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戌也不是完全的沒頭腦,他能在鹹陽宮偽裝,那麼鐘煥也能,他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開口道:“那你有法子不成?”
“沒法子,誰造的孽誰來償還,我如何能有這般能耐,張兄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譚昭非常光棍地開口道。
聞言,張戌神情激動道:“既然你知道暴君無道,為何還要助紂為虐!你可知這天下每日有多少人因他的一念之差而死!若非暴秦,又如何有那麼多□□離子散,背井離鄉!”
靜默片刻,伴隨著外頭的敲打聲,譚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第一,我並沒有助紂為虐,第二,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是秦國也有他國,況且秦朝氣數未斷,不是我一人便能扳倒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張兄究竟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說這番話的,是為了天下蒼生還是……想要光複舊國?”
張戌居然被問得沒了話,不過輸人不輸陣,他剛要吼回去,卻被自家公子攔下了,他低低喊了一聲公子,貴公子搖了搖頭,示意人後退,自己則往前站了一步,將鮫人少女護在身後:“鐘先生果然好口才,隻是外麵如此慘景,先生都未曾動容嗎?”
“一句氣數未儘,吾等便能心安理得安穩度日嗎?”
不能,譚昭明白自己這點兒臭脾氣,有些事情見到了就想多管閒事,他心裡歎了一聲,道:“吾名鐘煥,先生幸會了。”
突然就開始自我介紹起來,張戌心想誰不知道你秦王走狗的身份啊,卻聽到自家公子居然也正兒八經地介紹了起來。
譚昭:臥槽?統統,他說他叫什麼來著?
係統:年紀大了果然腦子不中用了,人說叫張良,張子房,聽清楚了沒有啊?
[不用加大音量,謝謝。]
張良啊,難怪這人滿身的文氣,真是走錯路都是名人。
如果是張子房,他就不太奇怪了,畢竟這位能人曾經還搞過刺殺,要不是始皇爸爸疑心病重,又警惕萬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是秦二世了。
“吾不像先生,立誌做大事,並且矢誌不渝,像我這樣的人,散漫沒有大誌,先生恐怕是看錯人了。”
譚昭說完,就要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你……”
張戌這才說了一個字,外頭的亡靈突然暴動起來,眼前景色瞬間變幻,鑿山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空氣裡甚至還有一絲血腥味。
“不好!”
譚昭轉頭就跑,一路用上了輕功,快得人肉眼瞧不見。
“此處再不能久留,我們走。”
兩人護著鮫人少女往外走,顯然他們三人並不是不能走,而是因淨化此地亡靈留下來的,如今突發情況,為了個人安全,隻得離開。
譚昭的動作極快,他一路留下了靈力印記,到出口隻花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就這幾個呼吸的功夫,公子酒就已身受重傷。
譚昭手中寶劍顯現,一劍橫過怨氣,將所有亡靈都擋在外頭。
“你怎麼樣?”
公子酒的胸口被人插了一個木簪,上頭盤桓著怨氣,已經侵入了身體。
木簪刺的傷其實不重,而且還刺偏了,但因為血脈吸引而來的怨氣深入,這傷注定是好不了了。
譚昭隻能暫時用靈力穩住對方的身體,公子酒這才有餘力說話:“嗚嗚嗚,大佬,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死不了!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譚昭皺著眉應對著撲上來的亡靈們。
“fg的聲音太強!我也不想出來的,但一群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說重點!”
公子酒立刻道:“農夫與蛇,我救了她,她卻刺了我,把我推了進來!”
套路,都是套路,古代的套路一點沒比現代少,人間不值得,嚶~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居然又傳來了動聽的歌聲,擴散的範圍並不大,但足矣解譚昭的燃眉之急,至少能讓他有餘力先將公子酒身上的血氣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宿主,承認吧,老了就是老了→_→!
哈哈哈哈,我嘗試著更新一下,大家看得到嗎?親愛的讀者老爺們,你們還在嗎!想死你們啦~~~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琪哥 30瓶;二爺?、Gn 20瓶;紫芋、半日閒、過境、龍旗陽陽、星光 10瓶;南沐和、與、三土 2瓶;20487360、祥和安寧、墨恒、萌寶、無音、半歌越人、曉靈星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