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敏冷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你放心,我這次過來隻是想跟你談一談,不是來打跟你混一起的女人的,畢竟人家懷著孩子呢,孩子是無辜的。”
一句話,讓工廠陷入到可怕的安靜之中。
林德誌白著臉跟鞠敏走出廠房,
到角落的位置單獨談。
鞠敏沉聲問他:“為什麼要跟我借錢?”
事已至此,林德誌也知道謊言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便乖乖說了實話。
他從年前開始賭,一開始都是小打小鬨,後來贏了兩次大的,正好那時候鞠敏賺的比他多讓他一度非常頹唐,輕輕鬆鬆贏來的錢讓他覺得自己有望翻身,再不用被鞠敏壓上一頭。
於是從那以後,他越賭越大,有輸有贏,總得來說輸的比贏的多。
每回輸了之後他總覺得自己還能贏回來,沒有本錢就跟人借,一來二去的,債台越壘越高,人家找他要債他還不上才想要跟鞠敏借錢渡過難關。
“你是不是還想著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呢?”聽他說完,鞠敏心灰意冷的說道:“我見過賭錢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也奉勸你一句,趁著還能挽回及時收手,以後你的媳婦孩子還能少遭點兒罪。”
“敏敏,你是什麼意思?”林德誌下意識的抓住鞠敏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跟你離婚。”
鞠敏甩開他的手一巴掌直接乎他臉上,冷聲道:“不離婚?怎麼著,你還想兩頭擔啊?那頭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我鞠敏也是娘生爹養長這麼大,我爸媽生我養我教我不是讓我給你這種雜碎糟踐的。林德誌,夫妻一場我給你留麵子,不在人家大哭大鬨也不打人不罵人,你最好領這份情老老實實的和我把手續辦了,否則你彆怪我不給你麵子。”
說的硬氣,當著林德誌的麵也確實沒有哭,可轉身離開的一瞬間,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留下來。
她渾渾噩噩的走到阮曉峰他們的館子,在熟悉的人身邊讓她的情緒穩定不少,發泄似得大哭一場之後她反倒更加冷靜。
事情已經這樣,哭不能解決問題,難受也不能解決問題,她必須振作。
回出租屋後,她將林德誌的所有東西,包括他的煙灰缸、牙缸牙刷這些小東西全都收拾起來放到門口,她不想林德誌再踏入她的領地,她覺得惡心。
“大姐,婚肯定要離,可林德誌能那麼輕易答應離婚嗎?你不說那個地方就沒有離婚的嗎?”聽鞠敏用平靜的語氣把事情的經過說完,鞠靜憂心的問道。
鞠敏冷笑:“沒有離婚的我就不離了?他想的到是挺美,不管他樂意不樂意這婚肯定得離,一想到他在外邊還有一個我心裡就犯膈應。”
突然鞠敏又想到一事,對鞠靜說道:“靜靜,我不跟你說了,我把床單被罩什麼的全都扯下來扔了!”
掛斷電話,鞠敏還真的把床單被罩都扯下來扔了。她沒把這些扔到門口林德誌的東西裡麵,因為一想到林德誌以後還
要用她用過的東西她心裡也犯膈應。
她這邊忙活,鞠靜在雲河這邊卻擔心的不行。
距離太遠,實在幫不上鞠敏什麼,若是林德誌或者林家人做些什麼鞠敏可怎麼辦。
事實上,鞠靜的擔心不無道理。
林德誌那麼好麵子不想被彆人說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讓自己成為他們林家第一個離婚的人。
就在事情朝著更混亂的方向發展的時候,鞠敏還知道一件更讓她膈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