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和和氣氣的閒聊,鞠敏還單抓出來一些木耳和榛蘑包成小包讓林德誌拿去分給他的兄弟姐妹和其他親戚,心裡想的也是儘量跟林家人搞好關係。
然而她的好心並沒有換來一家人的和睦相處,反而讓情況更加糟糕。
第二天鞠敏忙一天回到出租屋,房子內黑咕隆咚的她還以為沒有人,誰知剛開燈就見林德誌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床上,那樣子著實有些嚇人。
“你乾嘛?怎麼不開燈?”鞠敏換好鞋走進來問道。
今天她回來的比昨天早,想著早點煎藥喝完早點睡覺。誰知在屋裡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藥包,轉頭問林德誌看到沒有。
從她進門林德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會兒鞠敏問藥的事兒,他才終於開口說道:“我扔掉了。”
鞠敏直接怔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扔掉了?為什麼要扔掉?那是我媽特意郵寄給我補身體的!”
林德誌往床上一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著之後淡淡的解釋道:“味道難聞。”
就因為味道難聞就給扔了?
鞠敏不信。
在她的追問之下林德誌才蹙著眉頭煩躁的說道:“就是味道太大,弄的我身上也都是那股味道。今天給他們送木耳他們都聞到了,說我...”
說到這裡林德誌突然不說了,煩悶的直接在床頭櫃子上摁熄煙翻個身背對著鞠敏。
現在,不光是娘家人盼著她的肚子早點兒有動靜,林家這邊也都等著呢。
林德誌一身藥味兒的出現在他們麵前,林家人會怎麼說?
說林德誌不行,年紀輕輕就得補起來?還是說鞠敏有病不能生,林德誌娶了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林德誌這麼好麵子的一個人,不管彆人怎麼說他肯定都會覺得特彆丟臉,回到家把氣撒到藥和鞠敏身上也就說得通了。
說得通是說得通,可不是這樣的道理。
鞠敏扒拉林德誌兩下,沉聲說道:“林德誌,咱倆結婚也十來個月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要著急要孩子,咱倆明天就一起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到底是不是咱倆身體的問題。”
有病看病,沒病也能堵住那些說閒話的人的嘴,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扔藥生悶氣有什麼用。
林德誌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不悅的說道:“看什麼看?你還嫌不夠丟人嗎?我一身
藥味就有人說我不行,我要是去醫院他們不得更覺得我不行啊。”
林德誌回家跟鞠敏生氣,在外邊卻還挺維護鞠敏的。家裡親戚聞到他身上的藥味兒都問他是誰生病了,他看親戚的眼神表情都不對就沒說實話,隻說是自己喝的中藥沒提鞠敏。
一大幫子的親戚中就有那麼一兩個說話挺不靠譜的,當著林德誌的麵開玩笑似的說他不行。彆的話林德誌都沒往心裡去,隻就這一句他牢牢記住了,且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