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著腰的年輕女人表情有瞬間的變化,一張臉嗖得通紅,就在徐擇以為或許她不會按照扔手表的那人命令的那樣,結果下一刻女人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女人穿著吊帶的長裙,她背對著徐擇跪著,整個偠身往下陷,低著頭往地板上靠近,徐擇在後麵,雖然看不到女人前麵是什麼情況,但不難猜出,女人兩隻手都撐在地麵,可想而知吊帶下將會露出什麼來。
手表主人視線從女人那張精致美麗的臉上沿著她線條姣好的下顎曲線很快就到了她露出來的鎖骨位置,並且繼續往下,嘴角噙著玩味的笑觀看著露出來的風景。
徐擇眉頭漸漸擰了起來,他心底知道這裡這些作陪的人,無論男女在身份上和他一般無二,都是為了錢,但為了那點錢,讓人把尊嚴給用腳踩踏在地上,這種行為徐擇什麼時候都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不過徐擇不會為此就跑去冒頭幫誰,歸根結底,他們為了錢,所以卑躬屈膝,不願意過普通人的生活,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付出一點所謂的尊嚴,連身體都可以拿來出賣,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就包括徐擇目前所穿越的這具身體,先不論主動爬人床的原因,為了錢而走捷徑,這一點是怎麼都洗不了。
大概不太一樣的是,原主賺來的錢他自己沒怎麼用,都給了他那個做著明星夢,做著擠進上等人身份的男友。知道這個事實的人不多,哪怕是那個暴力渣男,明明主角為了他才心甘情願地來陪.睡,結果連渣男都看不起原主,覺得原主去陪.睡,是卑賤和肮臟的。
人渣果然是人渣,有自己的一套完美的自我滿足規則。
就在徐擇微微睜大的眼瞳裡,他看到女人跪趴在地上,然後張開塗抹著豔麗口紅的嘴唇將被扔在地上的手表給叼了起來。
嘴巴叼著手表,女人右手動了一下,看得出來她想拿手把手表給從嘴裡拿下來,但當她目光往手表主人那張充滿玩味的臉上看去時,女人抬起來一點的手臂放了回去。
她叼著手表站起身,整個人站直了這才把手表給拿了下來,表帶上沾染了她的口紅,也因為被嘴唇觸過的原因,表帶帶著點溫熱,那股熱卻似乎異常燙手,女人指尖微顫著。
見女人這麼聽話,說用嘴巴撿就用嘴巴撿,穿白色高檔棉衫的男人身體往後靠了點,他嘴角的笑急速擴散到眼底,顯然心情相當不錯。
“這個手表兩百萬,就算拿去賣二手的,也能賣一百多萬,現在它歸你了。”扔到地上的東西對於男人來說就等同於垃圾,幾百萬的手表,他說送人就送人。
女人一聽手表價值兩百萬,立刻就將手表給寶貝一樣兩隻手緊緊握著,同時眼底燃起亮光:“謝謝默哥。”
被稱作默哥的人笑容就跟逗弄小寵物一樣,突然他目光往徐擇那裡看過去,徐擇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彎曲了一瞬。
他目前還沒有原主的記憶,所以進了這個屋以後,徐擇還真不好猜測包.養的那個金主到底是誰。
是一直不見出聲,但坐在那裡存在感異常強烈,讓人根本無法忽略的黑襯衣男,還是這個喜歡踐踏彆人尊嚴的默哥。
當默哥的眼睛看過來時,徐擇微微提了一口氣,他心中在想可千萬彆是這個人,他穿越過來喜當爹,是來做生子任務的,暫時還沒興趣把尊嚴給扔地上讓人踩來踩去。
“你的小可愛來了,我怎麼覺得他今天有點不一樣?”默哥用打量商品的目光將徐擇給從頭打量到腳,尤其是在和徐擇迎視他的不見所少熟悉的謙卑的視線裡,言默心下起了點好奇心。
他打量過徐擇後,轉過頭勾唇看向坐他左手邊的朋友傅銘傑。
傅銘傑聽到這話也將徐擇給審視了一番,他身邊這些小玩意,有需要的時候就叫出來玩玩,沒需要直接讓人離開。
徐擇隻是玩物中的其中一個,傅銘傑對於這些小玩物可以說基本不會上心,會讓徐擇這樣一個居住在低等人區域的下等人爬他床上,僅僅是因為徐擇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相當的乾淨純粹,黑白分明,看著人的時候好像總給人一種柔弱可憐感,像曾經死在傅銘傑手裡的一隻小鹿,雖然現在科技空前發達,但那種舊時代的一些活動,例如野外狩獵這種,傅銘傑個人挺喜歡的,為此專門買了好幾座山,偶爾有興致了就會去山林狩個獵。
傅銘傑盯著徐擇,青年溫順地低垂下了眼簾,整個身體都在透露著一種順從,或者說青年也不合適,年齡比其他人要大些,可那張臉還有身體相當青澀,換身衣服的話,說他是高中生可能都會有人相信。
“去那邊。”傅銘傑聲如其人,沒有感情波動和起伏,完全就是指揮命令的口吻。
順著傅銘傑也就是他現任金主的視線,徐擇往右邊方向看,那裡意外地竟放著有一架純黑色的鋼琴。
徐擇拉回目光,和他金主四目相對,顯然這句話不容反駁,徐擇嘴唇合著,什麼話都沒說,他舌尖幾不可查地抵了抵牙齒,他雖然有碰過鋼琴,可彈卻彈得不好。
徐擇在金主平靜卻又淩冽的注目下他轉過身走向了鋼琴,走到鋼琴邊,徐擇坐了下去,鋼琴蓋已經打開了,上麵擺放著一張琴譜,那是徐擇沒有見過的陌生曲子,要這麼直接彈奏出來,徐擇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
沙發那邊經過剛剛的小插曲,幾個人又重新玩起了牌,徐擇眼睛看著鋼琴,餘光卻悄悄瞥過去,那些人似乎忘記了他一樣,沒有人關注他,徐擇抬起雙手,手指往琴鍵上落。
隻是當徐擇準備沉沉一按,然而在適時裝個肚子疼的時候,落在琴鍵上的手卻像是背離徐擇的掌控,自發將琴譜上的曲目給彈了起來。
這具身體什麼情況?
徐擇心頭猛地躥起來這個念頭,隨著這個念頭的出現,徐擇眸光猛地閃爍了一瞬,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黑白的鋼琴鍵,但在那個時候,徐擇的意識開始接收來自原主的所有記憶。
那些記憶包括過去還有將來,兩隻手指在身體的記憶下完美地演奏著,幽美的音樂聲不斷往徐擇耳朵裡飄揚,記憶一點點隨著音樂的湧入也衝進徐擇腦海裡。
當一首歌彈完,原主的記憶全部彙給了徐擇。
徐擇眼底的光像頃刻間徹底暗沉下去,沙發那邊言默向徐擇看了眼,剛剛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不過在看到徐擇低垂的眼簾時,言默隻當是自己多想了。他端起酒和好友傅銘傑繼續喝。
傅銘傑喝了口酒,醇香的酒在唇齒間炸開,他餘光注意到徐擇今天穿了一身淺色的衣服,那身衣服搭配著漆黑的鋼琴外殼,似乎有點彆樣勾人的意味在裡麵。
徐擇十指纖細修長,在黑白琴鍵上流暢地彈奏著,露在外麵的皮膚似乎比白色琴鍵還要白,忽然之間傅銘傑嘴唇就彎了一下。
他突然有個想法,不知道脫了衣服的徐擇躺在黑色鋼琴上那兩種色彩的對比會有多強烈。
酒精在體內發酵,傅銘傑對於好友言默玩的那些小遊戲沒多少興趣,準確來說他對很多事都興致缺缺,談不上多喜歡,會坐在這裡,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沒其他什麼事可做,所以來打發一下時間。
臨時發現點有趣的事,其他的就更沒興致了,端著酒傅銘傑站了起來。
一旁言默看傅銘傑突然起身,叫了一句:“哎,你乾嘛?”
傅銘傑沒搭理言默,言默眯了眯眼,很快意識到傅銘傑走去的方向正是鋼琴那裡,那裡坐著名姿色不錯的青年,還彆說,就那雙手,言默看了都有點小想法,心中不由地在想,要是彎曲起來緊緊抓著被單什麼的,肯定是幅難得的美景。
不過言默知道那人是傅銘傑的所屬物,就算傅銘傑哪天不要了,那也是打了傅銘傑標誌的,他不能去動。
何況長得漂亮好睡的人何其多,不用他們主動,多的是人想湧上來。
傅銘傑來到鋼琴旁邊,他腳步聲不輕,但正沉浸在幽美琴聲中的徐擇像是渾然不知,傅銘傑站了一會,看著那一雙柔白勝雪的手熟練地彈奏琴鍵,然而不等這首曲子彈完,傅銘傑把酒杯遞到了徐擇的嘴唇前。
徐擇視線一瞬間就被遮掩了,導致他摁錯了兩個鍵,看著意外出現的酒杯,酒杯裡搖晃著像是鮮血一樣濃稠的紅酒,襯得徐擇眼睛裡好像也染了血,徐擇兩隻手抬了一點,在準備打翻那杯酒之前,徐擇及時冷靜了下來。
他坐著沒動,低垂著眼簾,在傅銘傑看不到的地方,徐擇心頭晃過很多個念頭。
那些念頭最後彙集成一條,那就是傅銘傑不如他男友薛恒那樣好打發,要打發薛恒,徐擇完全可以收拾行李直接離開,那個人最多暴跳如雷,少了他這麼一個聽話搖錢樹,但對方的個人能力有限,就算想找他,估計也很難找得到。
但傅銘傑不行,這個男人,他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了,徐擇如果想和這個人分開,隻能是傅銘傑先開口,如果他說要結束這段包.養關係,那就是在以他下等人的低賤身份來挑戰傅銘傑的權威。
這個難度不是一般二般那麼小。
徐擇緩吸了一口氣,不過換另外一個角度,雖然確實不容易辦到,但總歸還是有能找到可行的辦法,男人身邊的小情人就沒有誰時間超過半年的,就目前維持原主跟著傅銘傑有四個多月了,而且傅銘傑身邊不隻原主一個情人,還有其他的,隻要徐擇注意點不做出什麼異常的行為,估計半年一到傅銘傑就會讓他滾,也許還用不到半年。
但在那之前,有個問題徐擇知道他得注意,這個問題甚至就是他穿來這些世界的根本原因,那就是他肚子裡的孩子。
本來徐擇以為孩子是男友的,有了原主的記憶後,徐擇意識到他的孩子是眼前這個金主的。
一個上等人,想也知道是不會要一個下等人給他生孩子,一旦知道孩子的存在,隻會讓徐擇去打掉孩子。
傅銘傑把酒杯幾乎壓到了徐擇嘴唇邊,他站在鋼琴旁,男人有一雙看似溫柔多情的眼,可一旦仔細去看,從那雙眼睛裡根本看不到絲毫的情意,隻有濃濃的慾望和褻.玩。
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目光帶來的壓力令徐擇覺得似乎呼吸都有點不暢。
酒徐擇一個孕夫是肯定不能喝的,不能喝酒那就得找一個合適地令人信服的理由。
徐擇張開唇,整個人毫無反抗,壓在嘴邊的酒杯傾瀉,血色的紅酒往徐擇嘴唇裡倒,徐擇眼簾垂著,打算等酒一倒進嘴裡立刻就假裝被嗆住,到時候在擠出幾滴眼淚,搏個同情。
事態的發展和徐擇預想的再次有了出入,本來快要倒進他嘴裡的紅酒突然就轉了向,轉而順著徐擇的下巴往他頸子上流。
冰冷的紅酒流速很快,滑過徐擇修長的頸子後就往他微敞開的衣服領口裡鑽。
液體流到了徐擇身上,讓徐擇本來低垂的眼簾猛地抬起來,他像是詫異和不相信,不知道為什麼傅銘傑會把酒給倒灑。
手抖了?
不過應該不會抖成這樣。
當徐擇對上傅銘傑眼底那道侵略意味濃烈的光時,徐擇立刻明白過來不是對方手抖,傅銘傑就是故意把酒往他身上倒的。
傅銘傑看著眼前由自己挵出來的美麗傑作,青年身上衣衫單薄,被紅酒一打濕後,有一片就黏在了皮膚上,雪白的皮膚加上那抹醒目的紅豔,瞬間就激得傅銘傑眼底的興味更濃了。
嘭!突然一聲炸響襲來,沙發邊坐著的大家麵麵相覷,言默擰著眉去看被傅銘傑扔在地上的東西,那是剛剛還被傅銘傑拿在手裡的酒杯,言默當時心想難道一直聽話的小玩意突然忤逆傅銘傑了,就在下一刻,言默注意到傅銘傑把他的小情人給拽了起來,拽著摁到了鋼琴上,並且整個人傾身上去。
看來傅銘傑這確實是被他的小情人給惹火了,隻是這裡的火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怒火。
既然傅銘傑興致來了,想立刻辦事,深知傅銘傑不是喜歡現場表演的人,言默起身,同時招呼其他的人,他們換個地方玩,得把這個房間給傅銘傑留出來。
那些作陪的人紛紛起身,一些看向被傅銘傑摁在懷裡的徐擇的目光,分明是嫉妒又羨慕的。
言默走在人群後,走到門邊他又斜了傅銘傑那裡一眼,傅銘傑已經將徐擇身上被紅酒打濕的衣服給扯開了,似乎力道不小,幾顆扣子崩落到地上。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放在鋼琴邊緣,黑和白的絕對反差,卻帶著難以言喻的美感,言默在關門之前看到的是這一幕。
徐擇被摟著坐在了鋼琴上,準確來說是坐在了琴鍵上,剛一坐上去咚數聲響,多個鍵被先後摁下,徐擇下意識掙紮,肩膀讓人一把扣住,然後徐擇身後是鋼琴,身前是現任金主,進退兩難。
傅銘傑站在徐擇麵前,他挑起徐擇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青年細膩的皮膚,宛如絲綢一樣柔滑的觸感,這種觸感總會在特彆的時候增添特彆的趣味。
像是根本不給徐擇任何反應的時間,轉頭徐擇的衣服就落到了地上,那身細白得耀眼的皮膚和黑色鋼琴形成兩種絕對的視覺反差,那種白勾起人深處的隱念。
在這種反差裡,徐擇用占據的原主的身體,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裡認真履行了他收錢做事的職責。一號玉米餅出沒。
其實徐擇有點小擔心,因為傅銘傑和言默是朋友,言默這個人喜歡玩挵彆人的尊嚴,要是傅銘傑在索取報酬的時候也做出點什麼類似的事來,徐擇還擔心可能自己沒法想那名跪在地上拿嘴巴去撿表的女生那樣。
不過事實向徐擇證明了,那兩人雖然是朋友,但喜好上還是有點差距。
甚至於傅銘傑這個金主,如果不是眼神裡隻有慾望沒有多餘的喜歡的話,單論在鋼琴邊和徐擇一起攜手合作,奏出不同以往的特彆音樂裡,傅銘傑這個金主似乎還比較讓人出乎意料。
而且傅銘傑也表現得比徐擇預期得要正常,徐擇從鋼琴上下來後,隻是因為彈奏曲目時周身出了些汗,不需要再做後續的清.理。
徐擇的上衣扣子繃落了,衣服不能再穿,傅銘傑打了個電話出去,他曾仔仔細細掌量過徐擇的身體,知道徐擇穿什麼尺碼的衣服,因此直接讓外麵的人送一套過來。
至於暫時沒衣服可穿的徐擇,倒也不是繼續倮著,而是披上了傅銘傑的外套。
從一起彈奏彆樣的音樂到現在,傅銘傑表現出來的種種仿佛對徐擇在意和關心。
不隻是徐擇,包括傅銘傑的其他小情人,對於那些人在溫存過後他都對踏麵表露溫柔的那一麵。
這也導致不少人在傅銘傑的柔情蜜意裡,在所謂的糖衣炮彈中,輕而易舉就淪陷了,而當傅銘傑對這些人失去興趣後,他當初的所謂溫柔,變成蝕骨的冷漠,讓那些人離開,如果有找到他麵前想尋個說法,傅銘傑給的說法就是把癡心妄想的人給送去一些特彆的地方,在那些地方等待那些人的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