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很暗,陸閒庭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胸前的女人,她穿了件吊帶背心,外罩有些透,低垂的領子鬆鬆垮垮的,沒化妝的肌膚瓷白如玉,少了幾分疏離。
窗外驚雷劃過,男人眼裡欲念逐漸升溫。
秦九九動了動手腕試圖掙脫,他抓的更用力。
“你弄疼我了。”她的聲音帶些顫意。
陸閒庭果然鬆手,從身後抱住她,放到自己腿上,外罩被他輕巧的褪下,落在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秦九九伸手抵在他胸前,被他輕輕拂開,轉而覆上她的腰在敏感處輕輕一捏。
秦九九整個人都是一顫,有些難堪的側過頭,怕他再做出些更過分的事。
“躲什麼。”他淡淡道。
他做這些一向很有技巧,有備而來的時候她從來招架不住。
看他壓下來,秦九九咬著唇,喊他名字的時候話裡帶點哭腔。
“你清醒一點。”
他眼裡的勢在必得太明顯,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怕,怕自己一旦妥協。
觸到她的眼淚陸閒庭停下動作,黑眸緊緊攝住她。
“就這麼不想和我做?”
“對不起。”秦九九最後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陸閒庭起身,什麼**都在那一瞬間消失殆儘。房間裡靜的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秦九九抱膝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也不動。
“是那個導演。”他突然開口,聲音淡漠,“還是沈明澤。”
秦九九微怔,“不是。”
“說清楚。”
他拿開她擋在額前的手,逼她和自己對視。
秦九九艱難道:“是相親認識的,不熟。”
陸閒庭幾乎被氣笑。臥室裡的手機鍥而不舍的響,他看了眼窗外目光又落回被他欺負狠了的秦九九身上。
“秦九九。”他說,“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在欲擒故縱。”
秦九九聞言怔住,而後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有些難過的想,明明是你在我每一次決斷的時候都適時出現然後霸道的攪亂一切。
後來回憶起來,好像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逃不過。
-
秦九九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她幾乎一夜未睡,七點沒到就接到沐暖的電話。
窗外天已經放晴,清晨的陽光還意外的帶點溫柔,房間裡極靜。秦九九抬手覆上額頭,似乎是清醒了一下,那頭沐暖還在興致勃勃的規劃著上午怎麼玩個痛快。
“小暖。”秦九九打斷她,嗓音微啞,“今天可能玩不了。”
“怎麼了?”沐暖關切道。
“沒事。”秦九九說,“昨天沒休息好,有點感冒。”
沐暖半個小時後就到了,拎著粥和感冒藥,一腳踏進來就開始絮叨,秦九九當時在回郵件。
“還工作呢。”沐暖拎著裙子坐下,“不照照鏡子都蒼白成什麼樣了。”
秦九九合上電腦,隻針對前半句:“私人郵件。”
沐暖斜她一眼,忽然問:“你現在單身?”
秦九九點點頭,不甚在意。
“我這兒還有些青年才俊。”沐暖湊過來,“怎麼樣了解下?”
秦九九盯著電腦頭都沒抬,“沒興趣。”
沐暖也不意外,意有所指道:“我怎麼聽說陸閒庭也來了江城。”
她說著伸出手指向下指了指,“而且就下榻在這。”
秦九九默了兩秒,跟沒聽到一般轉著調羹扯開話題,抬手的時候袖子往下滑露出一圈淡淡的淤青,手腕處似乎還隱隱作疼。
收拾完行李,秦九九退了房,那會季遠洲剛拎著餐盒出現在酒店。
陸閒庭已經醒了,他看了眼季遠洲手裡拎著的東西問:“你這是早餐還是午餐?”
“早餐?”他說著賠笑,“這不是考慮您可能起的比較晚麼。”
陸閒庭理了一下襯衫袖口,而後指了指表,“十一點。”
“你是在盼著我一睡不起麼?”
“瞧您這話說的。”季遠洲往四處看了看,疑惑道:“那誰呢?”
陸閒庭手裡把玩著一串女士手鏈,抬眼看他。
“還應該有誰嗎?”
“不是吧庭哥。”季遠洲怪叫道:“你不記得了?”
陸閒庭沒說話,等他下文。
季遠洲鬱悶的坐沙發上,“昨兒秦姐姐在這。”
“是嗎?”陸閒庭把那串手鏈收進口袋裡,“那你說說,什麼叫——”
他頓了頓,笑笑繼續:“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彆玩壞了?”
季遠洲當場怔住,背後一寒。
“庭哥你當時醒著?”
陸閒庭懶得理他,一個冷眼扔過去季遠洲話都差點說不利索。
“您消消氣庭哥。”他賠笑,“我說著玩的。”
陸閒庭又好像沒真的計較,不溫不火說起生意上的事。
“好好的兩個項目你做成什麼樣自己看了嗎?”他語調有些嚴厲,“留給你還有多少時間我想你也不是一點不知道。”
“你也不小了遠洲。”陸閒庭說著起身,“彆讓你爺爺失望。”
季遠洲蔫著頭,半晌沒說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