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著乾活都沒見著周彥,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周彥跟她還怪默契的,她正想著呢,周彥就來找她了。
他局促的站在門口,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跟張永梅問好,張永梅讓他進屋他也不進。
沒辦法,隻能鞠靈出去跟他說話。
“你乾嘛不進去,外邊兒挺冷的”,鞠靈坐在涼台的沿兒上,抬頭看著周彥問道。
周彥在她身邊坐下,縮了縮脖子,低著頭悶悶的說道:“我爸偷你家的東西,我怪不好意思的。”
“做錯事的是他又不是你,你不用這樣”,鞠靈勸道:“我爸媽也知道這是大人的事兒跟咱們小孩沒關係,以後你來我家還跟以前一樣就行。”
“怎麼不關小孩的事兒,隻要我還是周三的兒子,甭管他殺人放火還是舍命救人就都跟我有關。自打他被抓後我在學校就沒消停過,沒人跟我玩,甚至都沒人跟我說話,上下學我隻能一個人走”,周彥屈辱又委屈的說道。
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來說,被孤立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
鞠靈著實沒想到周彥的情況這麼糟糕,她納悶兒的問道:“周芳呢,她不跟你一塊兒走嗎?”
怎麼說也是堂兄妹,彆人不理周彥她應該不會吧。
周彥淒淒冷笑道:“她怕彆人因為我們是親戚也不搭理她就跟彆人一塊兒罵我,捉弄我。學校裡最能找我麻煩的就是她,十件針對我的事情裡得有六件是她起的頭兒。”
周芳的想法也很簡單,她改變不了彆人的想法,那乾脆就加入到彆人的陣營裡,跟那些人一起針對周彥,至少自己不會被孤立,不會沒朋友。
鞠靈特彆替自己好朋友難過,乾乾的安慰道:“你彆難過,時間久了就不會有人再提。”
周彥的表情更加難看,他苦笑著對鞠靈道:“等這件事平息了,他們不知道又在外邊惹出什麼事兒來,到時候彆人又有新的理由找我麻煩,總之就是沒完沒了。都多少年了,一直都是這樣。”
鞠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乾脆不說話就靜靜的陪著周彥。
坐了一會兒,周彥再次開口說道:“其實我來是想問平時能給你寫信嗎,能的話給我你的收信地址。”
當然可以。鞠靈進屋找一張紙把自己
的收件地址寫下來給周彥,周彥沒有多待便離開了。
他走後,張永梅還挺有感慨的說道:“多好的孩子,可惜有那樣的爹媽,可惜啊。”
可惜不可惜的能有什麼辦法,他們不過是外人,除了閒聊的時候感慨兩句也不能做什麼。
說到彆人家的事兒,張永梅又想起一事。
“你還不知道吧,頭些天你大大爺家的大嫂和二嫂乾起來了,血乎啦的挺嚇人”,張永梅津著鼻子還挺後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