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譚昭還是忍不住糾正道:“不是好像, 他們曾經確實是父子。”
“你這個說法,估計很多人都不認同。”孔宣隨便點評了一句, 譚昭聽罷,倒也沒有反駁,隻說了一句:“他們如今,確實沒有血緣關係了。”
殷郊殷洪兩兄弟很快離開朝歌去往前線, 而就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紂王就下令命李靖領先鋒將軍的職位前去支援,將聞仲換下來,命其回朝歌複命。
“你這嘴巴,怕不是開了光?”
“我這嘴巴若是開了光, 早就祝賀自己喜提四海靈寶百件、域外靈島一座了。”譚昭想了想, 還覺得挺美。
“……百件?你怎麼不去搶?”
“搶哪有天上掉法寶來得快。”譚昭理直氣壯道。
孔宣對此表示鄙夷:“天上掉靈寶, 那隻會砸死你。”
“哼!你就是嫉妒我!”
孔宣誇張地驚歎一聲:“本座會嫉妒你?你出來,咱們打一架!”
“不打, 我從不打必輸的架。”
“哼!你知道就好。”
聞仲回朝歌很快, 他一人獨自回來,沒回府直接進了宮,就像上回一樣,誰也不知道君臣倆說了什麼,隻是隔了一日,原本正在動工複建的亞相府工程暫時擱置了。
“嘖嘖嘖,看來你的大宅子,是注定回不來了。”
譚昭發出可惜的聲音:“哎, 聞仲這個大嘴巴子,估計是告訴紂王我不是比乾了。”
“得了吧,不是聞仲,也會有其他人,你以為你那裝神弄鬼的把戲,能糊弄住多久?”孔宣沒好氣地開口。
譚昭攤了攤手:“還蠻久的,畢竟申公豹還亡命在外呢。”
截教支持殷商,闡教襄助西岐,申公豹從闡教轉投截教,原本確實給紂王當高級馬仔當得好好的,然後……被譚昭生生斬斷了。
不僅如今,還搞得裡外不是人,而今紂王已然清醒,申公豹想要趁著量劫建功立?無異於癡人做夢。
“你說起那頭豹子,他被聞仲私放離開朝歌城,好像是沒什麼音信了。”
譚昭慢條斯理地拿著根木頭做雕刻,聞言頭都沒抬一下:“不清楚,他很聰明,就是沒用到正途上,無論是修為還是做事,都喜歡走捷徑,太過計較利益得失的人,就像手中的沙,越想握緊,隻會失去得越快。”
“……”
“嘖,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譚昭抬頭,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就毀了手裡的木雕。
孔宣摸著下巴,一臉的高深莫測:“你難得講這麼正經的話,是不是又被掉包了?”
“喂——”這鳥,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了。
“不過也確實是,雖然差本座許多,但能同時拜入截闡兩教,憑他那點兒貧瘠的資質,確實有點門道。”
“難得聽你心不甘情不願地誇豹,也挺讓人不習慣的。”
兩人隨便扯著話題,從紂王聞仲聊到申公豹,又從申公豹聊到前線打仗,這說起打仗,好像殷郊殷洪兩兄弟已經打響了第一仗了。
“番天印果然是件好法寶啊。”
譚昭不由得讚同:“雌雄劍也不錯。”
坐而論戰況,其實真正關注了才知道,這個時候的打仗還蠻有特色的,所謂你來我往,高手過招,陣前叫陣,打仗輸贏,很大幾率都在主帥和先鋒身上。
“殷郊兩兄弟這麼猛,連哪吒這臭小子都吃了小虧,再這麼下去,小的不行,老的估計是不得不出來了。”
“然後師徒相殘?”譚昭皺了眉頭,“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闡教收徒收得這麼微妙呢?不搞父子對局時,就自己創造師徒條件也要上?”
“你可終於是發現他們的不要臉了。”
“這年頭,要臉做什麼?漲修為嗎?”
孔宣乍聽,突然恍然大悟:“難怪你漲修為這麼快呢,原來是不要臉啊。”
係統:我可以為孔小鳥的這句話點讚嗎?不能點讚的話,比心也可以:)。
[都不可以,謝謝。]
係統:霸道,明明這鳥說的是大實話。
[洪荒說大實話的,墳頭的草都竄到天上了。]
係統:……
“朋友,我覺得咱們的同盟,很脆弱啊。”
“你可終於是發現了。”
發現沒發現倒是不打緊,兩人在朝歌城關注戰況的時候,闡教的十二金仙確實也坐不住了,主要是再這麼打下去,大家夥兒度量劫的奔頭還沒實現,人間的格局卻要分出來了。
武王到底稚嫩,比不上紂王的老辣果斷,因為量劫其中,連天道都無法操控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
十二金仙,收了一串徒弟,到最後還未自己創造了對手。
“他們,是故意的吧?”
譚昭眨巴眨巴了眼睛:“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