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可是家中有事?”
祝英台對上梁山伯關切的眼神,心裡不由一暖:“沒有,我隻是……隻是有些想家了而已。”
梁山伯是個呆子,半分沒聽出祝英台的謊話,聞言也不由唏噓,想起了正在調養身體的母親,也有些想家了。
祝英台:……
既要留在書院,總歸要去見一趟山長。
能做得一方大書院的山長,自然是名士大儒,山長並不年輕了,留著花白的胡子,精神矍鑠,非常喜歡有才華的小輩。
這年頭,長得好就已經成功了一半,顏控這毛病上至皇帝,下到販夫走卒,都或多或少有一點,這會兒山長見了祝英玄,就覺得少年郎英姿勃發,非凡人也。
此等英才,他就忍不住考考對方。
譚昭:……行的吧,裝裝逼他還是會的。
山長原本就是“見獵心喜”,交流完之後,就是完完全全的“見才起意”了,這小年輕不得了啊,涉獵廣,言之有物,居然還沒有出仕,國家的損失啊!
教育工作者嘛,都有點兒小通病,愛惜人才啊。
譚昭沒想到自己裝逼裝過頭,居然……被要求去書院講講課,不要了吧,他會誤人子弟的。
係統:宿主,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然而山長非常熱心腸,表示小夥子你彆膽怯,就隨便講講,現在剛開學,講毀了也沒事的。
反正……就是騎虎難下。
書院有專門留宿家長的客房,譚昭由童子引著過去,虞韶和賀勇因為旁聽生的身份,也暫時住在這裡,剛好作個伴。
“有吃的嗎?”
一人一山鬼咬著筆頭搖頭:“沒有,書院一日兩餐,晚上是沒有的。”
“……”失策了。
“你乾嘛去?”
譚昭衝著兩隻學渣咧嘴一笑:“去山下散散心,順便吃個飯!”
剛說完,他腿上就多了兩個腿部掛件:“求帶飯!”
“要燒鵝!”
……賀勇就算了,你一個山神混得這麼慘,要不要反省一下自己?
不過譚昭還是答應了,隻是他剛打開門要出去,就看到了端著飯菜的馬小哥。
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我可以解釋的!”
馬小哥端著飯菜就走,那步子跨得,幾步就離開了院子。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譚昭足尖一點,就落在了馬文才的前麵,順手還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餐盤,可以說是非常行雲流水了。
“還給我!”
譚昭開始裝慘:“我一天都沒吃飯了。”
若是彆人可憐兮兮地看他,馬小哥連眼風都不會給一個,但誰讓對方是他救命恩人呢,他虎著臉道:“書院有規矩,晚上不能下山。”
“好的好的。”非常從善如流。
馬文才雖然脾氣又臭又硬,也不善交際,但人確實是實打實的學霸,學渣遇上學霸,頗有種王不見王的感覺。
譚昭這頓飯吃的,挺胃疼的。
“什麼?你要留在書院?”
譚昭點頭。
馬文才神色莫名,隨後還是開口:“如果你是擔心那事,你放心,我看在你的麵上,不會說出去的。”
譚昭會心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了一些。
“既然留在書院,要不要來聽我們上課?”馬文才話音剛落,那邊埋頭寫功課的兩隻立刻抬頭,眼底顯然藏著不懷好意。
譚昭覺得自己怎麼可以讓人失望呢,立刻就非常做作地開口:“哎,可是你們山長邀請我給你們講課哎,會不會不太好?”
第一個跳起來的是虞韶,語氣要多驚訝就有多驚訝:“這不可能!山長讓你教什麼,降妖除魔嗎?”
“……你想太多了。”
賀勇非常不甘寂寞地舉起了手:“那難不成是劍術?”
譚昭扯了扯嘴角,不說話了。
此時,馬少年的話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必是處世之道,對不對?”
譚昭難得地自閉了,他看上去就真的不像滿腹經綸的讀書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已捉蟲】係統一日手劄:對,不像,彆掙紮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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