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13:切個腎(1 / 2)

他喜當爹了[快穿] 狩心 16406 字 8個月前

一瞬間一股從未有過的巨大疼痛侵襲盛柏青的全身,被利刃捅破的地方,鮮血湧了出來。

發生的事完全沒有征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路人突然拿刀襲擊人,盛柏青條件反射一把扣住了襲擊者的手腕,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在發現襲擊者拿刀刺向徐擇的那一刻,盛柏青可以說什麼都沒多想,就這樣將徐擇給護到了身後。

鮮血味頃刻間蔓延開來,徐擇整個人愣住了,他看著捅穿了盛柏青腹部的那把刀,刀身由白色變得血紅,被鮮血給染紅了。

醉鬼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傷到Omega,而是把Omega身旁的Alpha給捅傷了,鮮血湧出來的那一刻,刺鼻的鐵鏽味刺激著他的神經,讓醉鬼喪失了理智,既然這個Alpha這樣護著那名Omega,那他就成全他。

斷刃被醉鬼給猛地抽了出去,醉鬼眼睛充滿了癲狂和瘋亂,他揚起胳膊就打算再往盛柏青胸口捅一刀,但刀子沒能再碰到盛柏青的身體。

醉鬼的手腕被盛白柏青給死死扣住,來自盛柏青身體的猛烈信息素頃刻間爆炸開,那種信息素相當的可怕駭人,醉鬼難以抵抗,甚至膝蓋軟了一下,想當場跪下去。

哢噠一聲盛柏青擰斷了醉鬼的手臂,直接將醉鬼的手給擰斷,醉鬼嘴裡發出一聲慘叫,同時他手裡握著的染血的刀鏘一聲掉落在地上。

腹部巨疼,那種疼痛蔓延到盛柏青的四肢百骸,也在急速地抽走他的力量,但盛柏青臉上表情卻隻是陰冷到了極點,看不到有痛苦的痕跡,折斷醉鬼的手臂後,盛柏青拳頭一攥,咚得一聲悶響,盛柏青拳頭狠狠砸在了醉鬼的腹部。

盛柏青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打過人,在他看來,暴力從來都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途徑,可今天,在這裡,這個醉鬼剛剛拿刀準備捅向徐擇,捅向懷了他孩子的徐擇,那一刀要是真捅進去了,他愛著的Omega,還有他的孩子都會麵臨生命危險。

盛柏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他眼眶猩紅,瞳孔裡布滿可怖的紅血絲,體內突然湧出無儘的暴戾,讓他想直接就這樣要了醉鬼的命。

嘭又是一聲令人牙齒發酸的悶響,盛柏青一拳揍向醉鬼的臉,醉鬼又一次發出慘叫聲,伴隨著他的一顆牙齒讓盛柏青給打落在地。

盛柏青還想繼續揍下去,憤怒在那個時刻徹底將他給控製了,隻是隨著一隻柔軟的手握了上來,握住了盛柏青舉起來的手腕,盛柏青轉過頭,在對上徐擇看著他的擔憂神色,盛柏青的理智快速回籠。

徐擇朝盛柏青搖搖頭,示意盛柏青彆再繼續揍人。

盛柏青反手抓著徐擇的手,被捅破的腹部還是潺潺流動著鮮血,憤怒過後銳痛感襲來,盛柏青聲音沙啞,他對於自己的傷勢好像不太在意,反而問起徐擇來:“你有沒有事?”

哪怕是讓徐擇受到驚訝,在盛柏青看來都比他被人捅刀還要讓他在意。

徐擇伸手捂住盛柏青的傷口,溫熱的濃稠的鮮血湧出來,血腥味蔓延,血液的味道不同於任何其他氣味,聞著那種刺鼻的味道,徐擇心臟沉重。

他以為解決了盛柏青的瘋狂粉絲就算是安全了,結果又出現了這樣一個毫無征兆的意外。

要是這一刀盛柏青沒有及時過來提他擋下,那麼現在被捅刀的人就是他了。

徐擇心裡的觸動在這一刻相當得大。

“你在流血,快坐下彆動。”徐擇神色裡可見的焦急和慌張。

盛柏青也拿了隻手摁在徐擇的手上,兩隻手摁著他的傷口,但就算是這樣,血液仍舊從兩人的指縫間逸了出來。

疼痛感似乎越來越強烈,盛柏青感到身體體溫好像隨著血液的流失也在降低,他雙腳開始無力,整個身體也好像站立不穩。

徐擇扶著盛柏青就在一旁的草地邊坐了下來,徐擇一手緊緊摁著盛柏青的傷口,一手從兜裡快速拿出電話,撥通了急救號碼,徐擇將具體位置告訴對方,那邊表示很快就過來。

電話掛斷,被捅傷的傷口仍舊留著血,血液像不會停止一樣,轉眼就把盛柏青的半邊身體都給染濕了,同時血液流淌到地上,在地上形成小小的血窪。

徐擇兩隻手都摁了上去,也不管草地上臟不臟,他跪在盛柏青身旁,盛柏青還有一隻手空著,徐擇麵龐上的擔憂和緊張,不知掉為什麼竟給讓盛柏青覺得傷口好像不那麼疼了。如果他身上的一個傷口能夠引來徐擇的在意,那麼再來一個,盛柏青覺得自己也能忍受。

盛柏青緩緩抬起那隻空著的手,手指輕輕將徐擇額頭的一縷頭發給撩到後麵,同時他手背輕輕在徐擇細膩無瑕的臉龐上撫過。

“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受傷的人反而在安慰著沒有事的人。

徐擇眼瞳眨了眨,像是有點不能理解,他知道盛柏青喜歡他,但沒想到這個人會拿自己生命來保護他,如果最開始醉鬼不是捅的盛柏青的腰,而是直接捅的心臟,那麼這會也許盛柏青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個人,在危機關頭想也沒想就這樣衝過來護著他,徐擇一顆心不是鐵石做,不會沒有感動。

“彆說話了。”這個時候保存體力最重要,徐擇提醒盛柏青不要說話。

至於說在他臉頰上撫摸著的那隻手,徐擇沒有向以前那樣主動避開。

但徐擇都這樣擰著眉頭說了,盛柏青那裡像是沒聽到一樣,他甚至還給徐擇提了一個要求。

他說:“我傷口很疼,你能不能給我個吻?”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人腦袋裡在想什麼?都這個時候了,徐擇簡直想給盛柏青腦袋來一下,看他到底什麼情況。

可徐擇最後的回答卻是傾身往前吻住了盛柏青的嘴唇,他輕輕吻了下,準備推開,盛柏青卻旋即摟住了徐擇的腰,將這個本來是淺淺的吻轉成了深吻。

被揍倒在地的醉鬼沒有昏迷,但他腹部讓盛柏青全力砸了拳,兩根肋骨斷裂,醉鬼趴在地上痛苦且狼狽地吟呻,在看到那邊Alpha和Omega擁在一起時,醉鬼眼底充滿了怨毒和嫉恨。

可現在他的彆說再去捅人了,連自己爬都爬不起來。

有行人從路邊經過,看到發生的事滿臉的錯愕,跑去詢問徐擇發生了什麼事,當看到賀柏青一身的血,行人嚇得整個人震住。徐擇大概說了下情況,也說過叫了救護車,行人還是挺好心的,他表示他去外麵接救護車,免得他們走錯路。

救護車一路快速趕過來,聽到鳴笛聲徐擇朝路口方向看過去,不多會救護車就開了過來。

汽車停在路邊,下來接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他們抬著擔架,陪著著把盛柏青給扶上去。

徐擇的兩隻手都染滿了鮮血,濃稠的鮮血,像透過徐擇的皮膚也鑽到了他的身體裡。

徐擇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至於說另外那名倒地上的襲擊者,襲擊者身上也有傷,一同進了救護車。

坐在車來,在盛柏青手往外伸的時候,像是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徐擇握住盛柏青的手。男人的手掌寬闊厚實,被緊緊握著。

似乎力道不小,徐擇能夠感受到手指被緊攥著的微疼,但徐擇一個字都沒多說,他這點疼比起盛柏青的刀傷,根本沒法比。

醫護人員在處理他盛柏青腰間的傷口,將他衣服給剪破,然後進行了一些緊急處理。

至於醉鬼,他的傷看起來似乎還好,於是沒有怎麼在意他。

到了醫院,盛柏青直接被推進實驗室,徐擇則在外麵站著等,他手上的血還沒有洗,但已經慢慢有點邊乾了。

手術進行了多久,徐擇就站了多久,當手術燈熄滅,徐擇想往前麵走,兩腳僵麻,動一下他身體微晃,差點倒下去。

醫生走出來,沒有推著病床,他戴著口罩和徐擇說:“病情情況有點危險,右邊一顆腎臟給捅破了,不好進行修複,如果想病人身體好,可能需要切除一顆腎。”

“你是他的朋友?切腎手術需要他家人的同意。”

醫生看著徐擇。

徐擇視線越過醫生肩膀,往手術室裡麵看,並不能看到盛柏青的身影。

“我是他前妻。”徐擇說道。

前妻的話,表明兩人已經離婚,法律上已經沒有了關係,醫生正想問徐擇有沒有盛柏青家人的聯係方式,裡麵有名醫護員走了出來,醫護人員在醫生耳邊說了些話,醫生表情微變,隨後他轉身回了手術室。

手術室裡麵盛柏青睜開著眼睛,隻是腰部以下麻醉,沒有全身麻醉,所以他意識相對清醒。

他問醫生他的身體情況,其實他心裡隱隱有點感覺,這一刀捅得不輕。

醫生如實講述,得知必須切除一顆腎,盛柏青的麵色起伏不多,他失去一個人,和他失去他同徐擇的寶寶,這兩者之間根本不需要做選擇。

盛柏青表示手術書他自己來簽。

簽了手術書,醫生隨後開始做切除手術,人的身體裡有兩個腎,切除一個的話,在現代先進的醫學下,對人體的損害比以前要低得多。隻要平時多注意和保養,就能一定程度地恢複正常生活。

徐擇依舊等在外麵,不過這時他找了張椅子坐,一直那樣站著,要是沒懷孕倒是沒什麼,他肚子揣著一個,站久了頭暈。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徐擇沒有看時間,盛柏青被推了出來,徐擇快步走上去,他低頭往盛柏青麵上一看,剛做完手術的Alpha一臉慘白病態,可那時盛柏青卻對徐擇露了抹安撫的笑,他用微笑向徐擇表明手術很成功,他沒有事。

徐擇心頭湧出一種微微的疼,盛柏青對不起的人是原主,在徐擇這裡,盛柏青沒有對不起他過,所以看到盛柏青被捅了一刀,關鍵這一刀不是盛柏青的瘋狂粉絲捅的,這和原主的遭遇不一樣。

跟著盛柏青一起,徐擇進了監護病房,盛柏青被摘了一個腎,還是需要在醫院做後續的一些觀察。

剛做完手術,盛柏青充滿疲憊和疲倦,算是強撐著醒著好看看徐擇,讓徐擇知道他沒大礙,現在見到徐擇了,那口氣瞬間鬆懈了下去。

眼簾緩緩垂落,盛柏青睡了過去。他的手一直抓著徐擇的,沒用多少裡,徐擇想掙開很容易就能掙脫,但徐擇沒有那樣做。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徐擇低頭看他和盛柏青握在一起的手,他手上的鮮血乾涸了,但手上皮膚被染得血紅,血腥味似有若無,徐擇聞到那種氣味,胃裡翻騰起來,忍著突然湧出來的強烈作嘔的慾望,徐擇抿著嘴唇安靜坐著。

盛柏青睡了很長的一覺,從當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早晨醒來時一張開眼就是往右邊看,在看到椅子上空無一人時,盛柏青心裡一下子就空了,那種空寂感甚至比他被切除了一個腎的地方好像還要難以忍受。

盛柏青盯著空蕩蕩的椅子,嘴角無聲地緩緩彎起來。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來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當對方看到盛柏青臉上的空落還有失意時,有那麼片刻覺得盛柏青突然挺可憐的。這個原本擁有一切,卻偏偏突然喜歡上了徐擇,那個被他拋棄,現在求而不得的人。

陳嶸邁開腳走進病房,快走近了盛柏青好像才聽到腳步聲,他抬頭朝陳嶸看過去,眼底本來有希望的光,隻是發現來的人不是徐擇而是陳嶸後,那一點光快速沉暗下去。

經過昨天的那個意外事故,一定程度上陳嶸對盛柏青也有了點改觀,要不是這個人,也許這個時候躺在這張病床上的就是徐擇的,更為讓陳嶸不敢想象的是,徐擇肚子裡的孩子會流掉。

站在病床邊,陳嶸低垂眼眸,他注視著盛柏青,盯著人看了兩秒鐘,陳嶸這才出聲:“我讓徐擇先回去了,他懷著孕,不方便在醫院陪著你,我想你肯定也不想看到他一個孕夫來照顧你吧?”

盛柏青眼瞳有些微閃爍,陳嶸說的話確實對,如果這會徐擇真的在,盛柏青自己肯定會有擔憂,醫院這樣的環境,也不適合孕夫多呆。

盛柏青微搖頭。

“你被人傷了這個事,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不會讓外界的其他人知道,你那裡,你公司方麵,你最好自己再找理由。”陳嶸做的隻是把盛柏青被人捅傷的事給保密,因為那涉及到徐擇。至於盛柏青,盛柏青隻是被切了個腎,反正徐擇也不可能跟他,他多一個腎少一個腎,沒什麼變化。

陳嶸對待盛柏青這個曾經渣過徐擇的人仍舊懷有不小的敵意,盛柏青是保護徐擇而受傷的,但他過去做過的事,卻不能就此抹平。

沒有抵消一詞可說。

“我會處理好。”盛柏青怎麼會聽不出來陳嶸的潛台詞,那就是讓他處理乾淨點,彆牽連到徐擇。

那個Omega,懷著他寶寶的Omega,盛柏青恨不得把人捧在掌心裡,就算自己受傷了,盛柏青沒想過借此來故意博取徐擇的同情。

因為他清楚同情不是愛情。

“那就好。”陳嶸點點頭,他就是來看看盛柏青具體什麼樣,他和盛柏青算不上朋友,看過一眼就行了。

離開的時候陳嶸給盛柏青留了句話:“徐擇那裡我和嘉明會照顧好,你就不用管了,先管好自己。”

陳嶸走了後不到半小時,盛柏青的助理趕了過來,助理是陳嶸聯係的,當時接到陌生號碼時,助理還滿頭蒙圈,聽到電話那頭說盛柏青出了事,助理下意識以為是騙子故意來騙錢,然後對方給了醫院的具體地址,醫院是三甲醫院,如果真是騙錢不會留三甲醫院的地址。

助理開車匆匆趕過來,一推門病房的門,見到盛柏青躺在病床上,他愣愣地難以相信,滿臉震驚地走進病房,助理目光在盛柏青蒼白的臉龐上定格了一會。

“盛哥?”

盛柏青沒有睡著,昨天到今天睡得太久,這會醒了沒什麼困意,而且腹部傷口因為麻藥藥效過去,疼痛感相當強烈,盛柏青隻感覺好像自己呼吸都拉扯著傷口火燒火燎地疼痛。

聽到助理熟悉的聲音,盛柏青轉頭看過去,助理一臉的震驚,像是完全不明白盛柏青怎麼突然就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了。

盛柏青沒多少力氣,他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助理不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盛柏青這個狀態立刻能猜到盛柏青可能情況不太樂觀。

“盛哥你口渴嗎?我給你倒點熱水。”助理往旁邊桌子上看,上麵放置有水杯。

盛柏青沒出聲,助理跟了盛柏青有幾年,知道盛柏青的一些習慣,他拿過杯子去接了杯溫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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