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
許是因為方才的事情,野人們沒敢再離開,他們就在一旁守著自己的晚飯,生怕晚飯們再逃跑。
衡蕪仙君的衣裳被火燒著了,他本想和容上作對的心,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不劃算。
他對著野人們喊道:“快放我下來,我要見你們的女王!”
野人們聽不懂人話,但他們卻可以聽懂‘女王’兩個字。
他們嘀嘀咕咕了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比劃了半天,最終由其中一個野人,將他們部落的祭司喊了過來。
祭司是個女人,相對於野人們衣不蔽體的獸皮,她的衣著打扮就正常了許多,隻不過身上穿著的是男裝罷了。
當祭司看到衡蕪仙君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你長得很好看。”
衡蕪仙君笑了笑:“謝謝……”
沒等他說完,祭司便打斷他,繼續問道:“你的尺寸如何?一夜能來幾次?一次可以多久?”
衡蕪仙君:“……”
他仿佛感受到身後數道灼熱的目光,那是兩隻大鍋裡眾人們投去好奇的目光。
不光祭司想知道,他們也有些好奇。
他嘴角的笑容凝固,選擇性的回答道:“一夜……兩三次?”
其實他也不知道,但他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因為這樣他們就會知道他還是個雛兒。
祭司略顯失望:“看來你體力不太好,不過沒關係,吃些藥補補也可以湊合用。”
她正要讓人將他抬走,他卻指著容上道:“你看看這個,這個也可以,他一晚上十次!”
容上:“……”
祭祀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半晌後點點頭:“長得一般,腎還不錯,吹滅蠟燭都一樣。”
想了想,她看著蕭玉清和向逢道:“你們兩人都頗有姿色,就算是當個花瓶也很好。”
祭祀大手一揮,幾個男人都被從大鍋裡抬了出來。
野人們架著他們便要走,向逢麵帶急色的低吼道:“你將她們也放了。”
祭祀挑了挑眉:“她們是晚飯,我為何要放?”
說罷,她就對著野人們比劃了兩下,示意他們把火加大一些,好快點把她們煮熟。
容上瞥了一眼麵頰通紅的虞蒸蒸,神色淡淡道:“那個穿杏裙的女子皮嫩,這樣煮著沒味道,最好是把頭和四肢砍掉,去掉內臟後烤著吃。”
杏裙指的便是山水了。
祭祀一聽這話,竟莫名的露出興奮的神色:“快,按照他的話去做。”
衡蕪仙君愣了愣,唇邊帶上一絲冷笑:“鬼王好狠的心,對個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容上輕描淡寫道:“仙君此言差矣,她的生死在仙君手中,與我何乾?”
衡蕪仙君沉默了。
他垂下眸子,望著攥在手心裡的雛菊,睫毛輕顫了兩下。
他唇邊泛起一抹苦笑,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為何對這個小丫頭硬不起心腸來。
“這位美人慢些動手。”衡蕪仙君歎了口氣,出聲製止道:“她們乃是天上的童女,若是吃了她們,會遭天譴報應的。”
祭司一愣:“童女?”
他繼續麵不改色的忽悠道:“女王想要子嗣,卻一直不能得償所願。她們是得了送子觀音之命,來給女王送子嗣的。”
祭司見他竟然知道女王的心事,一下便信了衡蕪仙君的鬼話,連連應道:“是,是,我這就放了她們。”
她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出來,祭司恭恭敬敬的將他們所有人請到一座宮殿之前。
虞蒸蒸站在那座石頭壘出的城堡前,不由得懷疑衡蕪仙君是不是在哪裡看過喜羊羊與灰太狼。
這城堡從外觀來看,簡直和灰太狼的城堡所差無幾。
雖然城堡外觀灰撲撲的不怎麼樣,裡頭卻是十分奢侈大氣,很像是電視劇裡皇城宮殿的擺設模樣。
他們所有人被請到二層的房間裡,祭祀告訴他們,女王還在睡覺,等睡醒了再召他們相見。
這房間很大,虞蒸蒸四處打量著屋子,想要尋找逃跑的途徑。
衡蕪仙君不鹹不淡道:“彆找了,過這層幻境的關鍵,在於那女王。你就算是跑出去,也離不開這裡。”
虞蒸蒸有些不快:“你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誰還敢相信你?”
他不以為意的笑道:“你們可以不信我,隻要你們能活著走出去。”
這話雖然聽著很欠揍,可他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這陣法神秘莫測,令人捉摸不透,稍有不注意就會中招,若是沒有衡蕪仙君,他們必定逃不出去。
虞蒸蒸沒再跟他多說,她現在看見衡蕪仙君的臉,就忍不住想要動手。
在大鍋裡被煮了半晌,雖然她身上的白袍是防水,可水從她脖領子往裡灌,褻衣褻褲卻都濕透了。
如今貼在身上又濕又黏,實在是難受的很,若是能換個衣裳……
她驀地一愣。
若是她難受,那蕭玉清估計也不能有多好受,他現在肯定也想換衣裳。
虞蒸蒸在心底盤算了一番,佯裝出不經意的樣子:“這天氣雖熱,穿著濕衣裳卻不是個事,大家先把衣裳換掉,免得再染上風寒。”
大家基本在儲物鐲或是乾坤袋中都存儲著乾淨衣裳,一聽這話也都十分讚同。
隻是這房間左右相通,也沒個隔間,隻有幾扇屏風相隔,他們有男有女的,倒不是很方便。
虞蒸蒸不以為意,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好偷看蕭玉清呢。
“你們先換,你們男的穿衣裳快。”她指著那屏風,善解人意道:“我們先去角落裡等著,等你們換好了,我們再來換。”
幾個女子沒什麼異議,都安分的朝著角落走去,虞蒸蒸也佯裝離開的模樣,跟在她們身後。
她一邊走,一邊側過身子,悄咪咪的偷看著他們的走位。
一共四個男人,他們自然不可能在同一扇屏風後換衣裳,特彆是鬼王和衡蕪仙君兩個事逼。
那屏風很大,剛好有四五扇的模樣,他們應該是一人進一扇,就像是學校浴室的隔間,誰也不乾擾誰。
虞蒸蒸注意到蕭玉清進了最左邊的屏風,在確定他進去之後,她將頭扭回來,繼續朝著角落走去。
雖然有屏風隔著,虞江江和安寧還是有些臉紅,倒是山水沒什麼感覺,對她來說他們的軀體和豬肉沒什麼區彆。
走到角落裡,她們像是麵壁似的,乖乖將臉麵朝牆壁,生怕自己一回頭就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虞蒸蒸見她們都閉著眼睛,連忙躡手躡腳的朝著屏風的方向走了回去。
她朝著左邊第一扇屏風走去,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們都是各自進了獨立的屏風,並未堆在一起換衣裳。
有那屏風擋著,她也不好偷看,隻能俯下身子趴在地上,悄無聲息的將頭探進屏風一側。
虞蒸蒸一抬頭,就看見兩瓣光滑圓潤的水蜜桃。
那冷白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瑩光,微微曲起的弧度,看起來如此美妙。
她不爭氣的流了口水。
這蕭玉清看著挺扁平,沒想到還是個柯基屁股。
她似乎忘記了看手臂,眼珠子移都移不開,她在心中默默念叨著,快轉身快轉身……
等了一會兒,他到底是沒轉身,她隻好失望的將目光上移。
然後她就看見了滿背的猙獰,那蜿蜒扭曲的傷疤,以及布滿黑色符文的脊背。
這是……鬼王?
虞蒸蒸愣了愣,抬頭往他的腦袋上看去。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異樣,微微側過身子,朝著屏風外看去。
她又愣住了。
她看到了大師兄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