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神大人絕不認輸,接不住也要硬接:“有這麼好笑嗎?”
“不好笑嗎?”
原本是非常嚴肅的打劫,卻被一個人生生破壞了氣氛,劉大狗要氣死了。
“你再笑,我殺了你!”
“我好怕啊。”假裝害怕,演技拙劣。
虞韶&梁山伯:……
劉大狗果然激不得,立刻讓跟班動手,跟班滿臉壞笑地上前,手裡的飛刀已經脫手,梁山伯一看,立刻要上前擋刀,卻被後頭的虞韶猛拉了一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誒?!
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手,骨節分明,是合該執筆寫風的手,而此時此刻卻輕而易舉地夾子了飛馳而來的飛刀。
譚昭拿著簡陋的飛刀,輕輕吹了一下刀片,臉上是完全的不懷好意:“你們是不是覺得,好不容易看到兩不帶強仆的傻子士族,搶了再說?”
踢、踢到鐵板了!
“你要乾、乾什麼?”
“今兒個我心情好,想教教你們到底怎麼耍飛刀而已,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願……!!!!”
劉大狗看到插在自己第三條腿麵前的飛刀,非常可恥地……
“學會了嗎?”
劉大狗和他的跟班暈了過去。
譚昭轉身:“喂——你倆為什麼離我這麼遠,我又不吃人?”
不,你比吃人更可怕。
梁山伯心情複雜地將人送走,他原本還有些擔心劉大狗會來報複他,提心吊膽了好幾日都沒動靜,後來他才發現,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劉大狗了。
劉大狗哪裡去了?
誤打誤撞又發現了一個活死人,譚昭和虞韶自然不會放過,找了劉大狗犯罪的證據,就拜托王家人送進了“畫師”黃奇隔壁VIP牢房。
“我得回家了。”譚昭非常任性地開口。
“那我跟你回去。”虞韶表示自己孤身一人,非常可憐,需要朋友接濟。
馬文才心裡非常瞧不上虞韶這番作態,擰著腦袋看人,卻被譚昭塞了個紅包,祝他來年事事順心,忽然就平複了。
“走了!”
揮手告彆,縱馬離去。
譚昭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就不想坐又慢又搖的牛車,非常放肆。
然後回到祝家莊,就被祝家老爹提著荊條,追了兩裡地,那淒慘,某知名不具山神拍得手掌都疼了。
“個小兔崽子,手受傷了還出去混,氣死我了!”
祝母就勸,挨了三頓“毒打”,這場父子戲才算是結束。
這會兒年關將近,南方卻沒什麼雪意,祝家其他的兄弟也陸陸續續回來,祝家雖然分支不多,卻非常熱鬨。
人間的家人和樂,譚昭已經許久沒感受過了。
說實話,挺沉重的,作為家裡最混不吝的弟弟,譚昭這段時間不斷被各位便宜兄長“關愛”,甚至七歲的侄子望著他都是“慈愛”。
“我難道還比不上個七歲孩子嗎!”
虞韶:“……你心裡有數就好。”
“我不服!”
“……你妹妹都比你懂事。”
紮心了,人間不值得。
掛桃符,炸鞭炮,雖然某人非常不服,卻非常受小孩子喜歡,帶著一群侄子就跟孩子王一樣,就連賀勇登門,都吃驚於祝疏之居然又倒退了一歲。
“能不損我嗎?”
“不能。”
這年過得太慘了,還能不能行了。
譚昭有些失笑,這年熱熱鬨鬨地過去,祝家有家有業的兄長率先離開,最後才是要去上學的祝英台。
等譚昭重回會稽郡城,他皺了皺眉,總覺得空氣中有股令人不安的味道。
不過還沒等他嗅出這股令人不安的味道來自哪裡,就看到了王家在找他的消息,唔,更準確地來說,是找頂著高中元臉皮的他。
找他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