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個女配(2 / 2)

若是在幾千年前,死對他來說就是種解脫,而現在,他還有山水那個蠢丫頭要照顧。

她性子直又總乾錯事,他要是死了,沒人護著山水,她在鬼宗門肯定會被人欺負。

安寧似乎是察覺到了他情緒不對,她走上前去,嗓音溫柔似水:“向逢哥哥彆擔心,一定會有辦法。”

向逢沒說話,他沉默半晌,抬頭看向她:“等過兩日,我將你送到青城山去。”

安寧一怔,眼圈微紅:“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若是我哪裡做不好,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向逢打斷她:“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我會跟蕭玉清商議好,待你進了青城山後,他會讓人照顧好你,絕不會委屈你。”

她出現太過突然,音容相貌又像極了雪惜。

雖恍惚間會將她認錯,但他心裡清楚,雪惜已經死了。

如果她是故意偽裝成雪惜模樣接近他,無非就是為了王上。

這不是第一次了,千百年前也有過和雪惜相貌相似女子接近他,其實不過是想利用他,殺掉王上罷了。

王上於他有再生之恩,在他如過街老鼠般被眾門派追殺時,是王上收留了他,還耗費神力為他驅趕心魔。

他並非是忘恩負義之人,更不會因為安寧對王上下手。

送走安寧,對誰都好。

晶瑩冰冷淚水從她臉頰淌下,她用濕漉漉眸光凝望著他,眼眸裡儘是繾綣與留戀。

可他不為動搖,甚至不再看她一眼。

安寧沒再說話,她看出來他心意已決,既然她再怎麼多說都是白費口舌,那何必再浪費口水?

她垂在身側手臂微微繃緊,掌心中攥住主人給藥包,垂下臉龐遮掩在陰影之中,擋住了她嘴角微揚弧度。

他不相信她,還認為她相貌都是偽造出來。

可他不知道,她這副軀殼就是雪惜。

她會讓他相信她。

還會讓他憎恨鬼王,與鬼王反目成仇。

安寧抬起眼眸,纖長睫毛上沾著盈盈淚水,她嗓音輕柔:“向逢哥哥,我都聽你。”

向逢見她沒再拒絕,緩緩吐出一口氣:“在青城山沒人能傷害你,往後要好好生活。”

安寧用鼻音輕輕‘嗯’一聲,微抬眸子卻漫不經心望著陰沉天邊。

今晚會下雨吧?

會,主人說會下雨。

處理完私事,向逢便又去和眾人商議新計劃。

傍晚時,那些京城來才子佳人們,都會乘船遊水,在船上吟詩作對,喝酒猜拳。

這是個好機會,良辰美景佳人,再來點酒水烘托氣氛,沒準能趁機將南宮天霸拿下。

虞蒸蒸對他們計劃嗤之以鼻,南宮天霸就是一朵奇葩,就是把生米煮成爆米花也沒用。

七太子趁著他們商議之時,將她扯到了一邊去:“你看天邊陰沉,似是要下雨。可人界降雨是要得到天帝允許,四海龍王接到天帝諭旨後才能施風降雨。”

“如今南海並未接到諭旨,這雨是從何而來?”

虞蒸蒸瞥了他一眼:“你看我長得像天帝嗎?”

七太子一愣:“不像。”

虞蒸蒸翻個白眼:“那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七太子:“……”

“許是有龍族子嗣瞞著天庭在降雨。”

他自言自語低喃著,神色漸漸開朗起來:“沒有諭旨就降雨,被天庭發現是要受罰,有人願意替我背鍋,這再好不過了。”

七太子笑吟吟道:“接下來就看你了,今晚必定要將那藥給他服下。”

虞蒸蒸沉默片刻,開口問道:“隻下雨,不打雷嗎?”

七太子猶豫一下:“打雷需要雷公電母配合,今日顯然是有人私自降雨,估計不會打雷了。”

她不著痕跡鬆了口氣:“既然如此,便是服下又有何用?他隻有雷雨天才會神力減弱。”

七太子想了想,拉過她手,將他聯係方式留在了她通信鐲裡:“你先想法子讓他吃下,我去天庭一趟。雷公電母與我父王私交甚親,應該會幫我這個忙。”

虞蒸蒸對他叮囑是一個耳朵進,另一個耳朵出,壓根沒往心裡去。

她像是在找借口似想著,反正在人界還有兩日時間,何必非要急於一時。

天色一黑,眾人便上了船。

和虞蒸蒸想象中不太一樣,飄在江河上是一艘樓船,並非一葉輕舟小船。

這樓船貴氣十足,裝潢富麗大氣,足足有三層之高,每層上都掛著紅燈籠,遠處看去燈火通明,星星點點好不熱鬨。

上船沒多久,天邊就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雨勢漸漸擴大,船上有人彈奏樂曲,琵琶聲如高山流水,似泉溪潺潺,伴隨著瀟瀟雨聲,滌洗掉眾人心中浮躁與喧嘩。

容上獨自坐在房間中,麵容憊懶倚靠著窗欞,眸底染上絲絲迷惘與痛苦。

每到雨夜,便是他飽受折磨之時。

被抽掉龍筋脊背傳來焚燒痛感,墮神魔咒被雨水引燃,沸騰灼熱血液像是要將他撕扯成碎片,他隻能日複一日承受折磨。

能忍受時就要強忍住,若是忍不了就隻能用龍脊髓來紓解深入骨髓痛楚,至死方休。

隻有找到那女人孩子,拿回屬於他東西,他才能得到真正解脫。

他垂下眸子,對著通信鐲輕點兩下。

紅光閃爍,很快便被接聽起來。

虞蒸蒸紅撲撲臉頰投映在眼前,她手中還舉著酒壺,櫻紅唇瓣上泛著淡淡光澤,麵上帶著放縱愉悅神情。

他聲線冰冷,對她命令道:“三層左手第一間,現在過來給孤塗藥。”

她含糊不清應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清楚,隨即便切斷了通信。

容上褪下衣袍,隻著一身褻衣。

衣襟懶散半敞開來,不經意間露出結實胸膛,他微微仰頭倚靠著床幃,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

腳步聲輕盈,一雙葇胰搭在他肩膀上,將他推倒在榻上:“香爐裡燃著軟骨散,燭火中淬了忘情香,你動不了,並且很快就會失去理智。”

“待我失去清白,向逢趕來看到我肩後胎記,就會知道我是殞身幾千年雪惜。”

安寧柔柔笑著,不緊不慢褪下衣衫:“他會殺了你,如果你僥幸活下來,明日也會將這些事都忘掉。可向逢會恨你入骨,時時刻刻潛伏在你身邊動手殺你。”

她跪在榻上,蔥白指尖捉住他腰間玉帶,輕輕一扯,褻衣便肆意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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