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確是應該的!像這種傻子,聽他說話,都覺得浪費時間,怎麼樣,你想不想自己查查到底是誰在要你的命?”一副順天府我家開的,隻要你點頭你就可以做主的模樣。
當然某種意義上也沒錯。
譚昭想了想,道:“不想。”
“哦?”
“煩,太累,事有專攻,學生相信順天府的諸位會還學生一個公道。”
錦衣男子:“……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然後就笑著離開了,恣意得很,也沒有官差阻攔,顯然上頭交代過要好好待這位。
那邊霍炳天已是跑到官差旁邊打聽這位是何人,眼中閃著某些光芒,但顯然他的打聽並沒有任何作用,依官差的意思,這高中元實不像是凶手,但也準備先關兩天再說。
不過他們還未動作,就有人匆匆而來,在兩人耳邊說了兩句話。
“當真?”
“自是當真,大人親自吩咐的。”
兩位官差望向高中元的神色就非常令人玩味了,至少譚昭本人有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然後,這種不祥的預感就變成了現實。
譚昭:……最討厭查案了!!!
第二日,譚昭被迫在冬日裡早起,作為順天府的“臨時官差”,參與進了舉子案的偵破當中,和他搭檔的是昨日上門的兩個官差,高的叫李勇,矮的叫樊華。
“高相公。”
“李大哥,樊大哥好!”譚昭表示自己才二十歲,叫人大哥半點不臉紅的。
這舉人相公太會做人,即便冷麵如李勇,難得氣場也軟了一點兒:“走吧,帶你去秦相公家。”
說是秦相公家,其實是秦牧租住的地方,秦家有錢,宅子也比高中元租的大,譚昭剛走進去,就撲麵而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忍住倒出去看了一眼門堂,托良好記憶的福,他立刻記起這裡也是傳說中的“狀元房”之一。
哦謔,有趣,譚昭突然來了精神。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繁花笑眯眯道。
譚昭也不作隱瞞:“實不相瞞,學生初來京城,被牙行給騙了,卻沒成想這天底下的大傻子,不隻我一個,嘿嘿!”
“……”被騙還這麼開心,傻的吧?
譚昭將狀元房的存在娓娓道來,兩位官差雖說沒表示,但顯然是記在了心裡。
長驅直入,因出了命案,官府已經封鎖了這裡,譚昭打進去,抬頭看了看橫梁,就非常悠閒地坐在了廊下看花園。
這冬日裡的花園,光禿禿的,其實也沒什麼看頭,可譚昭就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這裡的布置,真是不錯啊,刀刀逼人啊,相比較秦牧這宅子,高中元那破宅子就跟隨便糊弄似的。
漫說風水這東西,譚昭以前是不在意的,像他這種跟天道玩命的人,就是多壞的風水於他而言也跟撓癢癢差不多,他那麼多功德,難道是擺著好看的嗎?
當然不是,不僅好看,還可以辟邪。
這京城天子腳下,用風水迫害舉子啊,好法子啊,單高中元一個,或許是偶然,但又出了一個,看來他真的有必要把那百八十個“狀元房”都走一遍了。
不過他現在這個待罪嫌疑人的身份,不太方便啊。
“發現了什麼?”
譚昭一抬頭,就看到了昨日坑他的錦衣男子,今日他換了一身黑色錦衣,分外逼人,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作死直接叫破人的身份,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換個方向:“發現了一件大事。”
“哦,什麼大事?”
譚昭故作神秘地悄聲道:“公子不知,這座宅子的風水,不吉,大大的不吉!”
“……”還讀書人呢,這麼迷信?!
“彆不信,不信我讓你瞧瞧如何?”
男子竟也饒有興致地開口:“怎麼瞧?”
譚昭早發現了,這個世界竟然沒有鬼也沒有妖,卻有風水命理,玄而又玄,命理他是不會啊,但他懂道法啊,譚某人掐了個法訣,並起雙指在人眼前一掠而過:“就這麼瞧!”
青年男子睜眼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