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風狸杖指誰誰死,比某魔法學院的魔杖還要厲害。
這還玩什麼?趁早散夥啊。
“但我非常確定,那不是風狸。”虞韶蹙著眉,眉頭能夾死蒼蠅那種,“風狸是神獸,不會無緣無故傷人,風狸杖隻是它捕食的工具而已。”
“不要激動,你那傷口又流血了!”
然後某病患就被強行塞了一碗藥湯,味道令山神大人精神一振,然後……暈了過去。
譚昭:……沒這麼誇張吧?!
係統覺得自家宿主如果去做絕命毒師,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這手藝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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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山風起。
將兩隻鵝子“哄”睡著,王羲之才回了臥房。
因他不喜歡兒子們圍著他,這會兒隻有最小的子敬留在草屋陪他,其他人都被他趕去上班的上班,學習的學習了。
跟小兒子談了一會兒天,他就有些體力不支去睡了。
王羲之已經非常熟悉這林間的山濤聲,比之年輕時的銳意,現在的他就像曾經他的父親一樣安然若素了。
他脫衣躺下,眼角忽然瞥見桌上的香囊。
這是那無禮小子給的,他原想丟了它,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並且一直帶到了臥房裡。香囊他早拆開來看過,裡頭擱了一包藥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並不濃鬱,卻非常好聞。
王羲之想到這裡,忍不住伸手將香囊取了過來,幽幽的香氣在鼻尖縈繞,心神得到放鬆,連蠟燭都沒吹就睡著了。
第二日,仆從來敲門,敲了許久裡頭都沒聲音,他嚇得要死,急忙去找王獻之。
王獻之一聽敲不開父親的房門,驚得連鞋履都沒穿就跑了過來,喚了許久裡頭果然沒聲音,他立刻命人將門撞開,當然這一番大動靜,王羲之終於從夢中驚醒了。
“父親,您可嚇死子敬了。”
王羲之睡得半邊身子僵硬,手中卻仍然握著繡著朱草的香囊,夢中的他尚且年輕,意氣風發,就像如今的子敬一般。
他望著香囊出神,忽然一笑:“老夫竟被這小子教了一回!著實可氣,可氣!”
王獻之不解:“父親?”
“他這是讓老夫去求他啊!”書聖爸爸雖然話語挺氣憤,臉上卻掛著暢快的笑意,“哼!難怪敢覬覦老夫的鵝!”
王獻之:?!?!
“子敬,取紙筆來。”
紙筆很快就來,王羲之已經許久沒寫字,不是他寫不出來,而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現在的字已經不好看了,他拒絕寫不好看的字。
可現在,他覺得又可以了。
王獻之還麼反應過來,就被自家老爹塞了一封信,說讓他送去給小譚大夫。
獻之少年驚訝了一早上,疏之到底做了什麼?竟能讓父親煥發如此鬥誌?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王獻之在日落前趕到了郡城,剛回到二哥家,就被二哥塞了份資料,說是隔壁祝公子要的。
“子敬,怎麼了?”
獻之少年扯了扯嘴巴,無奈地搖了搖頭。
隻可惜第二日他去隔壁,卻撲了個空,給他開門的是賀勇。
“疏之不在府中嗎?”
賀勇搖了搖頭:“不在,因有些事,疏之去處理了。”
王獻之不由有些著急:“那什麼時候回來?”
“歸期未定,王公子可有急事?”
“嗯,是有些急,可否告知疏之去了何處?”王獻之思慮再三,還是開口。
賀勇自然不會說,當然他也確實不知道,但事關虞韶生死,他覺得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若疏之平安歸來,必定第一時間相告。”
這話說得詭異,王獻之心頭一跳:“什麼叫做平安歸來?”
遠在數公裡之外的譚昭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隨後查探了一下虞韶的傷口,看來他已經快到地方了。
“還撐得住嗎?”
虞韶忍耐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可以超長待機一下,你不要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