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從最初的時間開始算!”
“……”再見,告辭,他準備去下一個世界玩了。
“哎,你彆走啊,再過三日,就到時限了,我相信你道友,你天資聰穎、勤奮刻苦、文武雙全、道法一流、能歌善舞……”
係統:宿主,我覺得你白費時間了,這和尚肯定是個傻的,他竟然誇你不帶喘氣的,絕對是假和尚。
“……”神他媽能歌善舞!
擺脫了莫名其妙的老和尚悟凡,譚昭一臉心累地回到了院子,一開門就見張生正在吃枇杷,好不愜意。
手癢癢怎麼辦?
“哎喲道長您回來啦,這枇杷好甜的,道長就是不一般,買個枇杷都比我買的甜!高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譚昭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枇杷,非常的冷酷無情,“這是我買來釀枇杷酒的,既然你吃了我的枇杷,就要幫忙。”
張生:“……其實我還吃了你買的梨、棗子、花生,還有一些小酥餅。”
“……”你屬豬的嗎?
譚昭心裡有點兒亂,便非常“扒皮”地差使著張生乾活,現在有了靈力嘛,普通的酒已經無法滿足他了,聽說有人會釀靈酒,不知道是怎麼釀的。
“靈酒啊,我給燕道長的猴兒釀就是啊,據說那釀酒的果子是靈果,百十年才結一回果,這種普通的水果,應當是釀不出來的吧?”
譚昭沒好氣地丟了個枇杷過去:“就你會說話!”
“嘿嘿!甜!”忒是臉厚,三兩口吃完,張生攤在廊下,“道長,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今日出去,是不是遇上事兒了?彆不是真去單闖……”
於是譚昭又丟了一個枇杷過去,卻沒說蘭若寺的事情。
燕赤霞擅長算卦,他來金華之前不可能沒算到此行凶險,可他卻帶上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張生,是不是張生……譚昭看著張生嫩嫩的小白臉,試圖從簡陋的相麵本事裡挖掘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但顯然,他失敗了。
張生摸了摸自己的臉,默默往後挪了一點兒:“不是,我臉上沾了酒曲還是汙漬?”
“哎,小張啊,你以後就打算一輩子做紈絝?”譚昭頗為和善地又遞了個枇杷過去,反正買的多,不怕人禍禍。
張生自然不敢不接,人倒也坦誠:“那是自然,我這輩子就是掉進了福窩,我爹有錢願意養我,我大哥呢,麵冷心熱又是個精明能乾的,我大嫂人也和善,我就算什麼都不做,一輩子也吃喝不愁了,我為什麼還要上進!”
“……”你說得很有道理,他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不過你爹和大哥,似乎都很想你走科舉這條路?”
提起這個,張生一肚子的牢騷:“嗨,道長你可彆說了,都怪你們同道,哦不對,那些騙子,我小時候生病,我爹以為是撞了邪就請了個道士,那道士連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也不見好,那道士就跟我爹說,我呢天生就是讀書的命,隻要我好好讀書,就能出人頭地,身體健康,那是祖墳都要冒青煙啊!”
“!”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爹那人,您也知道,他那人三句漂亮話,人就在天上飛了,打那以後,他就逼我讀書,拚死拚活的,我好不容易考了個童生,這才有些喘息。”張生滿臉的,都是絕望啊。
“……”那你爹,估計也挺絕望的,“不過你爹那麼疼你,也不像是非要你出人頭地的樣子啊?”
張生轉了轉眼珠子表示認同:“那確實,不過那道士忒壞,我到現在還懷疑那人是不是秦生買通來整我的,說我不讀書,就會英年早逝,害得我啊……”
“……”那時候的秦生,也不過是個垂髫小兒吧。
“哎,想想就頭疼,你知道嗎,就因為鬨了狐鬼那事兒,我爹和兄長又開始逼我讀書了!童生已經是我們老張家最高的頭銜了,他們竟然還肖想秀才公!期望太高了,小生實在是做不到啊。”
“……”合著你逃家,根本不是為了躲什麼禁閉啊。
譚昭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果然,人的幸福感,都是靠對比烘托出來的。
“哦對了道長,我爹有沒有找你算過我的命啊?是不是那野道士瞎說的,要是假的,您可得跟我回去同我爹講清楚啊!我咋早沒想起這事兒來呢!”張生一拍大腿,肚子都要悔青的模樣。
“……”那真是抱歉了,沒有呢:)。
譚昭剛要開口,後頭卻是響起了第三把聲音,隻聽得人道:“那道士,說的都是真的,你若讀書,他日必金榜題名,是位為萬民請命的好官。”
張生:“!!!!!!”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宿主,我也是第一回知道,原來你還能歌善舞啊,要不要來一曲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