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幾車柴,也不是多貴,就這還有人說酸話兒呢。
年輕人們卸車的時候有幾個屯子裡的人過來,抱著胳膊從旁邊看,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光看不算,還得嬉嬉笑笑說上幾句。
其中就有一個嬸子說現在的柴禾有多金貴,不讓上山砍樹,隻能燒豆荄和苞米荄子,特彆憋煙還容易堵煙囪。
旁邊就有人接話,讓她學學人家鞠老三花錢買柴燒。
剛才還能好好說話的嬸子立馬渾身冒酸氣,說自家可沒錢買柴,農村人連柴禾都要買,也就有錢人能乾出這種事兒。
鞠靜這小暴脾氣,對付這種找懟的人最利索。
她站起身來雙手叉腰,也學著嬸子的語氣酸酸的說道:“呦,嬸子,你們家還有豆荄苞米荄子燒呢?真棒!我們家不種地都沒有這些玩意兒燒,隻能花點兒錢買柴禾。一車柴禾也沒有多少錢,要是連幾車柴都買不起就知道羨慕彆人,那還真是活不起了,找根兒麵條直接戳死自己得了。”
那嬸子的麵色彆提多好看,鞠靜也不慣著他們,繼續說道:“我們這又不是耍猴戲有什麼好看的?你們要是不幫忙就哪涼快哪待著去,再看我們可要收費了啊,收費還挺貴呢。”
把這些人全都轟走,景承熙朝他靜姐豎起大拇指:“佩服佩服,我這輩子沒服過什麼,就服靜姐的嘴。”
鞠靜的嘴確實厲害,不僅懟外人,自己人也不放過。她是不高興了要懟,高興了也要懟,識趣的人都不去招惹她或者乾脆哄著她說,你好我好大家好。偏就有那種喜歡被懟的,沒事找事也要讓鞠靜懟一懟,跟有病似的。
尹凱旋就是有病的那種人。
卸完車開始劈叉碼柴,因為柴還挺多的,這活兒挺累,大家都忙著乾活兒也沒心思說話。
隻有尹凱旋是個例外,他身上跟安裝了太陽能電池似的,永遠都充滿活力,圍著鞠靜嘚啵嘚說個沒完,鞠靜煩的不行狠命的懟他,越懟他還越高興,賊氣人。
想著休息一天,結果乾了一天活兒,晚上吃飯的時候幾個年輕人的手都有些抖,鞠文啟和張永梅都說現在的年輕人太缺乏鍛煉,才乾多大一會兒活就不行了。
不管在什麼事情上,“不行了”三個字都像是有魔力,總能激起人,特彆是男人的戰鬥欲。
可惜啊,小夥子們麵對的是鞠文啟和張永梅,是長輩,戰鬥欲再強烈也不能表現出來。
這種情緒沉澱在心裡也怪彆愣,於是小夥子們飯後又聚到一起喝起酒來。
一疊花生米一瓶小啤酒,不多一會兒幾個人就飄起來,想到哪兒聊到哪兒。
聊著聊著,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轉悠到買房的事兒上來。
他們幾個都沒打算買房,聊的是房價。
這幾年房價整體呈上升趨勢,漲的速度不快,但架不住它一直漲,老有自稱專業的人說很快就會降很快就會降,可也總不見降下來。
他們都不是什麼專業人士,全靠直覺推測。
喬玦認為房價還會漲,且這個漲勢會持續很長時間,如果有條件買幾套房子當做投資也挺不錯。
尹凱旋和彭岩對房子這事兒都沒多上心,覺得有個地方住就行,重要的是和自己住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