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冷麵又不是多難弄的東西,她能弄彆人肯定也能弄,現在她是獨一份兒,保不齊明天就多出好幾個烤冷麵的攤子來。所以她得趁著沒有競爭對手的時候多賣一些,多賺點兒錢。
當然,這些她不好跟王秀紅解釋,就算解釋了她也未必理解,那乾脆就不解釋,直接順著王秀紅的話說。
“你說的對,回頭我就抓點兒緊。時間也不早了,我搬兩箱貨走,其他的放你這兒礙事不礙事?要是礙事兒我就全都搬走。”
廠家一次給她發來十箱烤冷麵,堆在一起著實不少,全都搬回自己家那可能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可要是在人家這害事兒就是沒下腳的地方也得弄回去。
王秀紅起身幫她搬貨,擺擺手說道:“不用全都搬回去,擱這兒就行。後廚有個囤菜的屋子還挺大,不耽誤咱們做生意。”
把兩箱烤冷麵放到小餐車上推回家,一進門就給鞠敏嗆的直咳嗽。
屋裡煙味兒特彆重,還有酒味兒,也不知道林德誌抽了多少根煙喝了多少酒。
“怎麼了呢?”鞠敏蹙眉扒拉兩下躺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的林德誌問道。
隔了十好幾秒林德誌才開口回答道:“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兒?”鞠敏嚴肅著臉問道。
林德誌現在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天塌下來了似的。
長久的沉默之後,林德誌坐起來,定定的看著鞠敏,長長的歎一口氣:“你手裡有多少錢?能借我兩萬麼?”
鞠敏手裡肯定有錢,但她沒馬上就說給林德誌錢,而是問道:“你要錢乾什麼?”
她沒說借。如果林德誌是要用錢辦正經事,她直接就把錢給他。
可顯然林德誌並不這麼想,他覺得自己是跟鞠敏借錢,有借就有還,也不欠鞠敏什麼,所以鞠敏沒有必要知道他拿錢去乾什麼。
林德誌說出自己的理論,鞠敏便道:“那不說借還是給的問題,我就以你媳婦兒的身份問你拿錢乾什麼總可以吧?”
林德誌梗著脖子不服氣道:“彆人的媳婦都沒管這麼多你事怎麼這麼多?直接就說你是借還是不借吧。”
借錢還這個態度,誰欠他的啊。
鞠敏的小脾氣上來硬氣又乾脆的回道:“不借,愛咋咋地吧。”
撂下這句話她就去洗澡洗衣服了,等洗完擦著頭發出來發現臥室裡已經沒有林德誌的身影,擱在牆邊的烤冷麵箱子也被踹到一邊
,顯然林德誌是負氣離開了。
鞠敏越想越氣,沒忍住也往箱子上踢了一腳。
踢完又覺得自己行為幼稚,何必呢。氣大傷身,不能拿彆人的態度懲罰自己。
躺床上睡不著,鞠敏總忍不住回憶她跟林德誌以前的事情。
說實話,挺平淡的,但她始終清晰的記得在她最無助最孤獨的時候,林德誌靜靜的陪伴在她身邊,如果沒有林德誌,她都不知道闌尾炎手術的那段時間自己要怎麼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