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個世界相當長的壽數以及地位層次,不單是醫學,就是其他領域的前沿發展成果也接觸到了不少,寫幾篇有價值的論文,對蕭函來說是信手拈來。
再水一水就有七八篇了,全都掛在了暗網上,價高者得,她又不指望靠論文拿獎,也不在乎彆人拿去乾什麼,隻要賺錢解決當下的問題就夠了。
蕭函在網吧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肚子餓了才出來,在附近買了些吃的又回到醫院。
原身的母親程婉也醒過來了,整個人依舊是神思恍惚的樣子,也就看見女兒的時候,她那麻木消瘦的臉龐上才會出現一些光彩。
“澄澄,是媽媽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因為她,女兒不用這麼辛苦,而且她真的有那麼一刻自私地想要拋下女兒,一了百了。她的人生過得何其失敗,就因為信了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才會失去學業失去親人。像她這樣的人,即便是活著,也隻有拖累女兒的份。
蕭函打斷了她自怨自艾的情緒,“先吃東西吧,不然胃會很難受的,我買了你喜歡的雪菜粥。”
對於這個遭遇已經夠不幸的女人,她不願意說出任何苛責的話來,隻能適當地安撫她的情緒。
而在另一邊的暗網上,蕭函隨手發的那幾篇論文也開始漸漸掀起風浪,哪怕隻是在學術科研範圍的圈子裡。雖然她注冊的ID是新用戶,但架不住她最初發的一些關於醫學生物的帖子,帖子名更是妥妥的標題黨,十分大膽超前,構想思路新奇更是不拘一格,成功釣到了一些論壇內隱藏的大神上鉤。
本來是抱著批判一頓教訓無名小輩的心態去的,可是一點開她發的帖子,不一會兒就忘了質疑,然後越來越著迷,幾乎陷了進去。
結果看著看著,下麵就沒了,直接跳出了一個彈幕,隻有支付購買,才可以繼續。
一看標價,十萬美金,這也太黑了吧。
但正如蕭函所說的,聰明人自然會懂其中的價值,而且大多現實中處於科研行業金字塔頂端的人也不缺這錢。若是能給予他們科研上一點靈光或是啟發,那是成百上千萬都換不來的。
某些人就這麼一猶豫,結果就眨眼的工夫,對方名下的幾篇論文全被買下了,甚至評論留言下還出現不少想要私下聯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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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函又在醫院陪了程婉許久,簡簡單單地聊天,也借此更進一步了解了原身母親程婉這個人。
說到底當年太過心軟天真了些,不然也不會叫於高坑得那麼慘,離婚連一分補償金和撫養費都沒有,還落得個骨肉分離不能見麵的下場。
對於另一個多年來不在自己身邊的兒子,程婉同樣是思念的,“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哥哥一麵。”
關於原身那個哥哥,蕭函提前了解過劇情,不抱什麼期望,反正用不著她來管教。她現在隻要保證程婉好好的就夠了。
於是安慰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當提及外祖父和外祖母時,程婉顯然是愧疚的,而且蕭函注意到當提及一些她年輕時候讀書之類的話題。她眼中還是會有微光亮起,又對蕭函說一定要好好讀書,絕不能像她那樣。
恐怕她心裡是後悔極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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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身是沒有手機的,所以等蕭函晚上再來到網吧,登陸上去後,才看到第一桶金到賬的提醒。
蕭函又在心裡算了一下,送程婉看醫生住療養院的費用,下筆創業的資金,還有生活費等等。
嗯,還得多水幾篇論文才對。
她的行為充分詮釋了知識就等於金錢。
於是蕭函在網吧開了包夜,打算再肝一波論文,好在這會網吧管理還不算嚴格,即便明顯穿著校服,店員也沒有說什麼,給她開了台最裡麵的機子,倒是聽見旁邊的人忍不住搭話了,“小妹妹,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嗎?”
蘇晉在白天裡就被對方在網吧敲英文論文的行為驚為天人,沒想到晚上在這打遊戲居然還能看到她。
開的還是包夜,這比他打遊戲還肝啊。
向來逃課打遊戲習慣了的蘇晉,莫名升起了某種愛護祖國花朵的心態,忍不住勸了一句,“明天周一,你不要上學的嗎?”
蕭函看了看身邊的人,是個男孩子,十七八歲的模樣,高高瘦瘦的,臉長得還可以,帶著幾分中二傻傻的氣質。
本來沒怎麼在意的她,倒是被後一句話提醒了,難怪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忘了,原來是這副身體還在上學呢,而且還是初中,以致於上個世界搞公司之餘還不忘學習,一路刷到博士還有各大名校名譽教授學位的蕭函,默默歎了口氣。
蘇晉不明所以,但卻是相當自來熟的性子,“你是XX初中的吧,我也是那畢業的,現在就在旁邊的直升高中,有什麼問題可以報我名號,我舅也是你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你英語那麼好嗎?還能寫外語文章,你寫的專業詞彙我都看不懂,……”
好在等蕭函再次敲起鍵盤來,對方就自動閉口不言了。
蕭函也不在乎他看見了自己寫的,看不看得懂是一回事,看懂後能拿去用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蕭函不可能將那些先進的技術明明白白地在論文寫出來,更多的是對未來二三十年生物醫學科技展望甚至是研究方向,比較偏向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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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完論文後,蕭函又在網上進行操作,將那些美金兌換成人民幣陸陸續續再轉到原身的銀行賬戶上,而在這其中又讓係統幫忙抹去了不少痕跡。
至於那些或交流或求聯係的評論留言,她一個也沒理會,反正這個網站服務器都是在國外,彆人也定位不到她的IP地址。
趁著時間還早,蕭函又回了原身母女倆租住的房子,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也不怪原身總穿著校服,哪怕洗的發白,原因是家裡除了校服也沒有幾件體麵的了,以原身的家境光是生活已經夠艱難了,也不可能像其他家的女孩子那樣可以隨便穿漂亮衣服。
蕭函也不在乎穿什麼,過得去就行了。
回到醫院後,她第一時間補足了之前欠下的醫藥費,另外又谘詢了醫生關於轉院療養的相關問題。
主治醫生也算了解程婉母女情況的,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過度探究這錢的來源,隻點了點頭,直言相告道:“你母親現在的情況的確更適合住院,最好是藥物治療和心理輔導雙管其下,當然家人的陪伴也很重要。”
蕭函點了點頭。
誠然,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可以解決大部分。
至少蕭函可以為程婉提供一個好的環境,可以舒緩心情,沒有任何壓力負擔的,從抑鬱陰霾中走出來,避免再出現自殺的情況。
程婉顯然也注意到了女兒沒有去上課這個問題,畢竟在精神狀態好的時候她還是個好母親的,比如這些年再艱難她也堅持供女兒上學,原身的成績也很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