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遷到哪兒他們說了算,以後我想去看看你二哥就得經過他們才行,他們想要啥我還能不給他們啊”,末了趙芬歎著氣說道:“我活著就這麼點兒念想,就是跟他們拚到底也不能讓他們把你二哥的墳遷走。”
張永梅低頭捋著手中的線不知道說啥好,氣氛還有點兒尷尬。
鞠靜實在看不過去,出聲說道:“二大娘,情況其實還沒那麼糟。你當就你不願意二大爺的墳遷走呢?你自己扛不過我大哥和二哥,那就找跟你一樣不想二大爺墳遷走的人一塊兒扛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趙芬馬上想明白,一拍大腿興奮道:“我早怎麼沒想到!對,對,去找大哥和大嫂,他們的招肯定比我多。”
得了指點的趙芬離開後,張永梅教育鞠靜道:“不早說好不管他們的事兒麼,你咋還給你二大娘出上主意了呢?你這主意一出,咱可就算摻和進來了。”
“這種事情可不是咱們說不想摻和就能不摻和的,畢竟要遷的是我爸親二哥的墳。咱們就儘量少摻和吧,人家不找上門咱們就裝傻,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鞠靜渾不在意的說道。
“哎,還尋思你爸回來好好的養著呢。現在看啊,你爸回家也消停不了”,張永梅犯愁的說道。
還真讓她說著了。
鞠文啟出院回家那天,鞠長清和鞠長傑兄弟倆也來屯子裡了。
兄弟倆比鞠文啟先一步來屯子裡,先去見趙芬,然後三人一塊兒去鞠文林家。
鞠文啟到家的時候兄弟倆正跟鞠文林一大家子吵鬨糾纏呢。
鞠文啟的視力沒有以前好了,還留下一個怕強光的後遺症,出院前特意配了一副調整視力的眼鏡和一副太陽鏡。
鞠敏陪他回村,在車上還好,下車就該把太陽鏡戴上,可鞠文啟死活不肯戴,說屯子裡也沒見誰戴眼睛,戴了怪磕磣的。
對付親爹鞠敏也挺有招。
她就跟鞠文啟說道:“爸,沒人戴你才更要戴啊,多稀奇。彆人都戴了你跟著戴那就是隨大流,沒意思。”
鞠文啟一琢磨,彆說,大姑娘說的還挺有道理。
於是這老頭兒戴著一副大墨鏡下客車,溜溜達達的從屯子西頭往自家走,路上遇著人還要停下來跟人聊,鞠敏得推著他才肯走。
一進門,最近情緒一直反常的瘋奶奶突然就蹲裡屋牆角哭起來,沒流眼淚,就仰著脖子乾嚎,有點兒嚇人,也怪讓人心疼的。
她這樣,鞠文啟也要哭,鞠敏忙勸道:“爸,出院的時候醫生都給你說什麼來著?情緒彆太激動,多休息多養著,剛回家你就跟我奶一塊兒嚎,你還想不想好了?”
這話有用,鞠文啟硬憋回去,扶奶奶上炕坐好,也沒哄奶奶過不多一
會兒她自己就好了。
屯子裡不少人知道他回來,關係稍微好點兒的當然得過來看看,第一撥過來的就是申誌成和他媳婦兒。
夫妻倆挺夠意思,鞠文啟住院的時候看過一趟,這會兒又來,隻這份心就夠鞠家人記在心裡的了。
閒聊的時候,申誌成說起鞠家遷墳的事情,鞠文啟還不知道呢,迷糊的問鞠靜是怎麼回事兒。鞠靜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看來遷墳的事情不完,鞠文啟是彆想安安穩穩的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