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不隻一個,還有其他好幾個,大家見徐擇這樣好說話,單身狗們都圍了上來,有的不一定是寢室聯誼,還有彆的認識女生的方式,但都想讓徐擇幫幫忙。至於說徐擇這個顏值,和徐擇在一起,肯定會被徐擇給壓下去,男生們卻不會擔心徐擇和他們搶人,大家性取向都不同,反而因為徐擇喜歡男的,帶出去更好,到時候若是有看上他的女生,就和女生說徐擇有男友了,女生一傷心,不就正好趁虛而入嗎。
可以說男生們都各自打著小算盤。
人群後來慢慢散開,周興靠近徐擇,手搭在徐擇肩膀上:“你看我給你找了多少頓免費大餐,你是不是該特彆感謝我一下?”
徐擇譏笑:“你這個拉,皮條的,還敢讓我感謝你?皮子是不是緊了點?”
這天過後徐擇本來空閒的時間忙了一點,約飯的地方差不多都在學校外,也有去外校的,但車費這些都由春心蕩漾的同學給了,徐擇要做的就是跟著去蹭頓飯,然後中途找借口離開,離開打車回去的路費徐擇讓叫他幫忙的同學報銷。這樣一來二去,徐擇一周多時間裡,臉上似乎長了點肉。
因為經常在外麵吃,回去吃的時間就少,家裡做飯自然也就不多。
阿姨本來工作就不多,現在更清閒了。
楊延之前就得知徐擇經常去外麵吃飯,他擔心外麵的食物不太健康,影響徐擇的身體,但他直接提醒徐擇,怕徐擇會以為他隻是為了孩子,楊延突然就不想徐擇那樣認為。於是楊延和阿姨說,讓阿姨去和徐擇提,阿姨轉頭就叮囑徐擇,徐擇回複他在外麵吃飯會注意,不健康的東西他會少碰。
這天被又同班同學拉去湊人頭,和同校的女生聯誼。關於他平時的行蹤,徐擇不知道的是楊延那裡全部都知道。不光是因為徐擇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另外就算知道徐擇僅僅隻是去吃飯,會在中途退場,楊延還是有點不放心。
甚至於把徐擇要見麵的那些女生都基本調查了一遍,當徐擇中途離開,返回住處後照顧他的阿姨會專門給楊延發條短信,告知楊延人已經回去了。那會楊延心裡才放點心。
在徐擇又出去和人吃飯時,正好楊延身邊有朋友生日。他的那些朋友家庭背景和他相差不了太多,對方生日專門包了個場,還叫了不少作陪的人,其中還有一些有點小名氣的小網紅。
楊延在他那個圈子裡出手闊綽大方是眾所周知的,小網紅們看到楊延出現,不說全部都想削尖了腦袋往楊延麵前湊,但還是有很多。
要說換成以前,這種逢場作戲楊延不介意陪一陪這些人,隻要讓他開心了,要錢都是小問題。
隻是最近楊延心態上發生了一些變化,總會下意識地將湊到他麵前來的這些人去和另外一個人比。
不比還沒什麼,這一旦比起來,無論是哪一個,都能找出缺點來。
喜歡錢,想得到一些便宜這當然無可厚非,但這些到他麵前的,楊延覺得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那些臉,還有那些人噴在身上的香水,哪怕是價值昂貴的香水,似乎因為對象的原因,就是楊延覺得不喜歡,甚至是刺鼻。
楊延不會給誰麵子,這個宴會裡的人,包括舉辦生日宴會的主人,要是真的招惹到了楊延,楊延也不會給對方麵子。何況是這些出賣身體和美色的人。
楊延直接說你身上氣味我不喜歡,彆靠太近。
對於那人直接僵住的臉頰,楊延多餘的一眼都不想看。
朋友看楊延似乎突然像轉了性,手臂搭楊延肩膀上,靠過去問:“哎,你以前不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嗎?怎麼,什麼時候換了口味?”
楊延斜睥朋友:“我口味沒換,隻是不喜歡這樣的假貨而已。”
“假貨?我怎麼看不出來?”朋友好奇地去看被楊延一句話給說的這會臉色尷尬的男生。
楊延嘴角勾了勾,一眼就看出來那名男生鼻子是整過的,這些人為了那張臉能夠更好看,無論男的女的,都往臉上動刀子,其實更多的是一種自欺欺人,但凡靠近點自信看,都能看出不自然的痕跡。
他知道不隻他能看出來,很多人都能看出來,不過像他朋友這些不在這些,都是玩,玩得是個興致,誰在乎玩具是原裝的還是組裝的。
以前楊延是這種看法,現在改變了一點,對這些完全沒興趣。
甚至這種熱鬨的宴會,在他看來也沒意思極了,還不如坐在車裡到路上跑兩圈,感受腎上腺素猛增的快.感爽一些。
心裡想歸這樣想,楊延還不至於不給朋友點麵子,彆人都邀請他了,立刻就離開不太禮貌。
“不是最近手裡得了瓶好酒,還藏著不肯拿出來?”楊延挑眉笑著問。
朋友眯眼,道:“我是那種吝嗇的人嗎?早就準備好了。”說完朋友揚手朝一邊打了個響指,立馬就有人拿著一瓶酒過來,這瓶酒單價上七位數,還是朋友輾轉多方才弄到手的。
“我就這一瓶,你可幫我省著點!”
話裡舍不得,朋友臉上卻絲毫沒那意思,他拿過酒瓶就往兩個空的酒杯裡倒,倒了大概半杯,端了杯給楊延。
兩人舉杯輕輕碰了下杯子,然後相視一笑低頭品酒。
醇香的液體一進嘴裡就讓楊延眼瞳微微一眯,本來沒抱太大希望,當酒水進入嘴巴,曳過舌頭,在滑到咽喉時,楊延隻覺許久沒喝過這樣的好酒了。
半杯酒讓楊延兩口就喝完了,放下酒杯他毫不吝嗇誇讚:“確實可以。”
“對吧!也就你有這個口服,這酒我爸想喝我都沒給,偷偷瞞著他的,要是讓他知道,估計得跳起來罵我一句逆子。”朋友心情愉悅地道。
“那我今天是托你的服了。”楊延不等朋友給他倒酒,自己拿過酒瓶又倒了一杯。
朋友笑得眼睛眯起:“我兩什麼關係,說這些!”
一瓶酒不多,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一會就見了底。
大多數都是楊延在喝,準確來說這瓶酒其實朋友會花大力氣找來,為的就是請楊延喝,當初他手頭有點急,沒有資金周轉,是楊延二話沒說幫了他一把。
這份情朋友一直記得,所以一瓶酒而已,遠沒有楊延這個朋友重要。
“這酒後勁大,一會你回去彆自己開車,叫個代駕。”朋友是知道楊延的習慣,楊延不喜歡住外麵酒店,哪怕是和人到酒店裡辦事,也會在完事後離開。
不過想到這裡,朋友又記起一個事。
“最近你身邊好像沒人,怎麼,是打算修身養性了?”朋友露出點八卦的表情。
“是啊,休息一段時間。”楊延笑得眼裡有深意。
朋友哦了一聲,尾音拉得長長的,沒繼續追問楊延具體原因,他隻是勾著唇笑道:“那什麼時候修好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安排個極品。”
楊延沒回複,他的沉默被朋友當成是默許了。
宴會開到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結束,看起來是結束了,一些人還有第二場。
二場楊延就沒去了,喝了大半瓶紅酒,酒勁慢慢上頭,和朋友說了聲就先走了。在路邊叫了個代駕,代駕騎著折疊自行車過來,將自行車放汽車後備箱,然後代駕坐上駕駛位,將楊延給送回去。
一開始楊延說的是某個住處的地址,汽車開到一個紅燈前,楊延臨時又換了地址。前麵的代駕透過後視鏡去看坐在後座的楊延,楊延看著年齡不過二十多,應該還是大學生,年齡比司機小,不過周身那股具有壓迫力的氣勢,一看就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