多少好看一些。
彭母歡喜之後,麵上又有點掛不住。
當初出國前她和彭父都是政府部門裡的乾部,再加上老爺子的地位,他們兩個當時享受到的待遇遠不止現在可比的。
如今在國外待了十來年,灰溜溜地回來,本來感覺就很麵上無光了。
現在丈夫走出去謀到了還算體麵的職位,而她卻仍然是個家裡蹲的,沒有一點話語權,自我感覺落差很大。
彭母也想學彭父找個崗位做,私底下悄悄盤算著。
某天吃飯時,她在飯桌上當場向老爺子提出了想法,私以為當著一家子的麵,老爺子應是不會拒絕她想要上進的請求。
“爸,你看我在家閒著沒事乾浪費糧食,也學立黨到大學裡當個老師行不?為國家的教育事業添磚加瓦。”彭母試探地問道,最後那一句說的抑揚頓挫,以表決心。
彭父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等著老爺子什麼反應。
彭敬業和江秋月對此沒啥反對的,如常地照顧著桌上的弟弟妹妹吃飯。
能讓彭母找個事做也好,閒在家裡時間久了也不好,感覺早晚出問題。
“我可以舍了老臉給你弄來推薦信,但是學校那邊能不能過可要看你自己個兒。”老爺子瞥了兒媳婦一眼,最後說道。
彭母目的達到,激動了小一會兒,在彭父的提示下,反應過來趕緊給老爺子夾菜添湯,殷勤伺候了片刻。
飯後,彭母在江秋月麵前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身板兒。
江秋月無語,還沒影兒的事,得瑟個啥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木有了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