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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重生心理作用下,林曉蘭依舊我行我素,繼續對顧建明各種主動示好,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議論聲。
她這樣做也是想坐實了自己光明正大追求顧知青的名聲,要是顧建明再與喬冉有什麼,那就是喬冉不要臉,想跟她搶男人。
非但如此就是村裡其他的小姑娘,但凡是多看顧知青一眼的,都被林曉蘭使手段趕走了。仿佛有她在,就是母蚊子也一隻彆想接近顧建明。
由於林曉蘭一貫受寵有父母兄長護著,村裡其他小姑娘也多是敢怒不敢言的,而一些之前就對顧建明有好感的女知青們就不乾了。
知青點本就在擴建中,除了下田勞作賺工分和糧食之外,知青們無論男女還得過來幫忙乾活,
而林曉蘭則是又一次擠到顧知青麵前,一邊心疼著他辛苦搬磚挖泥土,一邊有羞答答地提出讓他住到自己家去,這知青點又小又破的,住的也不舒服。
她想得挺美好的,像前世的喬冉那樣,讓顧建明住到自家來,天天處著還怕沒機會麼。
還沒等顧建明尷尬地出言婉拒,旁邊名叫蘇妍的女知青就忍不住開口了,“林同誌,你說話怎麼一點都不知羞恥呢,隨隨便便讓彆的男人住進家。”
說著還看了一眼顧建明,顧知青相貌好氣質出眾,人又彬彬有禮的,看著就不像一般家庭出來的,大家都是年輕男女,若說沒有半點心思是假的。
林曉蘭則是冷笑,“我哪裡隨便了,我喜歡顧大哥怎麼了,想讓他住到我家怎麼了。我家又不比喬冉的房子差,我爹和我哥他們還能幫顧大哥下地乾活呢。”
林父和兒子們:“……”
自詡是城裡來有文化又漂亮的女知青,聽到這些話也氣得說不出話來,比臉皮厚還真比不過林曉蘭這樣的。
而作為當事人的顧建明,有的隻是心裡滿滿的尷尬和避之不及的冷淡,
對於林曉蘭的提議,他也是拒絕的,知青點條件再怎麼苦,顧建明也不想招惹爛桃花,這一沾上了說不定就甩不掉了。
偏偏就算他再怎麼拒絕,林曉蘭也始終對他糾纏不放。
而林曉蘭說的話被林家人得知後,臉色也是黑的。這女兒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先往外拐了。
不比林家父母的無奈沒好氣,幾個嫂子們心裡也不太舒服,林家在村子算是過的比較好的了,但也是一大家子,能給林曉蘭專門單獨出一間已經算是難得疼女兒了,就是幾個兒子不都還得帶著媳婦孩子擠一屋。
完全沒地方讓外人借住進來。
林曉蘭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要是真得仗著公婆的寵愛成了,那得空出誰的屋子來,難不成要分一家出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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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功於幾個女知青回來後的抱怨議論聲,蕭函也聽說了這些事情,都用不著係統接觸檢測,林曉蘭八成是個重生者。
就是不知道她重生之前是看到了些什麼,以致於會對顧建明孜孜不倦追求了起來。
蕭函對於一些重生者利用預知的記憶做些事情並不意外,不過常常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緒,所以為了避免麻煩還是遠著些好。
至於顧建明被重生者纏上後會不會倒黴之類的,那就不是蕭函會管的了。
她還在努力‘自學’中,從知青那裡淘換來的書籍,已經無法滿足她了。
於是蕭函抽空又去了縣城一趟,之前原主做過的黑市交易,如非必要,蕭函是不會做了。哪怕可以隨時進入空間躲避負責監管市場的人,但是金手指這東西,還是減少依賴性比較好。
好在炮製的一些藥材和山上的野物,可以拿去收購站,換的錢不多,但是蕭函現在全家也就一個人,輕輕鬆鬆毫無負擔。
另外還在收購站淘換了不少中學乃至大學的教材書籍,比想象中的還要便宜,蕭函微微歎了口氣。
……
而在回來時,回來時正好碰上經過青田村的郵遞員,他像是認識喬冉的,打招呼問道,
“喬冉同誌,這有你的一封信,是從部隊來的。”
原主這無親無故的,關心她的人屈指可數,會是誰遠道而來給她寄信呢。
蕭函還是想了想才從腦海中翻出了相關記憶,來信的人正是原身父親的戰友兼上級馮伯伯。
當初原主小小年紀能夠成功分家單獨出來住,也是多虧了這位長輩出力。據說本來是探望烈士遺孤,後來實在看不過眼原主的處境,硬是壓著原主的爺奶叔嬸們將撫恤金補助金分出一半給她,還有喬冉外公的房子。
臨走時還跟縣裡兵武部的戰友打了招呼,希望多照顧一下。
也因為如此,原主一個小姑娘在村子裡生活也沒人敢欺負。
蕭函回去後打開信一看,內容很短簡潔又直白,僅是以長輩的身份慰問她的近況,附帶的還有一張彙款單,數目雖不大,但這些年來一直陸陸續續的,沒有斷過。
那位馮伯伯在信中還表示,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的,可以通過兵武部寄信來找他。希望喬冉可以好好生活,積極向上,不要辜負父親在天之靈等等。
劇情裡很少提及這位馮伯伯,而對方關照的顯然也不止原主這一個戰友遺孤,而在後期女主和顧建明回城後,這聯係不知怎麼的也就斷了。
隻是這足足五六張彙款單,還有當初這位馮伯伯走時,私下還將他與其他戰友湊捐的錢給了原主,可以說即便沒有金手指,因為對方的照顧,也足以原主度過開頭最困難的那會。
這份人情也是應該還的。
至於怎麼還,蕭函心下也有了些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