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的四個小包子剛出生的時候,和正常嬰兒一個樣兒,都是紅彤彤的像隻紅猴子。
當他們的母親江秋月生產後,從疲累中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他們緊張妻子的父親彭敬業,第二眼看到的就是他們了。
那時候,江秋月乍一看之下是有點嫌棄的。
太醜了點,像喝醉酒的小老頭,臉紅脖子粗那種。
小包子們都很聰明,這從小都能看得出。
或許是感覺到了母親的嫌棄,四小隻當場哇哇大哭,兩隻大的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後麵兩個小的緊跟著貓兒叫。
簡直魔音入耳。
他們父親完全是個老婆永遠排第一的男人,怕他們發出的噪音影響到剛生產完的妻子,立馬把他們趕出去了。
根本不管他們剛出生的幼小心靈。
四小隻被抱出去後哭的更傷心了。
好在他們還有疼愛他們的爺爺、姥姥、姥爺、舅舅姨媽大叔大嬸……不缺愛╯^╰
等到重回母親的懷抱裡時,四小隻紛紛本能地往鼓鼓的香香胸脯上拱,尋奶吃。
可惜一番動作,還沒找到食物,他們就被無良又狠心的父親抱走扔給了保姆。
四小隻長大後才知道,他們人生第一口飯吃的不是母乳,而是奶粉!
即使那個奶粉據說是父親特意弄來的外國貨舶來品,嬰幼兒吃了健康又益智,也改變不了他們沒吃上母乳的事實。
他們聽春華姨媽說過,有次他們不肯喝奶粉,就纏著母親拱著胸脯要吃香香的母乳,結果被他們父親狠心拒絕,一個個提溜出去兩天沒讓他們見媽媽。
當時四小隻在外麵哭的哇哇叫,江秋月坐在床上心疼,忍不住朝外張望。
“不然吃一口也行,聽他們哭的我也想哭了。”江秋月紅著眼睛道。
“忍著點,醫生說坐月子期間不讓哭,小心以後落下病根兒。”彭敬業對院裡的哭聲聽而不聞,熟練地擰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敷敷眼。
“不是說喂奶會疼嗎?之前還嘟囔喂了孩子會下垂來著,索性不喂了,喝奶粉也一樣。”彭敬業麵不改色地說著羞人的話。
江秋月被他一席話炸的臉色通紅,羞得頭頂都快冒煙兒了。
這男人什麼話都敢說,糙話經他一本正經地說出來,總給人更禁欲更誘人的感覺。
江秋月趕緊搖搖頭,把那種詭異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去。
“可是都說喂母乳好,是科學養孩子呢。”她忍著羞澀,據理以爭地反駁。
這些都是被後世證實了的,做不了假。
“喂奶粉也很科學,你我小時候喝米湯糊糊不也是長大了,還長的挺聰明。”虎摸了一把江秋月的秀發,彭敬業低低一笑。
江秋月本想再為孩子們的口糧爭取一番,然而戰鬥力太弱,輕易就被彭敬業鎮壓,隻能偶爾抽空給孩子喂幾口。
但是她奶水少,四個小包子根本不夠分,喝了母乳就不肯喝奶粉,還不如不喂。
江秋月無奈妥協,之後口糧的去向可想而知,都被小包子們的爸爸截胡了。
四個小包子從此隻能喝奶粉為生,直到長到大半歲,養的白白胖胖可以吃輔食了,才終於脫離被奶粉掌控的委屈。
快到一歲時該學說話學走路了,四小隻脫口而出的本來是mama,以討母親歡喜,結果在父親虎著臉的威懾下,硬生生轉彎喊成了baba。
直讓對方滿意了,小包子們才敢繼續喊媽媽,說來都是淚(T▽T)
說小包子們聰明也能從這一點看出,誰家小孩一歲大時能看得懂大人臉色?小包子們能。
特彆是看他們父親彭敬業的臉色,看的特彆準,十分具有眼色。
這為他們以後長大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墊下了堅實的基礎,略略略。
咳咳咳,不過那是以後的事,再說回當前。
小包子們一歲了呀,學會喊爸爸媽媽爺爺舅舅之後,該學走路了。
彭敬業教孩子走路完全是把訓兵的那一套用上了,抱著一隻放到地上,然後命令他站好不許動不許倒不許歪……不然沒飯吃。
江秋月當時站在一邊看得囧了個囧╯□╰,看把他能的。
一歲的小娃娃知道個啥?!
然而她想插手,被彭敬業以那是父親的責任為由,讓她旁觀著不能管。
接下來,四隻小包子在他們父親威武霸氣的震懾之下,一個個噙包淚委屈巴巴地搖搖晃晃學站立。
剛學走路的小娃娃骨頭軟,根本站不了一會兒就啪嘰倒在地毯上滾成了一團兒。
就這樣訓練過幾個晚上後,彭敬業又開始讓四小隻學習扶著椅子走兩步。
江秋月照例隻能看著,插不上手。
四隻白胖小包子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委委屈屈地扶著椅子搖搖晃晃地邁出人生第一步。
彭敬業給他們下了指標,一晚上要走多少步,走不好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