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出門帶的飯,中午休息就坐在車邊一邊吃飯一邊跟鞠敏聊天。
“地都整的差不多,栽樹的地方我都留出來了,下邊今年不栽果樹的地方種倭瓜。回頭我再找人在地邊蓋個小房子,再在旁邊挖一口喝水的井,栽上樹以後我就找人專門給我看著這一片山坡地,保證萬無一失。”鞠靜跟往常一樣說出自己的大計劃。
她要打的是一口潛水井,跟以前要打的灌溉井不一樣,那種井要深挖幾十上百米,淺水井不用那麼深,除了日常的生活用水和飲用外也乾不了彆的。
最最主要的是,打這種井花不了多少錢,鞠靜沒那麼舍不得。
鞠敏無條件支持自己二妹,鞠靜想乾什麼就放心大膽的就乾,她跟在後麵兜底。
“錢還夠嗎?不夠的話我改明兒打給你”,鞠敏支持二妹的方式就這麼直接,不能幫著乾活那就出錢,要多少給多少。
鞠靜把手裡的饅頭掰成幾小塊扔到草地上,看到老大幾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後才回答道:“手裡還有一點兒,但是不多了。不過也不用給我彙,改天我去一趟雲河,直接跟你去銀行取。”
鞠靜在外人麵前從來堅強不服輸,可在自家大姐麵前卻從來不嘴硬。
現在山上已經栽上李子樹,秋天還有一茬沙果樹要栽下來,明年栽種什麼還沒計劃好,不過不管栽什麼肯定不能當年就開花結果就是了。
就拿沙果來說,從栽種到大量的開花結果要三年。這段時間她不僅不能靠著沙果賺錢還要往裡麵搭錢,光靠她自己肯定不成。
不過她也沒打算一直開口跟大姐要錢,現在這樣不過是權宜之計。她現在已經跟農行那邊聯係上,想貸一筆扶農專項款,過幾天來雲河也是要辦這事兒的。
聊完各自的情況,鞠靜又說起家裡這邊的新鮮事來。
“我以前還沒多膈應咱姑,主要是咱們小時候她沒幫過咱們至少也沒踹咱們一腳,可現在她越來越招人煩,覺得自己兒女有出息整天就在屯子裡說彆人,早晚有一天把全屯子的人都得罪光”,吃飽喝足,鞠靜把剩下的滿頭全都掰碎給狗子們,又給它們倒上水,這才又叭叭的說起來。
鞠靜為什麼會這樣抱怨?
因為最近鞠英就沒少跟人說鞠老三家的三個姑娘。
鞠敏和鞠靈遭遇火災,鞠靈還受了傷,遇著這種事她不關心不來看望也就罷了,竟還跟外人說兩姐妹活該,說她們要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不出去上學不出去賣這賣那的什麼事兒都沒有,有災有難也是嘚瑟出來的。
這套理論簡直可笑。
更可笑的還在後邊兒呢。
鞠老三家三個姑娘,她說老大老三不該出去瞎嘚瑟應該回家種地待著,鞠靜這個真回家種地的她也有嘴說,說鞠靜也是瞎嘚瑟,年紀輕輕不想著出去打拚就想著種地,沒有遠見沒有誌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正麵反麵全都讓她說了,她自己也不覺得矛盾,反正她說的就是真理,彆人都不行,都沒她姑娘兒子好。
話說回來,鞠英最近為啥這麼能嘚瑟呢?這裡邊兒還有一個眾人皆知的原由。
鞠英的兒子朱玉彬要結婚了,對方姑娘可了不得,家是鎮上的,衛校畢業,她親哥在林場一村開了個診所,她也擱那兒上班。
朱玉彬以前自己處過一個對象,倆人關係特彆好,姑娘長得好性格好哪哪都好,就是家裡條件不好,鞠英就死活瞧不上人家,硬生生給倆人拆散。
這之後她四處撒摸托人給朱玉彬介紹好幾個,她這也嫌棄那也嫌棄的,挑來挑去就數現在這個最滿意,恨不能明天兒子就把媳婦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