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鞠靜賊欠兒的慫恿鞠靈給喬玦打電話,讓他更深刻的去感受孤獨。
鞠靈還真的聽了鞠靜的,開公放給喬玦打電話。
電話接通,喬玦那邊聲音更嘈雜,一聽就知道在人很多的地方。
“你在哪兒呢?”鞠靈納悶兒的問道。
還沒等喬玦回答,車站都有的廣播女聲從那邊傳過來。
“你在火車站?你要過來?買到臥鋪票了嗎?”鞠靈又是高興又是擔憂的問道。
年根兒了,正是打工者返鄉過年的高峰期,票特彆難買,能有坐票就不錯了,臥鋪票根本不要指望。
喬玦提高聲量壓住周圍嘈雜的聲響回答道:“今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年後初十才上班,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就尋思過去一塊兒過年。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沒成想大晚上的你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今晚的車,終點站是濱江,再導車到雲河就已經是三十兒的下午,折折騰騰到家差不多也晚上六點往後了。
“妹夫,我開車去雲河接你,你放心吧,肯定不讓你錯過春晚的任何一個節目”,尹凱旋咋咋呼呼湊過來說道。
鞠靈還想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什麼的,可惜時間來不及,喬玦那頭開始檢票,他們隻好掛斷電話。
“哎呀,火車多擠啊,咋不坐飛機回來呢?飛機多快啊”,鞠文啟又擺出那副指點江山的架勢來。
鞠靈無奈的解釋道:“年根兒票不好買,他肯定都打聽了,大概隻有這趟火車有票了吧。”
鞠文啟竟然不信。
泡完腳他指使鞠靈去給他倒洗腳水,然後自己也鳥悄的跟出來。
外頭零下二三十度,還呼呼的刮著風,倆人穿的都不多,就凍得嘶嘶哈哈的在門口說話。
“姑娘,你和姑爺不是要買房嗎?錢夠不夠啊?聽說京都那地方房子老貴了,要是不夠你們可得給家裡說啊,千萬彆逞強”,鞠文啟蹙著眉憂心忡忡的說道。
鞠靈馬上就明白鞠文啟為啥會這樣說了。
原來鞠文啟以為他們是因為買房沒錢所以處處省著,喬玦甚至連飛機票和火車臥鋪票都舍不得買,非要買最便宜的硬座票。
鞠文啟是真的關心小姑娘的生活,怕姑娘受委屈,這才能把這倆事兒聯係到一塊兒去。
鞠靈心裡很感動,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把盆立在房簷下邊縮著肩膀哆哆嗦嗦的說道:“爸,你想太多了,不是沒錢買票是真買不著。再說,我們是正在看房還沒買呢,就算省也不是這時候省啊。”
“真有錢?”鞠文啟還是不放心。
鞠靈再三表示不缺錢鞠文啟這才稍稍放心,進屋之前還囑咐鞠靈缺錢一定得說,家裡有錢。
鞠文啟可不是隨口說說,第二天中午鞠文啟又單獨把鞠靈叫到外邊,從大棉襖裡頭的兜裡掏出一個郵政儲蓄的存折,沒給鞠靈,就給她看看。
“你看,我和你媽有錢,一個月辦那老多酒席又沒東西的,能賺不少錢,都沒地方花,你要缺錢可得跟爸說啊,彆學你大姐二姐跟銀行借錢都不從我和你媽這裡拿錢,整的跟我倆的錢燙手似的。”鞠文啟關心小姑娘還不忘拉踩另外兩個姑娘,說到後邊兒甚至有些生氣翻了個白眼兒。
鞠靈是真的挺想哭的,奈何外邊兒風太大,把她頭發吹的跟梅超風似的——糊一臉,根本哭不出來啊。
“爸,你快回去把存折放好,彆整丟了。你放心吧,我要缺錢肯定跟你說,行不?”鞠靈就差跟鞠文啟發誓了。
鞠文啟又把存折放進口袋裡,進門前又囑咐一句:“這事兒彆跟你大姐二姐說啊,特彆是你二姐,她又得說我有錢放不住老想往你仨手裡推。”
這能怪鞠靜說嘛,這幾年鞠文啟和張永梅攢點兒錢就要給姑娘,自己一分都不想留,這咋能行啊。
回頭鞠靈就把這事兒跟鞠敏和鞠靜說了,鞠靜撇撇嘴,還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大姐,看到沒,咱爸最偏心小不點兒,偷摸的要把家底兒給小不點兒呢。”
鞠敏笑嗬嗬不說話。
鞠靈馬上順杆爬,對鞠靜道:“那我現在就去找咱爸跟他說你想要他們的存折,咱爸咱媽肯定樂不得的給你!”
說完鞠靈還真的要出門,給鞠靜嚇夠嗆,忙拉住她賠笑臉道:“錯了錯了,我錯了,你可彆去跟咱爸說,他要當真我就麻煩了。”
三姐妹嘻嘻哈哈正說著話,展毅從外邊進來,告訴她們尹凱旋的車回來了。
尹凱旋是去接喬玦的,車回來就是喬玦來了。
鞠敏和鞠靜都沒動彈,隻有鞠靈一個人下地去接人,結果沒接著,人直接被景承熙拐飯店去了。
鞠靈看看時間,晚上七點多了,也是時候飯店集合準備包餃子看春晚了。
喬玦在車上也沒休息好,到家也沒休息,看著有些疲倦,鞠靈心疼,就在年輕人的起哄聲中把喬玦帶去了隔壁的房間,讓他眯一會兒歇一歇。
喬玦也沒客氣,他是真的累了。車上人太多,他剛上車不大一會兒就把位置讓給一個八十多歲沒買到坐票的爺爺,自己站了一路。
晚上八點鐘,春節聯歡晚會正式開始,張永梅和龍哥把幾塊大麵板從廚房裡搬出來,和麵拌餡兒,準備包餃子。
家裡人多口味就多,張永梅為了讓大家夥兒都吃好就剁了好幾種餡兒,包的時候也分組分開包,誰要吃什麼餡兒的就去包什麼餡兒。
彆人忙著包餃子,鞠文啟也沒閒著,他在廚房燒火,看不著電視隻能聽到聲音急夠嗆。
才表演幾個節目,張永梅就評價道:“今年的晚會兒沒意思,沒有去年有意思,還是去年的好看。”
景承熙問她去年的春晚都有啥節目,張永梅又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其實不光是張永梅這樣想,大家夥兒也都覺得春晚似乎沒有以前的有意思了。