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烙餅。
張永梅從和麵開始教,教的非常仔細,鞠敏聽的也認真,拿著個小本子把張永梅說的全都記下來。
掛斷電話後,鞠敏迫不及待的和麵嘗試著做起來。
她手腳麻利,人也機靈,第一張餅烙出來就挺成功,不過她自己還不滿意,覺得厚度不大合適,不大適合卷土豆絲。
一連烙了七八張餅,她總算掌握住技巧,烙出讓自己滿意的餅來。
成功後她馬上打電話給王秀紅,王秀紅也挺高興,還對她說道:“我和曉峰的腦瓜子就是沒你腦瓜子好使,我們想半天也隻想到粥、豆漿、包子、大果子這些,還是你們年輕人花花樣兒多。趕明兒你來店裡做給我們常常,咱一起再好好商量商量。”
鞠敏正有此意,又跟王秀紅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烙這麼多餅正好當晚飯吃,不過光吃餅也不行,她又炒了個土豆絲,尋思讓林德誌當她的第一個顧客,吃完再給她點評點評。
誰承想她這一等就等到晚上快九點,林德誌一身酒氣晃晃悠悠的回來,一進屋鞋都不脫就往床上倒。
鞠敏一邊給他脫鞋一邊問他去哪兒了,林德誌蹙著眉頭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彆問了,給你說你也不知道。”
正因為不知道才更要說啊,否則不知道的不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麼。
可顯然林德誌並不想多說,鞠敏等那這麼長時間就等回一個醉鬼也一肚子火氣,不再管他,兀自去吃飯收拾。
收拾完上床睡覺,本以為已經熟睡的林德誌忽然開口含糊的說道:“你不要再任性了,廠子缺人手,你回來上班吧。都是自己家人,你彆讓我在兄弟麵前難做。”
鞠敏側身麵對著他躺著,認真的解釋道:“我不是任性,老早之前就跟你說我想自己乾點什麼你不也讚成麼。廠子缺人手我去也不當用,是你哥明知道廠子完不成那麼大的訂單還非要接,就是十個我去上班都做不完。你不該勸我回去上班,你該勸你哥彆隻看錢不看自己的能力。”
回應她的是林德誌有力的鼾聲,這會兒他是真的睡著了。
鞠敏平躺在床上,盯著蚊帳的頂端愣愣出神。
自己娘家那邊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少,得虧有兩個妹妹照應著她才稍微放心一些。婆家這頭呢?親兄弟姐妹和堂的表的親戚實在太多,事兒也挺多,想想就覺得頭疼。
如果結婚就是把應付一家的煩惱變成應付兩家的煩惱,那這婚結的也太累了吧。
長長的歎一口氣,想著自己還沒起步的事業,鞠敏閉上眼睛漸漸陷入夢鄉。
她睡著了,遠在千裡之外的鞠靈依舊翻
來覆去的在炕上烙餅呢。
她一直在想喬玦。
從小就非常照顧她的小玦哥要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原本熟悉的人可能就此變成陌路,光是想想就覺得難受。
可人都是朝前走的,她的前方跟喬玦的前方興許並不在一個方向,即便一開始同行早晚也是要分開的,隻是她沒想到分開的會這樣的突然。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散不散的興許不是重點,重點是散後是否還有重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